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看见这女人揪着俞松年的耳朵一点都不带留情面的,而俞松年的神情又变成空洞无神的样子,他立刻跑进屋子:“你是谁?怎么这么对待俞松年?”
那女人闻言一回头,张牙舞爪地叫嚷着:“你是哪里来的小毛孩?我教育我家儿子。管你什么事?”
原来是俞松年的妈妈!
宋知意不禁诧异,俞松年的妈妈竟然如此蛮横,可是他是后辈,根本无法去管教家长里短。
于是他大声叫道:“阿姨,你这样太影响病人情绪稳定了。再这样下去我就叫医生来了。”
“你爱叫谁都无所谓,天王老子来了我都管不着。”泼妇又揪住了俞松年的耳朵,龇牙咧嘴地叫着:“你怎么还不死!”
“家属不可以在医院大吵大闹!”
几位护士姐姐进来拽着这泼妇,“这会影响很多病人的休息。”
“草你妈!你有什么资格阻拦我!我是他妈!”吴凤娟双手被几位护士拽走,还仍在叫嚷着。
“他就是该死!他和他爸一样都该死!”
吴凤娟的声音渐渐小了以后,宋知意转身冲向靠在床上已经进入保护机制的俞松年,哭着抱住了他。
“俞松年,俞松年!”
俞松年听到宋知意在喊自己的名字,眼神也终于亮了起来,他苦笑了一下:“哥哥。”
听到这声“哥哥”,宋知意心里才有了底:“俞松年,你没事就好。”
俞松年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这里好疼。”
宋知意看见俞松年这么可怜,又是心疼,又是愤怒,俞松年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泼妇的母亲,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到俞松年的病房发现这件事情!
“我给你捂一捂,就不疼啦。”
说干就干,宋知意将自己热乎乎的小手放在了俞松年的心房处,“是不是,这样就好多了?”
“有哥哥在,都会变好。”
俞松年的话音刚一落下,自己捂着俞松年心脏的手就被俞松年的手包住。
明明只是才过了一年,俞松年的手掌居然大得可以包住了他的整个手掌。
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俞松年的手掌很冷,很凉,然而……
咚、咚、咚。
咚、咚、咚。
是俞松年的心跳声。
又或者是他自己的心跳声。
宋知意瞬间觉着自己的脑子一阵发热,脸颊也像发烧了一样。
他以前在面对女生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觉,只有在去年看见俞松年的八块腹肌的时候才觉着自己动了歪心思。
而这一年作为练习生一直忙得要死,也好久没有这种脸红心跳的感觉了。
这种感觉实在很怪。
他觉得他自己不应该对俞松年有这种心思。
他像触电般的缩回了手,尴尬地挠了挠头:“好热,你渴不渴,我去给你买杯水吧。”
俞松年见宋知意有些退却,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变化:“不用了,哥哥如果实在想帮忙。钻我的被窝就好。”
“好哦,那我就钻被窝了。”
宋知意大手一掀,跳进俞松年的被子里。
“待会儿陆明洲也要来,我让他给我们俩还有江思齐带点吃的吧。”
“江思齐吗?”俞松年又重复了一遍。
“嗯呢,他也来了。”
“哥哥的发小兼死党?”
“是啊,关系可好了。”
“哥哥那天晚上是和他一起去的那里?”
宋知意此时才发觉俞松年说的话好像不太对劲,于是他抬起自己的小鹿眼睛盯着俞松年,像是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误的小孩有些胆怯。
他这时才发现,已经一年了,俞松年居然比自己高了一点。
可是俞松年才十五岁,他已经十七岁了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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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松年平静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宋知意却觉着有股莫名其妙的醋味:“哥哥和他待了多长时间,都没有带我?”
宋知意被俞松年说的这番话立刻脸红炸了毛:“没、没有待多长时间!我和他就是好朋友,他说有一个好地方要带我去!”
俞松年紧紧地抱住了他,紧贴着他的脸:“哥哥好可爱。”
“欸???”
“不过哥哥以后不要去那种地方了,”俞松年的声音已经渡过变声期,成熟中带着一丝性感的沙哑,“那种地方对于哥哥来说很不好的。”
这么纯白无瑕的光,只能由他来玷污。
宋知意眨了好几下自己无辜的大眼睛,说起来自己来到俞松年这里除了要关切问候他以外,还有就是要对他进行“严刑审问”为什么他昨晚不回自己的消息。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似乎也是“严刑审问”,只不过是他自己被严刑审问。
宋知意像是做贼心虚一样,顶着通红的小脸嘟囔道:“只是有去过一次啦……”
“以后的话,一次也不行。”俞松年郑重其事地说道,像是在管教自己的老婆。
“哦,你放心吧,我以后肯定不会再去的。”宋知意也知道俞松年是为了自己好,于是也郑重其事地回道。
“哥哥和别人在一起,我就很不高兴。”
尤其都是男人喜欢男人的地方,这束光是不可以给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