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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末的天已经很凉了,又适逢昨日骤雨初歇,窗外的树梢上还挂着昨夜的雨珠,平添了些许凉意。
空气中还弥漫着潮湿的水汽,一路上讨论着鸣木市的异常事件,英夏和冬狮郎到队长室的时候,却发现志波一心还没有来上班。更让人啧啧称奇的是,常年翘班的乱菊却待在队长室里——虽然没有在办公而是窝在沙发里看杂志。看到他们俩一起过来,双方都有些讶异。
“乱菊姐,队长人呢?”
“午睡还没起吧?天气凉下来了,起床不太容易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来交文件,顺便还有件事情想要汇报。”
“那你们坐着等一会儿吧。”乱菊仰头看了看身后的钟,“队长估计还要一会儿,着急的话可以去院子里把树都踢一遍,总能踢下来一个人的。”
……竟是这样的午睡吗???
英夏和冬狮郎双双都有些无语:“……倒也没那么急。”
他们俩一起坐在了乱菊右侧的长条沙发上,屁股刚挨上沙发,就听见静谧的执务室里传出了一声悠长的“咕噜”声。
英夏和乱菊面无表情地双双转头看向了发出这声音的人:“喂……你这就饿了吗?”
“……”冬狮郎红了红脸,扶额道,“中午去找有栖川六席确认情况,忘了吃午饭。”
“……”英夏顿感无奈,认命地站起来去志波一心的办公区域转了一圈:“这都能忘记,真拿你没办法。我给你找找队长有没有藏什么吃的……啊!有了。”
她将桌上的文件清了清,在一个角落搜到了一个纸袋,打开闻了闻,确认还是香气扑鼻后,得意地举起战利品,龇牙咧嘴笑道:“嘿嘿,找到了,队长的包子!”
“这真的可以吃吗?这是队长特意藏起来的吧……”冬狮郎洞察出了志波一心的护食行为,有些犹豫。
“有什么关系,放在队长室里不就是不怕被我们找到么。”
听着英夏若无其事地如此回答,冬狮郎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嘴。
但他确实是饿了,在英夏的怂恿下,二人就这样在队长室里一边聊一边毫无愧疚地吃完了志波一心的一整袋包子,冬狮郎擦了擦手,终于饱腹。
吃完了包子,两个人又闲了下来。不知道是怕他们等太久了,还是自己又想早退了,乱菊合上杂志,自告奋勇地出了门,说:“我还是去帮你们把队长叫回来吧!”
松本乱菊在寻找翘班队长的事情上很有经验,没过多久,院子里就传来了几声巨响,紧接着,志波一心就跟着乱菊出现在了队长室内——满脸血污,鼻青脸肿,不知道是在酣睡时刻受到了怎样的袭击。
“哦?你们都在这啊,干嘛呢?今天要开会?”
“真慢。”冬狮郎看到这位不争气的队长,满头都是黑线,将一沓文件拍在他面前,“文件,处理完了。”
“噢噢噢噢噢噢!!!”看到文书工作完成得如此迅速又顺利,志波一心一扫疲态,突然就一个立定跳远,跃至冬狮郎面前,将他抱了起来:“不愧是天才少年啊!我决定你是次任队长了!”
“?????”
你好像在咒自己啊,队长。
英夏腹诽了一句,眼角抽了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如既往的奇怪表现。乱菊闻言也翻了个白眼,很不满地嚷嚷道:“喂,我才是次任队长吧!以阶级来说——”
志波一心鄙夷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啊?像你这种人当了队长,全队都会崩坏的。”
英夏听完忍不住点头,就连冬狮郎也跟着在一旁补刀:“对啊,卍解的修炼也很顺利,我来当不会有问题的。”
“喂!冬狮郎!”乱菊更气了,“连你也是,在说什么啊!”
队长室里顿时闹了起来,夹杂着好几个人此起彼伏的声音,志波一心将冬狮郎上交的文件归置好,笑嘻嘻地看了眼在打闹的几人:
“对了,你们有看到我放在这里的包子吗?”
……
英夏和冬狮郎对视了一眼,决定不理睬他。
忽略了还在一旁炸毛的乱菊,冬狮郎立刻转移话题对志波一心说:“队长,话说回来我们俩有一件在意的事情要报告……”
英夏顺势抽出伤亡报告书:“就是这个。”
志波一心依旧不依不挠,指着桌面旁边的抽屉:“欸,工作等等再说,先说说包子的事情啦。你们有看到我藏在那里很期待要吃的包子吗?”
一再被打断,冬狮郎终于忍不住咆哮:“啰嗦!包子那东西现在不重要吧!我吃掉了啦!”
志波一心志波一心立马跳起,指着他哀怨道:“果然是你吃的嘛!干嘛想随便打混过去,你真是个坏人!!!”
“英夏也吃了啊!!”
“我只吃了一个。”
见志波一心将视线转到自己身上,英夏立刻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你……”
突然被背刺,冬狮郎一口气没上来,看着他青筋暴跳的样子,英夏在旁边忍不住笑。
见包子已然是不会回来了,志波一心长叹一口气,面对这躲不过正经工作,他终于正色起来,认真地听冬狮郎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