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受过教育,还尚存着些人性与理智,可我无法直接拒绝这个请求……我看见了男人身后的更多人。
一环又一环,我和小莹同命相连,我们走不出这个怪圈,我们会一辈子被困在这里。
我很乖巧,我在这种环境里待久了甚至更能洞察人心。我从不知道自己这么擅长说谎,我隐藏在黑夜,就像等待猎物上钩的毒蛇。
人心最不可测。
就这么无聊的过着日子,每天重复循环上演。我演了一遍又一遍的戏,逐渐冷漠,变得冷血。
好在身边还有“小莹”这个伴。
然后我就遇见了楚江岚他们,他们层层的剥开我的伪装,但是那又怎么样?
我自由了啊!
即使要因为这些人渣而入狱,但那也没有关系,我知道这是我的报应……
……
哈哈哈哈哈哈,多么可笑,我撒谎了呀。
这一切都是我一环扣一环的计划,真正高超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我的一生平平淡淡,我是个很片面的人物。算不上善良,也称不上邪恶。也许某个瞬间我的同情心泛滥,也可能在下个时间就根生恶念。
我很自爱,我给足自己自由。
在街上的那天,我能看见“小莹”给我发出的求救信号,她的眼睛一短一长,我平静的解读出“SOS”的符号。
我的心情没什么波澜,树后观察我的男人演技和躲藏技术都很差,我脸上挂着微笑,特意用他们能听见的声音,温柔地拒绝:“抱歉不用了,我已经打到车了。”
然后我转念一想,这样枯燥乏味的生活我早就受不了了,该死的同情心开始泛滥,我有点心疼这位女孩,脑子里盘算着如何“反杀”这些人贩子。
我贴近这位女孩:“我知道你遇见了困难,我可以救你,但我可能要以身入局。”
于是剧情就顺着他们想要的方向发展着,我被拐卖,来到深山。
我谨记我要救她的念头,这也是我这次的目标。
我承认以身入局的观念是错误的,可是太无聊了,我甚至不知道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忘了说,在我十岁之前的日子我都与母亲生活在一起,我们过着乏味但能接受的生活,只是偶尔我得接受来自母亲的毒打与谩骂。十岁那年,她丢下了我,将我带给我素未相见的父亲,与别的男人跑了。
所以拥有这样的原生家庭,我无比渴望自由。
于是在我拥有的权力中,我会合理的遵循自己的想法。我不知道感情是什么滋味的,直到那张体检单发在我手上的那刻,才意识到我是个病人——双相情感障碍。
“啊……”我沉默的看着表格,无所谓的笑笑,“得了,反正人总有一死,早死晚死没什么区别。”
我丢掉了体检单,甚至以“享受当下”为观念,活得潇洒快乐。
所以对我来说,能帮助别人只是顺从心意。
我利用一些了解的湘西知识逃离了“丈夫”家。并且在我的蛊惑下大家全都相信了我是“琵琶鬼”,这还挺好玩的,大家都因为我的谎言而孤立我,我依旧胜券在握,我依旧操控全局。
我没有想到的不定因素,终究出现了。
我计划、计算好了一切,与小莹商量了一下约定时间,按着约定时间来到山洞。
“雅雅,我出洞后是要装疯卖傻是吗?”小莹歪歪头,认真询问我,生怕自己弄错。
“对。”我点点头,“我会传播谣言,你就一直装着就好了。”我很谨慎,看见有人上山了立马转移话题改变声音,用着村里人听不懂的英语,压低声线,好像真的是一位巫女,“God favors people,god loves people.”
那些平常日子里高高在上的男人被吓住,扔掉铲子和工具,嘴里哆哆嗦嗦的喊着:“神下凡了啊!!开始索命了!!”
我冷漠的看着,觉得这里的人恶心又迷信。不过很方便我下一步的传谣,我就挑了个合适的时机站上台,给这些谣言下了确定性的结论。
大家慌了,很讽刺。要娶“小莹”的刘家更加害怕,连夜请了“媒婆”说是自己家得罪了神的新娘,自己惶恐,特意邀请了新媒婆说亲。
我觉得这样不行,特意叮嘱这些媒婆可以在刘家说亲,但不能进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