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牙行的李娘子带着王簪和余润转了大半天看了好几家铺子和宅子,王簪都还一时拿不定主意。
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上,车厢里放着平日里余润常翻的书,角落矮几上放着玫瑰酥和桂花糕还有月光茶。
余润案子办完心情格外的好,他的目光始终落在纠结选铺子的王簪身上,看她抿着唇拧着眉没个决断,他将她手里的写着看好的那几家铺子地址拿过去看了看。
“这么难选,都买了罢。”不过是六间铺子,亦州铺子的钱要比定京便宜不少,余润看不得她这么纠结。
王簪不禁嗤笑一声看向他,“爷,我要那么多铺子干嘛?”
她心里看好了两家挨在一起的铺子正在纠结是买下好还有租下好,买与租价格也大不相同的。
却想不到余润六间都要给她买下来,他都给了她三千两了。
“你不是还要给你妹妹准备嫁妆么,铺子正好。”
王簪意外他连这个都想到了,心下一片感动钻入余润怀里,不知该如何感谢他才好。
“谢谢爷。”她低声道谢。
余润搂着突然钻进怀里的王簪,闻着她身上熟悉的茉莉花香,她埋在他的颈窝蹭了蹭,余润心情愉悦的勾起了嘴角。
嘴上却说:“乖乖就这么答谢我啊,还没诚意。”
说完还憋着笑,一脸失落的表情。
王簪吻住他湿润的薄唇,那双纤细的柔荑隔着衣料探去,车厢里刹时气温腾升。
“乖乖,别咬。”
*
沈先逢实在没了办法亲自下贴请余润去岁华坊喝酒,叫来了岁华坊的花魁来跳舞助兴。
余润瞧着就连给他斟酒的女子都十分的貌美,就知道沈先逢在打什么主意,余润呷了口酒看向那正在跳舞的花魁丢下一句,“俗不可耐。”
岁华坊的花魁顿时羞愤难当,今晚岁华坊好不容易来了个俊俏的小郎君,她还好好打扮了一番想着好好表现,若得了这么好看的小郎君,哪怕就一夜也是值了。
谁知他竟当真面说她,“俗不可耐。”
沈先逢见状立既拂手让她们都下去,然后毕恭毕敬的说道:“确实都是些俗物,不知余大人喜欢什么样的,草民可以为大人寻来,为大人分忧。”
余润脑海里浮现出王簪清纯俏丽的容貌,不禁勾唇,“不劳沈老爷废心了,本官已有一位倾城绝貌的女子了。”
看来他那外室当真貌美,要不然余润也不至于都出来喝花酒了还惦记着。
“沈老爷,本官今夜过来也是想告诉沈老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听闻沈老爷子女众多,可别为了个不成器的儿子而坏了自己在亦州多年来的名声。”
若不是沈先逢在亦州是出了名的大善人,余润连这趟都不会过来,说完,余润就告辞离开。
“可……草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做父亲的怎能眼睁睁看着他死……”沈冲死了,他家的香火就要断了,他诺大的家业还能交给谁……
余润挺拔的身躯立在原地,回头看着沈老爷为保住自己儿子性命不惜想尽办法。
“被沈冲杀害的王德全,他那满头白发的老母亲也只有他一个儿子,被沈冲拿妻女性命威胁替他做替死鬼的刘稻谷也是刘家父母唯一的儿子。”
“且沈老爷真的确定沈冲能守好你辛苦打拼下来的家业?本官言尽于此告辞。”
余润踏着夜色回了雨苑,王簪早早就已经沐浴过了,着身单薄的里衣坐在烛前给余润做衣裳已经快做好了。
余润酒气醺醺,脚步悬浮掀帘就见到他真心所说的倾城绝貌的女子,心底一片暖流涌出。
正在给他做衣裳,见他回来的王簪放下东西起身扶他。
余润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嘴角情不自禁扬了起来,“我家簪簪真是可爱。”
“爷你去哪儿了,怎么还一身脂粉味?”不是说去青松楼喝酒?
王簪怀疑他今晚是不是碰别的女人,一想到他在外面碰了别的女人,还回来找她,王簪心里就跟被石头堵住似的,难受的慌。
应是不小心沾上的,余润自己闻了闻没觉得有脂粉味,他向王簪解释起来,“本来是去青松楼的,沈老爷非拉着我去岁华坊……”
王簪心里不舒服,表情也不好看,“人家叫你去你就去了?”
“我没碰别人,簪簪不放心不如自己看看我有没有骗你。”
说着,余润一把将王簪抱起就近放在长榻里,覆在她松软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