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歌舞升平,墨柘鸢穿梭于宾客间,为墨淮他们倾注佳酿,动作轻盈而熟练。一行身着华服的女子,手捧琵琶,轻移莲步步入大厅,悠扬的琴声与欢声笑语交织成一幅生动的画面。
纳兰序秋嘴角含笑,举杯浅酌,余光不时扫向忙碌的墨柘鸢,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墨柘鸢全神贯注于手中的酒壶,未察觉到纳兰序秋的目光。他一会儿为墨淮斟满酒杯,一会儿又转向宋锦,手上的动作不曾停歇。
宋锦放下酒杯,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你们这下人,倒是挺能干的。”
墨淮听罢,强忍笑意:“宋宗主过誉了,来,咱们喝酒。”说罢,他举杯相邀。
宋绵轻轻抬起酒杯,轻碰墨淮的杯子,微笑道:“墨宗主海量。”
二人边聊边喝,气氛融洽。墨柘鸢偷偷望向角落,时迁默正独自饮酒,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显然这是他第一次独自出席如此盛大的宴会。以往,他叔父总会在他身旁,但这次,叔父因病未能同行。
时迁默独自一人,一杯接一杯地饮着,试图用酒精来掩盖内心的不安。
正当墨柘鸢想要上前时,时然鸣与徽柔步入大厅,时然鸣长相俊逸,气质不凡,身旁的徽柔温婉如水,二人一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时然鸣向纳兰序秋行礼:“在下来晚了,还请纳兰宗主莫要怪罪。”徽柔亦随之行礼,举止得体。
徽柔轻步走到时迁默身旁,温和一笑:“迁默啊,知道你不喜热闹,就先回去吧。”
时然鸣轻轻抚过时迁默的眉骨,眼中满是疼爱:“是啊,先回吧。”
时迁默行礼道谢“谢叔父叔母”转身离去后,时然鸣与徽柔的目光一直追随他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人群之外。
墨柘鸢见时迁默离开,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心疼。他向墨淮告了声后,便匆匆出了宴厅。
墨淮边品尝着手中的佳酿,目光微转,向宋锦发问:“你同我舅舅也算是死对头,你给我讲讲他的事呗。”
宋锦眉头轻蹙,似乎在回忆什么,片刻后,他摇头笑道:“我哪知道那么多,也就记得他小时候站在凳子上,结果摔下来磕到了嘴。他当时嘴肿了好几日,样子非常搞笑,我笑了他好几天呢。”
墨淮又问:“那我外祖母、外祖父呢?”
宋锦摊手:“我哪知道,那都是上一辈的事了。”
正当宋锦话音刚落,时然鸣忽然出现在他们身边,一脸友好:“我知道,当时还未灭族的倾颜族之首,而迁默的母亲,正是其中之一。”
墨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倾颜族我在史书上看到过,世代女子都是倾国倾城,鸿雁动人的种族。”
倾颜族就那个世世代代都以女子为称。长相非凡的种族。没错,倾颜族的女子,美艳无双。而你母亲慕晚棠,更是美艳于首者。叶婉蓉,出水芙蓉般清丽,倾国倾城位列二者。绮曦世相清秀可人,可谓是显得娇俏可人。位列第三。这也就是为什么墨柘鸢、时迁默、木瑾他们长相出众的原因,他们继承了母亲的美丽基因
墨淮继续追问:“那我爹我娘呢?”时然鸣哈哈笑了两声:“墨思韵啊,她长得温文尔雅,秀美绝伦。你娘,表面温和动人,面容如水般清秀,但实则内力超群,剑法高超。你爹暮寒,文武双全,内力平稳,不逊色于你娘。而我家娘子徽柔,也可谓是出水芙蓉,美得不可方物。”
徽柔闻言,温和一笑,轻拍时然鸣的肩头:“你啊你,总是这么会说话。”
墨淮赞叹道:“师娘长相清秀,必然倾城倾国。”
宋锦也附和道:“师娘温柔以待,也难怪时宗主如此服气。”
时悠鸣听罢,大笑了一声:“你们俩臭小子,会夸人啊。”气氛在欢声笑语中变得更加融洽。
而墨柘鸢直奔时氏住所,但并未见到时迁默的身影,于是他想起了那片熟悉的草地。
墨柘鸢来到那片草地处,只见时迁默正抱着一坛酒,躺在地上,月光温柔地洒在他的脸上。他面容俊美,线条立体,此刻却显得格外脆弱。墨柘鸢愣在原地,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他轻步上前,伸手轻轻触摸时迁默的眼角。
墨柘鸢将时迁默小心翼翼地推了推,扶着他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内。由于墨柘鸢的特殊身份,他无法与墨淮他们同住,便选择了这片山水环绕、花开艳丽的幽静之处。这里不仅风景宜人,还备有各种食物和饮品,以防墨柘鸢饿了。
