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吧。”他往隋笙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根本没看过来。
……
“行,爽快!”李冬浩给每一个杯子里都倒满了酒,气泡绵密浓厚,几乎大半杯都是泡沫。
江逾白抿了一口,又看了一眼隋笙,没反应,他在心里很不爽的啧了一声。
“来来来,走一个!”李冬浩站起来。“吃肉不喝酒香味少一半。”
三人又随着碰了一下杯。江逾白喵了一眼隋笙,咕咚喝了一大口。
“咳咳咳。”他剧烈的咳嗽着,找着空隙又瞄了一眼隋笙。
“这是…怎么了?”
“没,咳咳,就是呛着了。”多余的酒顺着嘴角留下来,脖子和脸咳得通红。
“快吃口菜,缓一缓,你喝那么急干什么。”坐在一旁的李冬浩给他拍了拍背。
力道很大,差点把江逾白真拍呛着。
他摆了摆手,“没事了,咳咳。”然后顺势往隋笙那边依靠。十分的不经意。
“不会喝你还喝什么?”他等的那个人终于说话了。
“因为你不理我。”他知道让别人发现他喜欢隋笙,隋笙就会很生气,所以这回他用气音小声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行了,我理你,你赶紧和你的饮料去吧。”隋笙从他的视线中脱离出来,看向李冬浩。“耗子,给他上冰箱拿瓶雪碧。
“那剩下的酒呢?”
“我替你喝行了吧,祖宗。”
江逾白晃着腿,美滋滋的喝着隋笙给他起开的雪碧。颇有得意的看着卫澜。
而卫澜把这些看在眼里,一句话没说,两人就这么互相对视着,空气中的火花噼里啪啦的闪。
酒过三巡,三个人喝的脸红脖子粗,李冬浩靠在椅子上,手里拿了剩下一个小半杯的酒酒杯,仰头喝尽。眼神有点迷离的看着隋笙:“笙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一声哥吗?”他嘿嘿笑了两声。晃了晃空空的酒杯。
隋笙了然,也仰头喝光了他杯里的酒。面颊微微发红,眼睛也逐渐浑浊起来。
“因为…”他嗓子有点发紧,一米八几的猛男居然开始哽咽。
江逾白无暇顾及他,就只是借着大家都没有察觉,好好的看看他家隋笙。你说这怎么能这么可爱呢?他心里暗想。
“呜呜呜,那我小时候,个小,都没人跟我玩,就笙哥不嫌弃我,还帮我打仗,因此挨了不少揍。我当时我就想,你这哥们我认定了,我耗子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所以笙哥,我…呜呜。”他趴在桌子上。
是啊,隋笙也没想到,那小时候跟个小豆芽似的怎么长大了个子窜这么高,比他还高,又一身腱子肉。
“我都明白,行了耗子,你这一声哥,我以后护你一辈子,好兄弟在心中。”隋笙从旁边抽了两张纸给他。
他接过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擦着,嘴里还控诉着。
卫澜静静地看着他,脸更加的红润,他仰头干了一杯酒。
李冬浩拿袖子蹭蹭脸,又倒一杯,起身:“来,走一个,好兄弟一辈子!”
卫澜、隋笙也跟着站起来,倒了杯酒,向中间碰去,只有江逾白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干什么呢?白哥,起来啊,你拿饮料替酒呗。”李冬浩摇摇晃晃的把江逾白拉起来,浓重的酒气味扑在江逾白让他有点想吐。
他不想和他们碰一杯,那倒不是因为他觉得这个活动太中二太幼稚,只是,他们敬的是兄弟,而他却不想和他只做兄弟。
所以在他们碰杯的时候,江逾白没有与他们任何一个人碰上,只是象征性的往前伸了伸。
他们仰头喝光,江逾白用余光瞄着隋笙,垂下的那只手攥了攥衣角。
“第二杯,敬我们的友谊像路易十六没有头!”他大着舌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两人笑起来,也效仿他给自己倒一杯。
李冬浩摇晃着刚将酒杯送到嘴边,就立刻把杯放下,捂着嘴去了厕所。
厕所里传来呕吐的声音,但一会就没了音。三个人坐在屋里好一会都没见他出来,有点不放心,就让隋笙去看看。结果刚拉开门,就看见李冬浩抱着马桶睡得香甜。还时不时的吧唧吧唧嘴。“笙哥。”(嚼嚼)
……
好不容易三人才把李冬浩从卫生间拖出来,隋笙撩了一把刘海说:“都喝得不少,你俩就在这住吧,客厅有沙发,屋里床上还能睡一个人,然后再打个地铺就够了。”
卫澜和江逾白点点头,然后果断把醉的不省人事的李冬浩扔到了客厅沙发上。
……
“你们…谁睡床?谁打地铺自己决定吧。”
“我觉得吧,笙哥,你家地板是不是有日子没拖了?”卫澜先发制人说,“你也知道的,我有洁癖呀,脏脏的,睡不了的。”
“笙哥—”江逾白也学卫澜叫他,“你也知道地板黑黑,我怕怕。”他面无表情的夹着嗓子。
……
“你俩在发出这死动静,就都给我上走廊睡去!”
……撒娇撒给瞎眼看。
看着他俩冒星星一样的眼睛,隋笙一人一脚把他俩踹上床,拿了两床被子,往他们身上一砸,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隋笙已经快速的打好地铺,一鼓作气的关灯,躺下。
此刻被子里的两人:“尼玛的江逾白,那特么是我被子!别抢我的。”
“谁稀罕抢你被子,滚开,我要睡这边。”江逾白拖着他的被子来到靠隋笙那边的床上。“你冷不冷啊,隋笙,不然你上来睡吧,地板多冷啊。”
“不冷,你俩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俩了。”
……
“江逾白!你给我滚过来,我要睡那边!”卫澜压住江逾白从旁边翻过来。看见隋笙后,他表演了光速变脸:“笙啊,不行你就上床上睡呗,让他滚下去,咱俩小时候也不是没睡过。”
“凭什么我下去!要滚也是你滚!我和他昨天晚上还睡了呢!”江逾白挣扎,重新将卫澜扣在床上,摁住他的脑袋往床上压。
“呜呜,江逾白我豪你么!(曹尼玛)”
隋笙嫌烦就翻身转了过去,脸对着墙,听着床上的两人激情对骂。
“能不能消停一会,你俩。”
两人没了动静。
世界安静下来。
“鞥—”屋外李冬浩发出电钻一般的声音。
……
“操!”隋笙从被窝里爬出来,走向客厅。
江逾白和卫澜坐在床边探出头去。就见着银亮的月光照射在隋笙身上以及他那双拿着透明胶带的手上,他俩都为李冬浩捏了一把汗。
世界再次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