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灯火通明,烟花爆竹震耳欲聋。
江逾白靠在床头,看着床上虚弱无力的隋笙。他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还是很烫。
“来,起来,把退烧药喝了”他扶着隋笙的背慢慢起来。
转过身从杂乱的床头柜上找出一包药,用他的虎牙撕开,递到隋笙嘴边,又倒了一杯温水给他。
隋笙看着药,脸上浮现出茫然的景象,他的脸被烧的粉红。尤其是鼻尖上的那颗红痣显得颜色更深了些。他摇摇头,很是抗拒,这是他今天第三次喝药了,并没有渐强的样子。
“难吃,有点辣,不吃”他扭过头去,作势就要躺回被窝。但被江逾白拦住了“小祖宗,你不喝药好不了的,乖,咱们把药喝了就这一回”
隋笙把脸蒙在被子里“那不都怪你”
江逾白嘴微微动了动,随即又勾起一抹弧度,很是耐人寻味。“好好好,都怪我,是我错了咱们把药吃了吧昂”
见隋笙还是没动静,依旧用被子蒙着头。他也没再逼他。而是把药放下,转身准备走开,他拍了拍手,将脑袋耷拉下来。“哎,我听传闻说隋笙天不怕地不怕,原来连药都喝不了,还赶不上隔壁的小孩儿呢,算了,你要喝不了就算了”
隋笙一听这话,马上把头探了出来“不是,江逾白,你什么意思?老子这药能一口气喝八碗,再说你还拿我和隔壁小孩儿比,你是不是找死,你等我好了的,必须大卸你八块,给你分尸”说罢,他捧起碗一口气闷了下去。喝完还得意的给他看看碗底。
他仰起头,一脸的得意洋洋,眉毛都扬了起来,俨然像一只做了好事后上主人那里邀功取宠的小猫咪。
江逾白偏过头笑了笑【他要是猫咪,那也绝对是猫中最炸毛最辣的狸花猫。】
“你笑什么?你在笑,我现在就把你从楼上扔出去”隋笙握紧拳头比划两下。
江逾白回到他身边,把他手里的碗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你舍得吗?嗯?你舍得在大过节的把你的亲老公扔出窗外吗?这样你不就成为小寡妇了吗?”
他在他怀里蹭了蹭,抬起头,双手捧住他的脸,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两人的距离不断缩短,缩短。
……
“你很想被传染吗?”
“你是在开玩笑吗?”江逾白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这也不是感冒啊,传染什么?”
“你……你……你再说,我就把你剁成泥”
“好,我知道我老婆最(zuì)(咬重音)厉害了”
隋笙的脸也不知道是烧的还是因为什么,更红了。
“对了,今天元宵节,我要煮点元宵,你吃多少?”
隋笙窝在被窝里,缓缓从被子里伸出五根手指。
“五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