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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天台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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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沈瀛下意识地转身,快步朝着出口的方向跑去。

咚——

毫无征兆的,一声巨大的响动从黑暗楼梯上传来,沈瀛猝然停步,目光如鹰般死死盯住打开的门。

房间里的光照不亮拐角后的情形,只能定格在那里一动不动。

沈瀛屏息凝神地等待片刻,再也没有听见一丝一毫的动静,试探性地开口问:“孙佑晨?”

鸦雀无声。

沈瀛下意识地眯起眼,心中隐隐浮现出一种极其不安的预感,仿佛一把砸核桃的小锤子在高频率地撞击他的心脏。

哒哒。

骤然,鞋底踩上水泥台阶的声音乍起,渐渐朝着沈瀛的方向靠近。

在看不真切的昏黑中,似乎伫立着一个人,他不怀好意的目光穿过空间上的隔阂,直勾勾地落在沈瀛的脸上,犹如猎/枪瞄准上落单的幼鹿。

沈瀛瞬间进入警戒状态,背在身后的手指完全凭着感觉与经验,飞速拨去110指挥中心的电话。

下一秒,只见四根消瘦且溃烂严重的手指突然抓住了门的边缘,原本张开角度并不大的铁门被人从外面拉开,缓缓向后退去。

于是,灯光能占领的范围更加广阔,它们兴高采烈地朝外迈开脚步,也不冷落掉助力它们扩张领土的恩人,感激涕零地贴附上他的身躯,亲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当他的脸部被彻底照亮时,沈瀛看清楚了这个人的真面目,瞳孔震颤,本能地向后退走半步。

他是一个身材干瘦的老年男性,看起来应该年过花甲甚至年龄还要再大一点,面部皮肤老化松弛,仿佛坠了块沉重的铅,溃疡几乎遍布他的大半张脸,宛如地狱里接受过千刀万剐的恐怖恶灵,让人不寒而栗。

乍一眼看去,只觉得他是从哪个多灾多难的疾苦之地颠沛流离而来的可怜人。

沈瀛丝毫没有放松警惕的意思,并不因为眼前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而松口气,“你是谁?”

老头如皮包骨的脸颊上挤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音沙哑地说:“小老师,闲杂人等不能进入这里。”

“抱歉,我现在就离开。”沈瀛不愿意与他正面冲突,认个错,提脚准备离开。

老头的笑容在光影里一点点扩大,满是沟壑的皮肤挤在一起,显得更加惊悚恐怖,他话锋一转,语气顽劣地继续说下去,“但你既然进来了,就别想着能活着离开。”

沈瀛停步,冷冷地问:“如果我非要不如你意呢?”

老头也不是那些色厉内荏且成日里吃斋念佛的废物,自动屏蔽掉沈瀛释放出来的危险讯号,轻佻地说:“我看得出来,你是个有手段和城府的人,绝对不是普通的老师,所以我不会蠢笨到与你单挑,不过,你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无辜的小生命就这样折在这里吗?”

沈瀛双眉蹙起,冷眼审视着几米之外这个瞧不出道行深浅的老头。

面对沈瀛不善的目光,老头熟视无睹,麻秆样纤细的胳膊一抬,却如逮小鸡似的,轻轻松松地拎起孙佑晨的后衣领,云淡风轻地丢在自己的脚边。

沈瀛稍微震惊一下。

孙佑晨少说也是个一百斤的男孩,而面前这个竟然瘦小老头不费吹灰之力地便将他的身躯离地,由此可见,这个老头并不是一个能被小觑的对手。

眨眼间,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破出老头的衣袖,急速一翻转,锋利的一面抵在孙佑晨颤抖的脖颈之上,只要再稍稍靠近一点,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破开孙佑晨脆弱且战栗的动脉管。

“沈老师,我……”孙佑晨颤颤巍巍地张了张嘴,眼中满是歉意与恐惧。

他喉咙滚一下,皮肤被刀刃划破,刺痛蔓延。

这种生死攸关的境地下,他恍然间追溯起了那位背对阳光,奋不顾身地朝他奔来的年轻女老师。

只因他的一声呼救,她立即丢下了手里的教学课本,踩着细细的高跟鞋,不管不顾地冲过来救他,想要把他从那些安保人员的魔爪里拽出。

“放开,都放开他们,他们是我的学生!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我已经录像,再不放手我就报警了!”

