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喝王簪就该难受了。
王簪坐在他身旁,手肘撑在桌前手掌托着腮,侧头看他。
眼前的饮酒的男子俊朗儒雅,看向她时如墨般好看的眉眼弯了弯,伸手过来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王簪不满的躲了一下。
“簪簪醉了。”余润温柔道。
王簪醉眼朦胧的摇摇头,“你这小郎君莫要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如此无礼,我告诉你,小心我让大人把你抓起来。”
看来这是醉得连人都识不清了,余润见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怕她摔了,余润跟着起来把她扶住。
王簪看着那张白白净净的脸庞近在咫尺,不禁上手揉了几下心满意足地笑了。
“小郎君,你和我家大人生的好像啊,一样的好看,不过我家大人比你好一点。”
余润颇无奈抱着她,“王簪,你要不看看我是谁?”
她这是把他认成谁了?
王簪嫌他太吵,把手抵在他唇间,“嘘”了一声。
“小郎君,你不要那么大声,被我家大人听见了不好,不好。”
余润忍无可忍咬了咬她在自已唇间的手指,大手禁锢住纤细的腰肢,叫她在自己怀里动弹不得。
她竟敢把自己认成别人。
王簪缩回了手,委屈的吹了吹。
“好疼,你咬疼我了。”
甜腻腻的嗓音传来,余润跟一个酒鬼较上了劲,“王簪,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王簪惦着脚尖仰着头看了他一会儿,撒娇道:“爷,他咬我……好疼。”
余润根本就没真咬,疼不疼的他能不知道么。
“王簪,叫我名字。”
他抿了抿唇定定看着怀里的醉鬼。
“余润。”
王簪可怜兮兮的盯着他,还想让他看看自己的手指,余润不依不饶将人禁锢在自己怀里。
“叫哥哥。”他才不要当什么小郎君!
王簪虽然醉了,但很上道,一双翦水秋瞳看向他,娇娇柔柔唤了声:“余润哥哥。”
余润也不知满不满意这个答案,覆上她的唇又亲又咬,桑葚酒酸甜的味道在心尖莹饶,王簪被亲的嘤宁一声。
余润慢了下来浅尝辄止,看来他还得帮王簪醒醒酒才行,他含含糊糊出声:“以后不许再认错了,记住没有。”
雨珠滴滴答答落在碧绿的荷叶里,画舫里传来女子哼哼唧唧的声音,“记住了,哥哥……”
*
第二日一早雨过天睛,朝阳从山头冉冉升起,荷叶荷花挂满了雨珠,昨晚折腾到半夜王簪就酒醒,奈何实在太累了,王簪由着余润简单清理了一番,自己倒头就睡了。
这会儿又被余润叫起来看日出,王簪到底没醉到断片,她还清晰的记得她把他认成了别人……
余润揽着她似笑非笑打趣道:“簪簪酒量不行,酒品也不行啊。”
王簪哼了一声,“爷不是说果酒不醉人的么,害我才小半坛就出了糗。”
“谁知簪簪酒量怎么浅,叫你以后还认错人。”他俯身过去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王簪:“……”
“爷,我想沐浴。”
余润早就让拾财找好了附近的客栈,昨晚他们就是住的客栈,离荷塘这边并不远,余润带着她过去让人叫了几桶水上去,两人一块沐浴,等洗漱过后换了身干净衣裳用了早膳便回去。
王筠去了张娘子哪儿上课,雨苑里就只剩王簪和余润,他让拾钱去刘家把刘稻谷请来一趟。
前院堂屋里,王簪已经叫人去荷花县准备把舅舅一家接上来。
刘稻谷一来就被请到了堂屋,见到穿着常服的余润愣了一下随既就跪了下来,“见过大人,娘子。”
刘稻谷进来没认真看还以为王簪是余润的妻子,他们平头老百姓向来是不打那些当官的绯闻的,只要不是个贪官就行。自从上回余润和钟捕头将他妻女救了回来,全家更是把他们两当救命恩人,尤其是余润担心沈家会报复还派了人去刘家守着。
沈先逢到底没报复,刘稻谷是打心里感恩余润的。
王簪那受得起别人这么大的礼,她起身和余润连忙将人扶起,“这不是府衙,不必多礼。”
他直接道:“本官叫人请你过来是因为雨苑缺个厨子,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过来?”
余润那天当然可以大手一挥给一笔治病钱刘稻谷,还能博个好名声。
在许多人眼里他们当官的都注重名声,尤其是他们这种在贫苦之地当官的,若是不得民心,政绩不好的话,还不知要熬上多少年才能升迁。
刘稻谷岂有不应的道理,自从他被青松楼辞退就没有酒楼要他了,他正发愁呢。
“草民一定尽心尽力给大人,娘子做饭!”他感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