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无虞,风调雨顺,三界却是因为西行的结束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浪潮。
西海:
“老三呢?怎么没老三的名字?!”西海龙王不解,西海龙王大为不解,西海王龙大为震惊,“怎么是罗汉!还是一匹真凡马而成的!玉龙那逆子呢?!”
“阿嚏!”
玉龙太子正懒洋洋躺在摇椅上,书页遮阳,不至于晃眼,却让人昏昏欲睡,长衫下是一条带着龙鳞的龙尾,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一路垂落在了双叉岭的溪流旁,引得小溪中的鱼儿一个个往龙尾上蹦跶,只要咬住龙尾上了钩,好日子就来了!要是能咬破龙鳞沾点血,就更棒了!
一个喷嚏,书页落在地上,龙尾刷的一摆,正努力咬住龙尾的鱼儿扑通扑通掉入溪流中,仿若失去了一个亿。
龙尾收回,化作双腿,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骨头咯吱嘎吱地响了起来,玉龙太子终于有了点精神。
“得,要忙了。”
而对于自己一只龙还打喷嚏这件事儿,玉龙太子想都不带想的,除了他父王,还能有谁念叨他?
但玉龙太子不担心,西海龙王就担心了。
“这老三到底去干什么了?!人呢?”取经都结束了,才发现自家娃不在请队伍,这叫什么事儿啊!
“父王,观音大士不是不守信用之人,哪怕中途发生了变故,观音大士也应该会派人来告诉我们一声,”摩昂在一旁飞速分析,“若是没告诉,除非观音大士,觉得我们自己就能知道,也就是说,三弟会回来,是我们自己的家事。”
敖闰一听,脸色更是变了又变,“若是这样,那岂非是他自己不愿意了?那失约的是我们西海……”
“不,三弟的性格,做不出如此背信弃义之事,应当是有人插手。”
父子俩埋头琢磨,却还是陷入了最主要的问题——找不到人。
难不成,去问观音大士或者已经成佛的取经团队?
刚起了这个想法,马上就被自己掐灭了,因为佛门“分家”了!
金蝉定道场黄海,独立门户,四个徒弟一起带走!
他们现在还是不要去触霉头了。
整个西游就是观音大士在负责的,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观音能不负责?如来能不怪罪?
敖闰擦了擦汗,“也好,也好,不掺和进去,也好。”
当金蝉等人回了长安,夜以继日译经之时,观音大士只觉得心累,他就知道,没一个省心的。
如来那儿还没有动静,文殊倒是先找了上来。
见观音还不明就里,文殊直接道:“当日狮驼岭,我座下青狮被擒,但大鹏都未曾逃脱,我也不好为其开脱,没了青狮,我只能再培养狮猁王,回道场后却发现其不见踪影。”
观音大士眉心一跳,一股不妙的猜想油然而生,别是被金蝉他们给拐跑了吧?
多年同事,默契就在那儿,文殊直接点头,“你猜得没错,我当时还只以为他去哪儿怠工了,未曾多想……”
“现在灵山这一乱,我便打断强行召回它,不让它外出惹事。”
“召不回。”
三个字,道尽了无奈。
“乌鸡国?”观音猜测。
文殊颔首,“它呆的久的地方,凡间也就乌鸡国。”
随后,文殊施法,一阵水雾浮现,乌鸡国的画面映入水幕之中。
只见,乌鸡国国寺供奉着乌蓝狮猁仙王,年幼的太子被国王抱在怀里,接受百官的朝拜,同朝听政,也不管小太子能否听懂,下朝后,同样是国王亲自带太子,治国理念,帝王心术,生怕教得少了,夜间,小太子脖子上挂着的金蝉纹样的佛珠散发微光,佛理入梦,潜移默化。
那乌蓝狮猁仙王的塑像,还有那小太子的人形……
观音大士都不得不哑口无言了半晌,“他们真当是个人,就能自证佛果吗?”
文殊已经看过了,倒是冷静了不少,“所以还借助了乌鸡国,又有金蝉的佛珠做引导。”从一成概率提到了六成以上。
他的狮子,彻底不归他了!
“你也知道,从一开始,这西行我就已经管不了了。”观音大士能如何,还不是只能说自己不易。
文殊当然明白,从白龙那儿就看出来了,但是今天来可不是为了这个的,“你呢,今后有何打算?”
观音大士看向文殊,文殊也不避讳,四目相对,观音大士问道:“他们二人呢?”
“自是跟着我们。”
“东土地广,自不能让金蝉一人给占了。”
“金蝉要将道场建在黄海海域,那对中原的管控必然下降。”
“如此,我也有理由了。”
贞观二十二年,是玄奘法师等人日以继夜的一年,也是福瑞园,双叉岭,平顶山各基地妖精,内卷最为严重的一年(抛开金角银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