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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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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会奉承。”余润伸手轻轻捏了一把那张素净的脸颊,“不过我爱听你说。”

王簪这嘴是真挺甜的。

“不是奉承,我是真心的。”王簪将点心递给福和示意她拿去放好,不跟他计较的挽着他的胳膊提裙进屋。

余润是侯府世子,从小锦衣玉食自然不知道她们这些贫民女子过的有多艰辛,别说点心了。

能有口吃就不错了。

“用饭吧。”余润说道。

两人一起进了堂屋,拾钱这才把买回来的青梅放好。

“这青梅晚些时候可以叫下人洗了用来做青梅酿过几个月就能拿出来喝了。”

余润一面说话,一面由着王簪给换上常服。

“爷真厉害,还会酿酒。”王簪边将余润的官服叠放好,边看刚放在桌前的青梅,也想做点糖渍梅子。

余润抿了抿唇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他会酿酒,但好不好喝,能不能喝就难说了。

拾钱在一旁意味不明的憋着笑,他家世子酿的酒喝了人没事就是好的。

余润从前是四皇子的伴读,老师是前次辅王老大人,他老人家爱好喝酒,有一年王老生辰,他家世子和四皇子互相攀比看谁送给先生的礼物最得先生的心。

四皇子知道王老看中一幅珍藏在宫里的山水画很久了,便去磨了他父皇好几天才得到那画。

余润则是搜罗了一车的好酒还不够,还亲自动手给先生酿了几坛酒,其中就有青梅酒。

王老高兴开了一坛和老友一起喝,结果当夜王老和老友们全都拉稀了,无一幸免。

但余润却爱上了酿酒,在定京时闲来无事就会酿。

余润知道这小子在笑什么,他一记眼刀飞过去,明知故问“人王姑娘夸我,你笑什么?”

拾钱要笑不笑的摆手,立即改口,“没,没,属下是觉得王姑娘说的好,说的对。”

夏嬷嬷在太太身边伺候,自然也知道这事,不约而同的笑了。

王簪直觉这里头有故事。

“这还差不多,等爷酿好了,赏你一坛。”

拾钱脸色瞬间变了又变,不禁抽了抽嘴角,“呵,呵,谢谢爷。”

余润见他这反应笑了。

出息……

他酿的酒也没那么夸张吧,他自己喝就没事。

“爷,能不能给我留一半?我想做糖渍梅子。”

王簪虽不明所以,但不急着问。

余润当然不会不愿意,换好了衣服他拉着王簪坐下来用晚膳。

乌金西沉,王簪和余润晚饭也吃饱了,漱口后便各自着手做青梅酿和糖渍梅子,下人早就将青梅分成两份,清洗干净将它晾干了。

余润的几坛青梅酿很快就弄好了,只有王簪的糖渍梅子要先用盐搓过,然后封好先放一晚上再继续做。

王簪看着余润宝贝那几坛青梅酿跟宝贝什么似的,觉得新鲜,便也开始逗他,“爷,您做的这个真的能喝吗?”

拾钱先忍不住了凑到王簪耳边小声嘀咕,“不能喝,喝了拉肚子,王姑娘你可千万别喝。”

原来如此,王簪终于知道夏嬷嬷和拾钱为什么笑了,她也嗤笑一声看着余润瞪圆了眼睛看过来小声道:“好,我不喝。”

“拾钱,你小子这个月月钱没了!”

余润不轻不重的踢了拾钱一脚,拾钱躲也没躲,但在听到世子要扣月钱时立马急了。

“别啊爷,小的知错了,小的还要攒钱娶禅意呢……”禅意是余润院里的侍女,先前在侯府负责打杂的。

和拾钱第一次相识时禅意被人欺负,拾钱出手相救,过后还担心小姑娘还会被人回头欺负,就求着余润将禅意要来他院里做事。

一来二去的,拾钱和禅意便互通了心意,这傻小子每月月钱都上交给了禅意,就算手上有闲钱也是给禅意买好吃的,买首饰。

余润倒没有真要扣拾钱的月钱,开玩笑的罢了。

“滚吧,看在你还要娶媳妇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

拾钱借坡下驴给余润拱手作揖,“谢谢爷,属下这就滚了。”

说完,拾钱便退了下去,而夏嬷嬷和福和也很识趣的退下了,余润和王簪回了卧房。

掀帘进屋时,王簪还是忍不住打趣他,“爷,您酿的酒,喝了真能拉肚子呀?”

