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我不一定会来。”顾宗霁次次都是这样警告洪屿的,但他从不听劝。
洪屿比谁都明白自己男人的身份被戳穿时会死的多惨烈,可他偏要赌,赌顾宗霁来不来。
从他四年前被顾宗霁从青山医院救回来开始,他就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感情,青山医院从来没治好他的病,还病的越来越深。
烟掐灭的那一刻,洪屿走到顾宗霁面前,脱掉了那件吊带裙,乞求道。“顾宗霁,和我试一次。”
可当顾宗霁看着那洁白如雪的酮/体时厌恶感如同洪水般涌来,顾宗霁脱下那件西装外套套在了洪屿身上,谦声道:“抱歉。”
北角丽宫外车流不断,一辆银色保时捷汇入车流,时速远超道路限速。
最终停在太平山腰白加道8号。
屋内没有灯火,这些天梁晏清一直在忙维桢机场关停的工作,半岛酒店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连答应他的开机探班也失了约。
车子熄了火,顾宗霁起身去了室内,路过梁晏清卧室时,顾宗霁停下步子,睡在了这里。
梁晏清忙完工作已经后半夜,等他回到家时就看到了眼前场景,顾宗霁蜷成一团睡在他的床上,额角布满汗珠,嘴角里反复重复着几句呓语。
“不要。”
“好疼。”
“哥哥。”
梁晏清走上前坐在床旁,掌心附在顾宗霁落空的手掌中,顾宗霁像是抓住了什么,空掌收力,将梁晏清的手抓的紧紧的。
噩梦仿若就此消散,梁晏清就这样让他抓了一晚。
“哥哥。”顾宗霁醒来时看到了床头有梁晏清常年佩戴的ROLEX SUBMARINER手表,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四处在屋子里找起了梁晏清。
后花园里传来除草机的声音,顾宗霁出门就撞上了白色衬衣配黑色西装裤的梁晏清,手里正握着除草机。
天气有些炎热的缘故,梁晏清身后的脊背已经被汗水打湿,白色衬衣沾着粉色肉/体,竟让顾宗霁生出几分欲望。
“阿霁?”梁晏清的声音将他唤回神,顾宗霁应了一声后追问道,“你打算在后院种什么?”
“西府海棠。”那是上一世顾宗霁生病时唯一和梁晏清提的要求,可那颗树苗还未生长开来,种植人却以比它还快的速度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