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我眼泪都要下来了,我无法拒绝。
“兄弟,那我就替我妻子谢谢你了。我能够问一下吗?你这样的功臣,国家应该安置呀。”
残疾人长叹一声。
“安置了,但厂里效益不好,垮掉了。没有办法就只能和弟弟开个夜市摊,自己讨生活。”
我紧紧握住了残疾人的手。
“兄弟,我怎么没见你在人群中要钱了呢?”“生意那么好,没有必要了。”
我出来的时候,闷了一下,我要调整我的情绪。“怎么了?”
丹丹伸手抚摸我的脸。我把勋章递给她,丹丹脸色都变了。
“送你的,”
我指了指站在店门口,往我们这边张望的残疾人。
“他参加了老山战役,失去了一条腿,他回来后政府把他安置到了一个厂里。厂子效益不好,他下岗了,他现在就是和弟弟自己讨生活。他说把勋章送给你。”
“太珍贵了,不能要啊。”“他说你接受了才是对他最大的尊重和肯定。”丹丹愣了一下,站起身来向店门口的残疾人鞠了一躬。那残疾人竟然非常艰难而正式地回了一个军礼。丹丹把勋章拿给父母看。跟他们解说着什么。“太珍贵了!”丹丹爸妈都神情激动。
“下面这首歌送给在场一位特别的朋友。”
我说道,我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这位朋友,他参加了老山战役,失去了一条腿,他获得了二等功臣勋章。他回来后,政府安置他进了厂子。但是厂子效益不好,垮掉了。他现在和自己的弟弟开夜市摊讨生活。朋友们,他不需要大家捐款,只希望大家可以经常来照顾他的生意,谢谢在场的每个朋友,请给这位老山英雄一点掌声。”掌声经久不息,残疾人站在门口深深鞠躬,这一鞠躬让掌声更加热烈。我接着弹唱了口哨板的《绒花》,这首歌很凄美,弹完后,丹丹靠在我身上说:“我想哭……”那晚上我还弹凑了贝多芬的《月光曲》,这是这段时间练的,我觉得自己正在向专业水平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