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阿近再次对她的决断感到震撼。
不光是在她明白了自己心意的时候,就连在明白了冬狮郎心意的时候,都能如出一辙地装死,他真没想到英夏装作若无其事的能力可谓是登峰造极。
“之前对日番谷队长要死要活的,现在人家主动跟你告白了,你又退缩了??还回、回现世??你在想什么呢我请问?拜托你在走之前请务必要把脑子捐给十二番队让我研究一下啊。”
面对阿近的滔天攻势,英夏也有些心虚,讪讪地转移话题道:“……先不说这个,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你,有栖川的事。”
她将饼干放下,捻捻手指,将粉末搓掉:“他最后一次来现世,我们闹得有些不愉快。在走之前,我想去祭拜一下。”
阿近的话题被打断,这拙劣的转移话题技术让他噎了一瞬。但听到她说这些,也只是神色复杂地撇了撇嘴,半晌后,像泄了气般点点头表示了理解。
“有栖川四席的衣冠冢在西流魂街的鲤伏山上,越过山脚的那片桃林就可以找到了。”阿近指完路,补充了一句,“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他没有生你的气,最后那段时间,应该过得挺好的。”
“而且他比你好点,他有队葬。”
“……”
英夏有些无语:“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不过,谢谢。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英夏笑了笑,又把盒子打开,吃完了最后一块饼干,将纸壳扔进了垃圾桶,拍了拍手上的碎屑:“那我就先走了,有机会,下次再来尸魂界看你。”
阿近摆了摆手,朝着门的方向仰了仰下巴,和她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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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二番队出来的时候,英夏撞见了火急火燎的日世里。日世里见到她,立马冲上前来将她抓住:
“你去哪了啊!我们到处找你!怎么这么能溜达啊!再不回来就丢下你了哦!!”
“啊,出了什么事了?”
英夏像雏鸡一样被日世里捏着,一路催促着向前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决定现在马上返回现世了,听一护那小子说,他那个叫织姬的同学有很特别的救治能力,卯之花队长也建议我们将云千代转移到现世找她治疗。”
“……啊?什么?!现在就走?!”
英夏云里雾里地被日世里拖拽了一路,听她说了这么多安排也有些诧异。
此时日世里正拉着她路过十番队,在听到她问出了这句话后停了下来,转头看了看十番队的大门:“怎么?你还有事没办完?要进去和你的小队长道个别吗?”
……
果然都知道了啊……
“喂喂……什么叫‘你的小队长’……”英夏哽住,被日世里说得老脸通红。
她想都不用想,那天冬狮郎在跟她告白时有那么多人在偷听,都不需要隔墙有耳,光乱菊一人之力就能让这八卦传得满天飞。
更何况平时和乱菊交好的酒友之一桧佐木副队长还是《瀞灵廷通信》的主编辑,他的爱岗敬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时此刻即使是大战后亟需重建的工作堆积,崇尚文化生活的《瀞灵廷通信》上想必也已经将他俩的事迹大写特写了一通,现在全瀞灵廷应该已经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的了……
英夏满头大汗地扶额,好半天才磕磕巴巴地拒绝道:“不,不用了……”
她转头看着十番队熟悉的大门,目光中充斥着不舍和眷恋。
但中间阔别的十七年终究是令她变得胆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明明已经听到了自己这么多年来最想听的一句话,但却没有什么实感,也不知道该作何处理,更不知冬狮郎需不需要她有所处理……毕竟在这几天的相处下,冬狮郎好像看起来也像是头脑一热,没有考虑过任何现实问题,也不带任何目的只想陈述这么一句话似的,并未再提起任何以后,令她捉摸不透。
主动权交予自己手上的时候,反而让她不知所措了。
在这样的复杂心态下,她像个鸵鸟一般,眼睛一闭心一横,想着事发突然,便再次不告而别,越过了十番队,跟平子他们迅速汇合后,帮忙护送着草翦大鬼道长回到了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