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到底受伤了吗”基安蒂扯扯颈间的黑色choker,受伤了也不说,总是这个样子。
科恩觉得帕斯缇司应该是受伤了,虽然平日的他也很安静,可不会像今天这样任由贝尔摩德造作没有反应。
对帕斯缇司了解透彻的琴酒,紧盯着少年行走的背影,仅听脚步声,他就知道帕斯缇司的状态不对,只是无法确认是哪方面的问题。
他眸中充满戾气,却始终没有挪开双眼。
帕斯缇司蹙起眉头,胡乱地往下扯着围巾,刚刚贝尔摩德为了看清他围巾的样子,把他的围巾扯乱了,现在被他胡乱解得更紧了。
苏格兰第无数次叹息,生病的人差距这么大吗,他停住脚步,“抬一下头”
少年顿住脚步,苏格兰揭下他的兜帽,解下他的围巾,中央的光亮落在他脖颈间,刺白的肌肤映入眼帘,微微挑高些下颚,露出更完整白皙、纤细的脖颈。
他怔愣片刻,就将围巾轻绕到他颈间,若有若无的触碰,都能感受到少年身上滚烫的热意,他心想虽然围巾看起来很简陋,但是还挺柔软的。
看着穿戴好的围巾,他莫名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意识到立马遮掩般垂下眼,二人离开时,帕斯缇司没有回头,明明身后目光如炬,他却总是没有察觉。
苏格兰却偏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人都紧然地盯着他,带着恶意和嗤笑,为首的琴酒更是目光森冷阴寒。
在其他人眼里,这一幕就是帕斯缇司堪称乖顺的仰起头,露出光洁的脖颈更是显得脆弱无比,脖颈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他们这些人绝对不会将脖颈露给不信任的人。
帕斯缇司还真被这人讨好到了?
苏格兰被各种目光环伺,却突然觉得命运简直在对帕斯缇司开玩笑,明明还没有成年,甚至连十八岁都没有,从出生就降生在这残酷黑暗的组织,没有选择的余地。
有人妄图掌控他,有人妄图看透他,还有人像他一样虚情假意地接近他。
从出生就被染黑的灵魂,还能是今天这个样子,黑暗中的瑰宝。
那他在光明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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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等不到的等待,称为自取灭亡。
什么时候命运能停止对他的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