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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陈廓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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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所有人都为之震惊到呆若木鸡。

这事情的发展好似脱缰的野马,在离了轨道的火车顶上撒了欢地奔驰,横冲直撞得吓退了一群人。

“孙胜这个人是我偶然在监狱发现的好苗子。我做过他的背调,有牵挂、有污点、有让人主观将它放在恶者一栏的优势,这样的人可以很好的打进组织内部。”陈廓许是不想让场面陷入尴尬,于是主动开口解释,“我慢慢把他送进了阿玉的组织,虽然游离在外缘,但他还是给我送来了一点可供参考的线索。”

“阿玉调遣了几人前往观音岛‘采货’,因为这并不是大事,所以孙胜也出现在名单之内。起初他将这件事报告给我时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后来我抽出地图一看,惊讶地发现观音岛与万蜀园居然只隔湖相望。”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我脑子里蹦了出来,我抑制不住兴奋和战栗,立刻打电话通知孙胜前往万蜀园。但很遗憾,孙胜刚到达那里就被逮住,随后我们就断了联系。”

宋域沉默片刻,意味深长地问:“赵玉容家门前的二十二万是你承诺给孙胜的价格?”

“嗯,”陈廓颔首,认下了那笔钱的来历,“我们在市局外盯了一段时间。因为我们知道孙胜暴露,阿玉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为了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必定会诱导警方找到孙胜的尸首。果不其然,我等来了他的下马威。”

宋域这下大致明白了,一切都被串联起来,看似错综复杂的案件其实从头至尾都是单线主导。

那么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还未解答,他抬眼,审视的目光锁住陈廓,“刘月琴为什么会死?”

陈廓摇头,“刘月琴的死因我并不知道,我出现在华天大厦也只是因为近期那个沸沸扬扬的帖子。”

宋域以为他们已经将帖子挖得一干二净,没什么可用信息了,“那个帖子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篇帖子的首发者虽然已经被网警封号,但在内网上依旧可以查到全部内容,我注意到帖主的昵称非常奇怪,叫做钟楼怪人。”

“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像朋友圈里好多人的网名都奇奇怪怪——是时候炸了学校、裤/裆里面有杀气……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陈廓扶额,痛心疾首地诘问:“你对文学没有一丁点研究吗?”

宋大文盲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无所谓地一耸肩,“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东西,一看我就头疼,迄今为止鲜少有一本能让我一字一句看完的书。”

“怪不得你不知道,”陈廓摇摇头,似乎很无奈,随即向宋大文盲解释,“雨果曾经写过一本《巴黎圣母院》,这个你总该听说过吧?”

宋域洋洋得意,“这个我知道,我家尘封多年的书架上还供着一本,崭新的。”

“这本书之后被改编成了电影,片名也随着更改,叫做——《钟楼怪人》。”陈廓故作神秘地顿了顿,“也许你没有刻意去了解过,华天大厦的顶楼就有一只巨大的钟。据说因为预定的建成之日正临圣诞节,所以在设计华天大厦时刻意加装了它。”

宋域一怔。

他还真不了解这一回事,随即迫不及待地追问:“你在那有什么发现吗?”

“算是有吧,也可能并不能证据,”陈廓掏出手机,在相册里翻翻找找摸索出一张照片,把机递给宋域,“这是我在大钟底下看见的一枝花,找专业的人员辨认过,是虞美人。”

宋域接过手机,眼睛盯住照片显示的拍摄时间——

【6月17日22时34分】

照片聚焦的点是一朵干枯的虞美人,花瓣上落了一点灰尘,但比起它周围的一大片的灰,它还算干净。

他还回手机,记起韩立昌曾经跟他说过,“张应成曾经养过一盆虞美人,但是被张国龄砸了。”

陈廓收回手机,放在手边,“为什么被砸知道吗?”

