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望着楚奚桓精致白皙的侧脸,席牧上前一步,伸手将他的眼镜摘了下来,在他微缩惊讶的眼神中,亲上了那双浅白失色的薄唇。
“唔…”楚奚桓那双清澈的双眸瞬间染上朦胧的水润,不一会儿,就紧紧阖上了眼眸,睫毛轻颤,眼尾泛红,随着席牧愈发激烈的动作而变得艳丽无双。
席牧一只脚跪在病床上,一只脚弯曲靠在床边,一手撑在床头上,一手护着楚奚桓的后脑勺,将他的前后路彻底堵死。
狂风暴雨的掠夺慢慢变成温柔缠绵,而楚奚桓原本抵在席牧胸前的手也环上了他的脖子,并尝试着回应他。
敌人诡计多端,攻城略地,步步紧逼,守城将军虽初始略显颓势,但决不示弱投降,一点点摸清地敌军阵营,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奋起回击抗争。
良久,席牧松开了楚奚桓,将额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慢慢压下内心的那股冲劲。
“呼哈…呼哈…”
楚奚桓的道行没席牧的深,只能张着小口快速呼吸,缺氧的感觉让他脑袋一片空白,就连挥之不去的疼痛仿佛也消减了大半。
亲吻还能治疗偏头痛??
刚恢复思考的脑子,第一个想法就让他感觉自己被降了智。
随之而来的就是席牧娴熟的吻技,还有之前看过的调查表上那一溜的前男友名单。
嘶,疼痛减轻果然是错觉,不过像以前那样忍忍就好,忍忍就就过去了,一个头疼而已,都习惯了不是吗?
一滴眼泪悄然滑落,恰逢席牧抬头,‘滴答’,微凉的珍珠在修长的脖颈处碎裂绽放。
席牧一愣,伸手摸了摸残余的泪迹,他的小王子哭了?
抬眸望去,却对上一双清冷无波的眼睛,若不是那眼角的一抹红,席牧都要怀疑刚才的缠绵只是自己的错觉。
“席二公子的报酬也取了,我们两…你该离开了。”
楚奚桓双手用力将席牧推开,伸手去拿柜子上的眼镜,中途却被一只大手抓住了手腕,挣脱不得。
“放开!”
头上愈发剧烈的疼痛让楚奚桓的语气带上了几分怒气,目光却停留在眼镜上,没有对上席牧的眼神。
每每对上那双无时无刻都深情的眼睛,他就觉得自己正陷入一个虚假的囚笼之中。
明知是虚假的,却又一点点沦陷。
“桓桓,我们…”
“我说放开,席二公子听…”不懂吗?
‘嘭!’
楚奚桓边说边用力一甩右手,却没想到席牧只是握住他的手腕,而没有用力,他一甩,直接将席牧的手牵拉了过来,狠狠撞到了尖锐的柜角上。
而本来撞到柜角的应该是他的手臂的,紧要关头,席牧拉了他一下,侧身让自己手臂挡在了前面。
楚奚桓缩了缩恢复自由的手,视线却盯着席牧的小臂,尽管席牧迅速将左手放到身侧,他还是看到了微微跳动的青筋和柜角上残留的血色。
“我…对不起,你去找护士包扎一下吧,医药费我会赔偿的,接下来几天不用上班,好好休息,刚好可以照顾你奶奶…”
楚奚桓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右手拿过眼镜握在手里,被子下的左手无意识地握成拳头抵在大腿上。
“桓桓…”
“不要叫我桓桓!”
席牧只一个称呼就让楚奚桓的语气高了三分,伪装的平静也不复存在。
“席牧,我说过,我不是你那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情人,玩玩这一套不要用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