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她站在满是落叶的树下,余冰墨总后拥着她,从后面看去,宛如一对恩爱的璧人。
依稀记得余冰墨脸上满是无奈与宠溺,“你呀,怎么这般大了还乱改字,日后可…………”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
苏落月疑惑回头,“怎么了”?
余冰墨垂眸,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是更加拥紧她“无事,只是想你这次出门,我不在你身边,总有点不放心”。
那时苏落月虽奇怪,却也不曾怀疑,还取笑他说自己只是离开一天就这么不放心,不会是想把我挂在腰间每时每刻都不分开吧。
对方在听了她的话后围在腰间的手猛地加重力道,闷闷的嗯从后方传来。
当时的她名为爱情的东西迷了双眼,满心满眼都是被爱人珍视的幸福感。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人根本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担心自己胸腔里跳动的这颗心,会不会因过度打斗而不受损,即使那场暗杀也是他的计划。
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被她一直以自我安慰的方式忽略了。
两人相爱时余冰墨一直不允她踏进他的屋子,哪怕她软磨硬泡也都被搪塞过去,久了她便不提了。
直至一天她无意间经过他院子时,看到满院盛开的梨花。
纯白的花一朵朵的开着,千朵万朵,压枝欲低,像雪一般纯洁,而梨花的花意是永不分离。
但余冰墨知道她讨厌梨花,
她当并没有起疑,还特地跑去找对方想问个清楚。
那是余冰墨第一次对她发火,她甚至还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隐忍的不耐烦与杀意。
不过却被她自欺欺人的否定了。
之后她才从他心爱之人那里得知,那梨花是他心爱之人所喜,满院的梨花只为等她苏醒,院子里的花开的很茂,可见照顾它的人多么用心。
一个是盛开的春天,一个是枯败泛黄的秋天。
他院里的梨花一年四季都是盛开的,就好比她对她自始至终都是利用一般,可笑她还傻傻的入了圈套。
她猛地闭眼,即使过去这么久,挖心时的痛依旧清晰。
吱嘎一声,苏落月抬眼看向来人,她知道,不管遇到什么,只要这个男人不达成目的,就决不会放弃。
余冰墨将托盘放下,“月儿,今日我煮了些粥,对你的身体……”
苏落月淡然道:“我的本体不在这”。没有之前的冷言冷语,也没有恶语相向。
只是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却让余冰墨猛地一僵。过会儿他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下,双手放在苏落月的双膝盖上,好似没听到刚刚的话般,“饭后我们去院里坐坐吧?你也好些天没出去了”。
她不说话,余冰墨就静静地注视着她。
许久,苏落月道:“知道了”。
余冰墨立马高兴的去布菜,看似是他在祈求她的意见,卑微到极致。
实则她只能同意,一旦她不同意,身边的人就会不幸。
看着余冰墨的背影,苏落月疲倦的合上双眼。
终归……只有……落叶……能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