宋域摊手,遗憾地说:“不知道,但父子两个当天吵了一架。但我个人猜测那不是虞美人,而是近似它的罂粟。”

“如果是罂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吵架了,张国龄不是什么普通人,罂粟与虞美人他还是能分辨清楚的,”陈廓沉吟片刻,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这件事我会找人调查一下。”

宋域没吭声,算是默许了陈廓的做法。

监控中断,两人一前一后从审讯室内走出,不紧不慢地行走在市局的长廊上,各怀鬼胎。

艳阳高照里,太阳炽热的光亮穿透玻璃,有棱有角地铺洒在大理石瓷砖上,璀璨如星河。

冗长的沉寂中,陈廓率先开了口,打破僵局,“宋域,公事谈完了,我们来聊一下私事。”

宋域还沉浸在对陈廓的厌烦中,敷衍地回答:“你说,我听着。”

陈廓声音平和且轻柔,含笑道:“你和萧上校还好吗?”

陈廓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让宋域险些后脚踩了前脚,在地上摔一个狗吃屎。

他怔一下,一生要强的好胜心迫使他挺起胸膛,一本正经地说着与现实截然不同的谎话,“……挺好的,他家钥匙都给我了。”

“那就好。我之前听部里的人说新寨山那边发生了爆炸,死了几十个执行官,还以为有他,”陈廓松了一口气,庆幸道,“你们都没事就好。”

宋域垂下眼,不做回答,继续向前走。

陈廓双手抄进口袋,正视前方,“你们这层窗户纸跟你爸妈说了吗?我听说老一辈人很难接受这种事情。”

宋域眼神飘忽,含糊不清地说:“还没有,暂时没有打算开诚布公。”

“一个两个都老大不小了,萧上校今年应该快三十了吧,你们也该把这件事情提提日程了,随礼的钱在我床头掖了好几年了。”陈廓苦口婆心的模样像极了宋域家的七大姑八大姨。

“看情况吧,”宋域全程无精打采,拖着脚,“我们这样其实……挺好的。”

陈廓嬉皮笑脸道:“说起来,你们两个还有照片在我手里呢!”

“哦……嗯?”宋域登时打了一个激灵,霎时间就提起了精神。

照片?!

他诧异地看向陈廓,不可置信地问:“你怎么会有萧老师的照片?”

老师不是在执行任务前将照片全部销毁了吗?

就连内网里相关的身份资料都被加密保存。

就像——

从未来到过这个世界。

“你忘了?程元首第一次来我们学校进行演讲,萧上校就站在台下,当时你打着近距离瞻仰元首雄姿的幌子悄悄溜过去过去和他讲话,”陈廓偏头看向宋域,腼腆地笑了一下,“我正好从卫生间里出来,就偷偷摸摸地抓拍了一张,差点就被旁边的执行官逮着了。”

那些早已被宋域扔在九霄云外的年少过往以一种猝不及防的姿态重返了记忆。

回过神。

他激动不已地拽住陈廓的衣领质问:“照片在你手上吗?快拿出来我看看!”

此刻,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面部有多狰狞——震惊、激动、愉悦、彷徨……一系列迥异的形容词浮现在他的神态中,挤压得他嘴唇止不住地发颤。

“呃……那手机我自己都不知扔哪个犄角旮旯了,也有可能被我妈当废品卖了,”陈廓被宋域突然的转变吓了一跳,“怎么了吗?”

宋域攥着陈廓衣服的手发了白,嘴唇颤抖地嘱咐道:“你回去找找,一定要好好找找,如果找到了一定且必须立即发给我!”

陈廓不明白宋域为什么有如此巨大的变化,一脸空白地眨眨眼,“哦哦哦,好。”

宋域听到承诺,这才松开陈廓的衣服,提脚匆匆向前行进。

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的动作比起刚才要僵硬些许,有点逃避的意味夹杂其中。

陈廓看着宋域的背影,又扫过自己褶皱的衣服,不明所以地歪一下脑袋,快步跟了上去。

他觉得宋域多多少少有些毛病,大概还病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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