将时迁默安置在床上,墨柘鸢发现了他眼角的泪水,心中不禁一紧。他轻轻用袖子拭去时迁默眼角的泪痕,心中满是怜惜。在这一刻,所有的喧嚣都已远去,只余下二人之间的静谧与温情。墨柘鸢俯身,轻吻时迁默的眼角,仿佛在为他拂去所有的忧伤,留下最温柔的守护。
墨柘鸢刚抬脚欲走,还未迈出一步,便被时迁默猛地一拉,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朝着床上倒去,最后跌倒在时迁默的怀中。墨柘鸢鼻尖瞬间充盈着他身上浓郁的酒味,那刺鼻的味道让他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抬手轻轻推了推时迁默,想要挣脱这个有些令人窘迫的怀抱。
时迁默却仿若未觉,反而将他抱得更紧了,两道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你能不能别走。”
墨柘鸢心中一硬,抬起手,纤细的手指在时迁默的胸前缓缓写着字,边写边一脸无奈:“时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
时迁默的脸上瞬间布满了委屈,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满满的委屈,听起来让人心疼不已:“阿鸢,你还在骗我,你骗我很有意思吗?”
墨柘鸢一下子懵住了,过了一小会儿才缓过神来。他缓缓抬起手,轻柔地抚摸着时迁默的脸,声音也变得无比柔和:“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时迁默把头轻轻抵在他的肩膀上,依旧皱着眉:“一开始便认出了。”
是啊,一开始便认出了。墨柘鸢在心中默默想着,对方再怎么像别人,但相爱的人之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只一眼就能穿透所有伪装,将彼此认出,仅仅是那一眼的相望,便能一鸣惊现。
墨柘鸢心中满是柔情,他倾身向前,轻轻地亲了亲时迁默的脸颊,柔声说道:“我只是不想让你为我操心。”说完,他又抬手,指尖温柔地抚向时迁默的眉眼间,像是想要把那皱起的眉头抚平,轻声哄道:“别皱眉了。”
时迁默缓缓睁开双眼,目光直直地看着墨柘鸢,那双眼眸深邃而迷人。突然,他猛地凑上前,紧紧地吻上了墨柘鸢的双唇。墨柘鸢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眼睛微微眯起,看向近在咫尺的时迁默。时迁默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向他席卷而来,墨柘鸢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推了推时迁默,然后别过头去。
“等……等一下……”墨柘鸢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时迁默却一动不动的又吻了上去,就那样睁着眼睛看着墨柘鸢,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和不容拒绝的霸道。
墨柘鸢知道他生气了,心中满是愧疚,想要道歉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过了一会儿,时迁默终于松开了嘴唇,微微喘着气,随后把头埋在了墨柘鸢的脖子处。而墨柘鸢此时正大口大口地粗喘着,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试图平复那紊乱的呼吸。
缓了好一会儿后,墨柘鸢侧头看向还在生气的时迁默,伸出手轻轻推了推他,小声说道:“别生气了。”然而时迁默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像是要把墨柘鸢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墨柘鸢无奈之下,只能使出撒娇的手段,又推了推他,声音软糯地说道:“别生气了,下次再也不会了,别和我计较了。”
可是时迁默依旧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压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座沉默的小山,却又散发着炽热的气息。
“迁默,小默,阿默……哥哥。”墨柘鸢一声声地唤着,试图让时迁默消气。突然,他看到时迁默的耳朵微微泛红,刚想再说些什么,还没等声音出口,便被时迁默再次堵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