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又爱又恨,“那些徒有美貌和床上功夫的男人着实浅薄,有那么沉迷吗?!”
茫然无知的薛青檀品了品这话里的意思,脸色慢慢涨红,这,这难道是“男妾”,还,还有十二房?
她这是穿到了什么人身上?
薛青檀挣扎着伸手摸摸身下,没有多出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她一面长舒一口气,一面又有些不明失落地应下。
何况只觉得没眼看,最开始看到薛青檀神色与往日大不相同,还以为是此事对她打击太大,让她性情大变。
结果她才刚说要禁对方的房事,薛青檀竟然就要当着她的面做那等不为繁衍子嗣自为寻欢作乐的事情!
果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看来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打量她日渐不拘着她便奈何不了她了。
何况打定主意今后要对薛青檀严加看管,府里的管事权,她还是要上心一二的,总不能眼看着恩人的血脉断绝。
薛青檀乍死还魂之事有不少人知道,再加上王小侍栽赃陷害王姬殿下一事,府中还有不少麻烦事情要去处理,何况想一想就觉得头疼。
爱徒出事,恐怕大郡守也要来关心一二;更有那位神秘莫测的祭子大人暂住府上。
这一切都是薛青檀惹出来的事情,她要去给对方扫尾,何况又瞪她一眼,想起来她刚刚还当着她的面要愉悦自己,低声吩咐大管家找个贤惠、不爱玩花样的小侍过来奉药。
就让这色中饿鬼过过眼瘾好了。
江见月与姜雪城早在何况让薛府下人各归各位的时候就一齐出去了,二管家得了吩咐请两位贵客到正厅小坐,何少君稍后就来,还请两位贵客宽待下。
走在半路上江见月回忆着薛青檀醒来后截然不同的姿态,越想越觉得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样,有一个瞬间,江见月的脚步顿了一下,与她并列同行的姜雪城奇怪地看过来。
江见月笑着回他,“无事,走吧。”
这可不是熟悉么。
她在某天也是突然这样醒来,发现自己成了大震的左相,难道说,前身也是死后尸骨完好让她得以有了借尸还魂的机会?
如果是这样的话,皇帝陛下知道左相已死吗?
大震左相是悄无声息死在了诏狱里还是在知情人的注视下死去?
如果椒都的消息穿到京都,会不会引起某些人的好奇?从而想到她身上?
这一联想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很久没有的危机感涌上心头,江见月突然生出一种掉头杀回去解决掉这里所有人的冲动,只要没有人活着传信出去,她依旧是大震高高在上的左相,皇帝信重百官敬畏,锦衣玉食手握重权又有贤夫在侧,多少人羡慕不来的生活。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对视让姜雪城察觉到了她眼里的杀气,刚刚一直有些粘人的姜雪城在接下里的路上格外沉默。
江见月很快克制住了那股突如其来的杀心,不说能不能跨越道德的底线,她也没有杀人的能力啊,这事传出去,大震左相在椒都病犯激情杀人的消息能让人笑死她,还是徐徐图之。
江见月习惯性自我催眠自己是个人畜无害、看见路边流浪小狗都要心疼一下的有爱守法好公民。
而且现在也没有人确定薛青檀就是被鬼上身了不是,她在椒都还要待一段时间,有的是时日仔细观察这死而复生的纨绔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进入正厅之前,江见月终于完成了有一次逻辑自洽,她一向很能接受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比如她从前任职的那个神奇公司和里面的奇葩同事们。
何况很快匆匆而来,来到后首先便对着江见月深深弯腰行礼,“未谢大人救命之恩。”
“不敢居功,何少君请起。”
江见月可不认为这是自己的功劳。
“大人驾临寒舍侍奉不周,请大人恕罪,晚辈已为大人准备了酒席与庄园,还望大人笑纳。”
刚扶起来的人,这回头低的更低了。
也是怪可怜的,为了一个对自己态度差劲的女人赔罪讨好到这种程度。
这回江见月没扶她,“区区小事,不必挂心,何少君不要拘谨,坐下聊吧。”
江见月没有意识到,这回她又反客为主,在别人的地盘上抢过了主导权,她只希望这位看起来情商不错的何少君能知情识趣,别给她添麻烦。
对方也不会希望她多余动手来料理薛家吧。
何况哪里希望她动手,只要江见月无视薛家,她就要赞美赤杯的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