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剪影在夜间的楼顶跳跃穿梭,和夜色融为一体。
“阿福,帮我找一下有关‘罗马人’里安插的GCPD间谍的情报。”
对讲机里传来阿尔弗雷德无可奈何的讽刺:“Sir,你终于决定要和GCPD面对面起冲突了么。”
“不,GCPD之前清理了一批间谍档案。如果说犯人是知道枪击案发生的时间所以选择在当天下手,那么这些人很有可能和犯人有所牵连。”
“恕我直言,先生,如果你的意思是GCPD是偷走‘罗马人’家传信物的幕后主使,我想以防我们破坏警方的计划,我们的调查可以到此为止了。”
“不是GCPD,他们没有这么去做的理由,偷走‘罗马人’的信物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只会让‘罗马人’更加狂躁。”蝙蝠侠理出了几个集团,“科波特,黑面具,唐人街,他们都是有可能谋划这件事的幕后主使。”
“哦(笑),这不正是你这两天工作的对象么,所以我们又转回来了,这还是□□争夺地盘的把戏?”
“不,不是,这正是奇怪的地方,这段时间我所调查的结果看,他们都太安静了——”蝙蝠侠落到一个水滴兽上,从高处俯瞰着整座城市。脚下霓虹灯连成一片,却没有一束光照到蝙蝠侠的袍角,“如果是科波特干的,那么他早拿着那个大雕像当高尔夫球杆使了。”
“作案的是一个新手,甚至还没做好完全当小偷准备的新手。”蝙蝠侠说道,“但是相当得幸运。”
“有没有可能是罗马人内部成员作案?不同派系的那种。”
“这正是我所想的。”
蝙蝠侠沉默了一段时间突然问道,“你怎么看道恩.斯科特?”
“斯科特小姐的推理我听了,相当精彩,考虑到当时她的处境我都想给她鼓鼓掌。”阿尔弗雷德用他英国管家的语气说道,“但是——”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些,先生,我觉得斯科特小姐有些奇怪,”
“仔细讲讲你的想法。”
阿尔弗雷德的语气变得为难了起来,“斯科特小姐的推理表现上就像是她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的行为上表现得却像是一无所知。”
“她知道内情——远远不止她告诉我们的那些。”蝙蝠侠简单总结了阿福的话,“而且她企图掩盖这一点,并且用线索引诱我们去查明真相。”
“是这样的,先生。”
“是的,阿福,不仅仅你有这样的感觉,我刚刚甚至在想,她的推理就像是早就知道了谁会犯案,甚至已经确定了是谁做得案。”蝙蝠侠沉默了一段时间说,“那家披萨店根本没有吊顶。”
“什么?那么斯科特小姐为什么——”
“她想说的是有人趴在了天花板上,阿福,告诉我,什么人能在天花板上留下血脚印。”
——
“Riddle me this,which one can pass the ceiling.(猜猜这个,什么东西可以通过天花板)”
黑暗中,唯有荧幕的灯光下,一个浑身被绑的结结实实的‘罗马人’不住地流汗发抖。而在他的身侧,一个勉强能看出是瘦弱男性的剪影正在翻着纸张。
他翻的速度很快,表情又玩味,会让人下意识认为他根本就没看进去内容。
“啊,我,我不知道——我只不过是个会计。”
“滴答滴答,最好快点答出来,Don Ronnie(*意大利用*尊敬的罗尼)。”黑影用轻松得像是在夏威夷度假一样的声音说,“Come on,别告诉我你连猜谜都不会。”
罗尼张口结舌,豆大得汗珠从脸颊上落下,身后有规律的滴滴声让他的精神几乎崩溃。
“——蜘蛛?”
“错了,蠢货,答案是猫咪(puss)。”
男人的嘲笑炸破了罗尼的耳膜,滴滴声越来越大。快了,快了,随着话语的落下,他再也忍不住了,在虚晃的眩晕中,在恍惚的意识里,他知道什么要来了——
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