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泽川看着眼前的蚧越战越勇，而他们几个却渐落下方，终于向纪凡求救，“纪凡，帮忙！”

说这话时他是往纪凡那处退去的，离墨九几人越来越近。

在蚧发起攻击那刻墨九几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它身上，丝毫没注意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夜泽川，所以等墨九被夜泽川一掌推出去时众人愣是没反应过来。

“小九！”墨楚最先有反应。

他没有拔铜剑也没有冲出去，反而扭头找到夜泽川，双眼淬火，火光冲天，“姓夜的你找死！”

一声叫喊唤回夜泽宇注意，他下意识动手，拔出银狐弯月便冲了出去，一把剑死死挡住蚧，让墨九从蛇口下逃脱开来。

看到墨九和夜泽宇上了场，夜泽川越斌夜天三人不知不觉退出攻击，全都站到纪凡之前的位置，而被夜泽川一声呼喊求救的纪凡此刻已经不在那里。他见夜泽宇提剑上前，再也站不住。浑身气势陡然剧增，一把七杀被重重打开，龙吟剑忽地冲出，配合夜泽宇的银狐弯月，倒真让蚧有了短暂的退却。

被夜泽川一掌推出去的墨九在避开蚧张开的大口后就没再有所动作，反而只是看着正和夜泽宇纪凡打得不可开交的蚧，忽地扬起一丝邪魅的笑。

场外所有人都被他这一笑惊到了，包括夜泽川几人。

他们从未见过墨九笑，竟不知他笑起来如此迷人，令人沉醉。

全程没有参与的冷冥也被这一笑惊艳了。

他认识的墨九从来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什么表情。他见过他愤怒，一如彼岸镇低谷中他飞身而起挡下夜泽川对墨楚的攻击。他见过他无奈，一如那晚他死皮赖脸跟在后面随他回欣悦客栈。他也见过他发狂，一如那日在堆积如山的尸骨前。

但他从未见过他笑。

墨九的笑让太多人震惊，晕眩。不仅是人，连蚧都惊得晕眩片刻。就在这片刻，蚧分明感觉自己听到一句微弱的问候，像是在和它说话。

常年不见阳光，辛苦了。

声音落下，蚧发现明明前一秒还对自己下死手的两人忽然退了回去，它正纳闷呢，又是一道声音响起。

“墨楚！”

墨九一手一个拉着夜泽宇和纪凡往后退，同时喊道。

声音冰冷，冷得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