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摇摇头,略有些沮丧,“是我愚钝,跟了几日什么都没看出来。”
偷听的墨九目光微聚,脑子里闪过一道在东城跟踪他们的影子,将那人和说话这人联系起来。
他这辈子有两件事最不喜,一为别人碰他,二为有人跟踪。
不过第一件现在似乎已经快要被某人打破了,墨九摇头将这事抛下,只观第二件不喜的事。
因为曾经绝望过,所以万分不喜。因为不喜,所以格外敏感。因为敏感,所以但凡有人跟踪且目光落到过他身上,他就会轻易察觉。
他以前恨透了这项莫名其妙的本事,因为一旦察觉有人跟踪就意味着他逃无可逃。可现在他又觉得这本事似乎还不错,至少他可以将计就计,利用别人的阴谋实现自己的计划。
“没任何发现?”
“没有。”
“那他们都做了什么?你细细道来。”
那人回忆了一阵,从四人第一次逛街开始,将他所见所得一字不差道出,和他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日可心带他们出门逛东城,四人似乎兴致很高,每经过一个铺子摊位都要停下来看一看,中途还买了些小玩意儿。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我一个个检查过,没什么特别之处。包括那墨九头上的簪子我后来也悄悄去他房里查看过,只是一把普通的木簪子,连个花纹都没有。”
“第二日因为墨九没出门,我刻意留下来守了一阵,却见他一直待在房里没出来。至于另外三人不过是重复前一日的过程,连点儿新花样都没有。”
暗处,两人互看一眼,心照不宣地一声轻笑。
“师兄,我有个问题想问。”那人再次开口。
宋景明“嗯”了一声,示意他问。
“夜泽宇就不说了,墨九因为前段时间彼岸镇和衡州的事情也算小小出了名,那另外两人是谁?他们一路跟着这两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仆从,可我怎么从来没在江湖上听说过这两人。依可心从归一谷带回来的消息,这两人全程就没动过手,是以连他们会的是哪家功夫都不清楚。”
听闻这话,墨九状似无意地抬头看向冷冥,嘴角似笑非笑,笑得冷冥心里直发毛。
他突然倾身靠近墨九耳侧,把嘴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想知道?直接问我便是。”
墨九愣神半秒,拳头握了又握,要不是此时场合不对他真想一拳锤死他。这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坏毛病,越来越放肆了。偏偏最要命的是他发现他竟然慢慢习惯了他的放肆,这是怎么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