“假的,我喝了就没事。”余润当然不能承认,但他喝了真没拉肚子。

他思来想去,觉得一定是他们自己吃错别的东西才赖到他酿的酒上的。

王簪半信半疑又很新奇的看着他,余润这人是真没什么架子,还挺有意思的。

“你若不信,等三个月后我们开一坛来喝就是。”

他像是被人抓住了小辫子,讷讷说道。

“我不敢。”王簪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算了,她不信就算了。

余润抿了抿唇,进屋便撩袍坐下,桌上全放着今日王簪写的他们俩的名字,被叠起来的纸张。

他拿起来看着这一大沓歪七扭八的字,再抬头惊讶的望着眼前,被烛光朦朦胧胧照着的女子。

他以为昨晚她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并没放在心上,想不到她竟这般用心。

还是第一次有人在纸上写满了他的名字,虽说这字写的确实挺丑的。

“爷,您先别看了,等我练好了……您再查看吧。”

昨晚他说了下值回来要查看的,可这字实在太丑了。

“这有什么要紧。”余润心底一热,连说话都轻了几分“来,我教你。”

王簪心里雀喜,她要的就是余润这句话,她想要读书识字。

王簪上前被他拉着坐好,余润将她圈在怀里,握着她拿笔的手教的更尽心了些,“慢慢的,不急……稳住就好,然后……可以了。”

王簪看着纸上的横线,疑惑的转头看他,“爷,这样就行了吗?”

“嗯,等你练好这个,我再教你别的。”余润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好好练,明日我再去书舍买几本书回来教你读书认字。”

“真的?”王簪又惊又喜的转身回去,捧着余润的俊脸激动的亲了一口,嘴甜道:“谢谢爷,您放心,我一定跟你好好学。”

余润真是顶顶的大好人!

余润那里被谁这样主动亲过,瞬间就怔在了当场,脸蹭的一下又红又热,好奇怪,他竟然不讨厌王簪这样,心里甚至还有点回味……

“咳咳,好了。”余润不自然的清了清嗓,“你快些……继续练吧。”

王簪后知后觉也不好意思起来,她“噢”了一声转回去,余润心里有丝丝的慌乱,却还是不自主的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王簪脸颊绯红,感觉到他的视线下意识的低着头咬了咬唇,他不会恼了吧?

她怎么能一点矜持都没有主动亲他呢?

王簪心里暗暗懊脑。

“爷,对不住……我下次不这样了。”

良久她生怕余润生气,想了想便向他低头道了歉,燈黄的烛光落在王簪身上,更衬她娇媚柔顺,楚楚动人。

余润借着烛光有些移不开眼的盯着她看,直到她出了声才后知后觉的回过了神,似是想起了还得教她什么而重新握住了那只还执笔的手。

“无妨,许你这样。”

余润别过头抿了抿唇才开口,宽大的手掌温暖的裹住她的手,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王簪这下连耳朵都红透了,被他这话臊得那里还好意思再搭话。

他这什么话啊,真是。

“再来写。”余润说着挪了挪身离的更近了些,不知不觉将王簪圈在了怀里,心下更是一片悸动,时不时看看她。

王簪松了口气点着头,将心思放回正事上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半个时辰后,余润先去了净室沐浴完出来,等换好了水,王簪才进去洗。

余润看了会儿案卷,等了她好一会儿,她才出来。

她穿着米黄底绣祥云纹的里衣忽然蹑手蹑脚走出来,目光无处安放的朝他看去。

余润似是感觉到有人在看她,抬头见她不声不响的立在山水屏风前,便放下案卷起了身。

“时辰不早了,安置吧。”

王簪不敢不从的跟着朝床榻方向去,余润坐在床沿边脱掉鞋袜,随后一把将傻愣站在面前的她拉坐在腿上,搂着那细软的腰肢捏了捏,问道:“从明日起卯时起床读书习字可做的到?”

余润从启蒙起便是卯时开始去上课到下午再跟着武学师傅习武的,不过现在他每日还要去衙门上值,早上便只能教王簪一个时辰,用完晚膳后再教一个时辰。

王簪知晓这个机会有多难得,格外珍惜的开口:“爷,我能的。”

“我一定好好跟着爷念书,以后绝不会给爷丢人的。”王簪换了个姿势,搂着余润的脖子信誓旦旦的说道。

余润这个‘先生’相当满意王簪的态度,不禁扬起嘴角挑眉打趣她,“嗯?不过王姑娘是不是该改口叫我声先生了?”

王簪几乎是贴在他耳边,娇娇柔柔的喊了声:“先生。”

周围莹饶着她身上沐浴时用的茉莉香味的香胰子清甜的味道,这娇柔的声音轻飘飘的跟猫爪子挠似的,余润揽着她细腰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还疼么?”余润转移了话题,关心道。

王簪自是知道他问的那里,涨红着脸硬着头皮点头又摇头。

“簪儿不老实啊。”

余润语气带着蛊惑,见她害羞的不敢抬头,就更想欺负了。

簪儿?

她有些意外的抬了抬头,撞进了余润愈发炙热的眼眸,王簪被烫到了一般避开了他的视线。

不过她就知道,余润又开始在她面前不正经了,王簪生怕他要亲自查看,声音俞发细如蚊,吞吞吐吐的看了眼蜡烛,老实道:“爷,这太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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