她像稻草,像神明,又像母亲。

是一抹转瞬即逝却炽热滚烫的光。

孙佑晨咬着发白的嘴唇,不再言语,只是默默注视着沈瀛。

沈瀛一动不动地盯着老头,似笑非笑地扬起嘴角,揶揄地说:“新博易还真是卧虎藏龙,什么牛鬼蛇神都凑了一窝。”

“没办法,这里就缺牛鬼蛇神来坐镇,而且这些不正是家长们梦寐以求的吗?”老头不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或许他打心底也觉得是如此,“在一个丛林法则所堆砌的封闭环境下,长篇大论只能沦落为一无是处的废话,武力才是上位者支配活东西的鞭子。”

“我依旧不明白你们的理念,如果是真的高举着拯救学生的旗帜,为什么会衍生出另一流派的行事?”沈瀛顿了一下,负在身后的手轻轻摩挲手机外壳,“比如,南台大道的车祸,曹严桦卖命替你们解决掉一个棘手的人。”

老头饶有兴趣地一挑眉,“怎么,你觉得那一起案件也是我们的手笔?”

“不是觉得,是肯定,”沈瀛保持着一贯的风轻云淡,滴水不漏的面容上是从从容容的漠然,“南台大道的车祸意在人为,踩踏事故更是一场谋杀,它们轰动一时且都被巧合地安排上了意外的假面,如果不是模仿作案,就是故技重施。”

猝然被提及演化成“意外”的案件,老头飞闪的记忆里抓住了一个油盐不进的女人,很年轻,但过分鲜活,过分自大,过分爱管闲事,过分危险……这些都是她的问题。

是问题,是弊病,是痼疾就命中注定要被扼杀在根深蒂固之前。

“呵,”他冷笑一声,没有任何人情味地说,“你既然猜出来这一点,那有没有推算出故技重施也会降临在你的头上?”

“想过,但我这个人命硬,枪林弹雨都没能把我送到地底下去,你也不可能如意。”沈瀛挑衅地望着老头,对他的威胁毫不放在眼里。

傲慢且狂妄。

“哼,”老头从鼻腔里挤出一股轻蔑的气,冷嘲热讽地睨视沈瀛镇定自若的面孔,“年轻人不要太狂妄,否则迟早会吃大亏——不过你既然都要死了,也没有我这句话的用武之地了。”

沈瀛眯起眼,质问道:“你们打着教育的幌子,究竟在执行什么任务?”

“关于这一点我不能告诉你,就算你会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也不行,”老头斩钉截铁地拒绝回答这个敏感的隐私,面容逐渐扭曲,露出他心中的阴暗,“如果你真的迫切地想要知道,就下去问问阎王。”

“怎么?”沈瀛漫不经心地问,“你对自己能杀了我也没有底吗?”

“哼,你少用激将法来撬开我的嘴,我可不吃你这一套,”老头傲慢地扬起下巴,垂眼刮过孙佑晨的头颅,循循善诱地蛊惑着他,“小孩,快和你的老师求求情,要他来救你,这样你和你的朋友都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了。”

“呸,你做梦!”孙佑晨义愤填膺地朝地上啐一口唾沫,愤恨地抬起头,锋利的刀刃又在他脖颈上留下一道细小的口子,痛感都不足以逼他住嘴,“你压根就没打算让我们都活着离开,在你解决掉沈老师之后,我们就成了你的下一个目标。”

“呵,小孩,你还挺清醒,”冰冷刺骨的笑意从老头的眼角眉梢荡出,“我以为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会吓破了胆,六神无主地听从我的指挥。”

孙佑晨又朝老头的脸上啐一口唾沫,“呸,你有本事就直接抹了我的脖子,这样警方肯定会怀疑到他杀的情况上,一旦案件水落石出,你们就完蛋了!”

“呵,”老头伸手抹掉遭殃的脸上那一团粘稠的异物,“我自然不会蠢到就这样杀了你,但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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