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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透明(百收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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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百收贺文)

文/爬爬柑

高三夏以昼×高一你

你穿越回了十年前,捧起他几乎透明的爱恋

(有好几处call back哦,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找出来嘿嘿嘿)

【排雷:1、魂穿不是身穿!最后会回去的!

2、为方便行文,私设年龄差两岁。为更贴近生活,文中涉及的中学知识采用了00后一代学过的内容(因为作者是00后),算作私设,但不影响剧情发展。

3、每个人的中学时代都是不一样的,作者在本文所涉及的一些比较细节的地方都算私设,但会尽最大可能减少此类内容。介意者慎入。

4.穿越回到爱人的高中时期这个梗确实很古早也很土,我知道哈哈哈,但是我就是喜欢土的!

最后:踩雷致歉,ooc致歉】

(一)

“哎哎哎,别睡了,主任来了,快醒醒!”

你脑袋昏沉,耳边一片嗡鸣,感觉到有人在轻轻碰你胳膊,你却迟迟睁不开眼睛。

“流浪体……小心……”你嘴唇翕动,冒出来些只言片语,好像梦呓。

“什么流浪体,是主任!”

话音刚落,一股大力扯住你胳膊,你被拽得身形不稳,一弯腰,差点栽倒在地上。

你猛地睁开眼,入目的是自己的鞋和白瓷砖地板,嘈杂洪亮的背书声夹着些许窃窃私语,一股脑地挤入耳中,激起一道尖锐的“嗡——”,刺得你耳膜疼。

随后是一片空白。

好像大梦初醒一般。

额头上的刘海垂落,透过缝隙,视线中闯入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亮得反光。

你从皮鞋面上看到了一身校服、上身趴在腿上的自己。

还没等你细想,面前的皮鞋后退两步,一个中年男人蹲下,和你四目相对。

“同学,你这是在做什么呀?”五十多岁的年级主任眯着眼睛,扶了扶眼镜,要笑不笑地看你。

那瞬间,你头皮一炸,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连忙弹起身坐正,嘴巴像刚借来似的,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来话。

天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为什么会坐在自己的高中教室里,还被年级主任抓到早读睡觉?!

明明你前一秒刚刚出完任务回到家了啊!

正当你懵的时候,同桌适时开口:“老师,我的笔掉到她那边去了,我让她帮我找找。”

主任站起来,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由于反光,你看不清他的眼睛,不过从高高皱起的眉头来看,他应该是不相信这个借口的。

你本能地直起腰,随手抽了一本书,埋头大声读起来:“abandon, abandon, abandon...”

同桌反应过来,也跟着大声背:“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

见状,主任也不好再说什么,蹬着他锃亮的皮鞋走了。

人一走,你和同桌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同桌指着你的书,笑得脸都红了:“哈哈哈你抽了本数学书背abandon哈哈哈!”

你被气笑了,尴尬地放下数学书,不假思索地反驳回去:“还说我呢,《出师表》不是初中的课文嘛,诸葛亮也得陪你备战高考?”

“那还不是因为你睡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亏我还帮你打掩护呢!”

同桌戳了你一下,语气里还带了点小傲娇。

你连忙笑嘻嘻地去搂她胳膊:“哎呀我错了,下次请你喝奶茶。”

玩笑过后,你才对眼前的情况有了切实的感受——

你是真的穿越了,而且是穿越回了十年前高一的时候。

你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自己的脸,皮肤细腻光滑,满满的胶原蛋白,比十年后的手感不知道好了多少。

还是年轻好啊。

你摸上左手手腕,发现那里只有一根皮筋,猎人手表不知所踪。口袋里只有一堆零钱糖果和卫生纸,手机也不见了。

这可让你犯了难。

其实之前你听说过有前辈曾经遇到磁场乱流,之后穿越时空的经历。但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实在太低,你都是当做八卦听的。

却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碰上。

而且还是魂穿。

目前弄清楚了状况,你却对回去没有任何头绪,眼下也不能随便走动,你只好在本子上开始写写画画。

你现在是高一,那夏以昼就是高三,等会儿下课了可以去高三的楼找他,说不定他会有办法。

夏以昼是这个世界上你最信赖的人,从小到大你都无条件地相信他,结婚之后更是。

甚至在这种情况下,你完全没考虑过他会不会相信穿越这种荒唐的事情,便想直接向他寻求帮助。

并且潜意识里,你觉得他一定能解决问题。

想到夏以昼,你心里涌出丝丝甜蜜。

这次你出任务的时间有点久,你们已经有十多天没见面了。

还记得你走之前,夏以昼从背后抱住你,把脸埋进你脖子:“后天我就要归队了,下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要很多天见不到了……”

即便已经结婚有一段时间了,这样的情况你们也经历过很多次,但还是很不舍,就这样紧紧抱着,好像能以此来逃避即将到来的分别。

“放心吧,这次任务之后会给很长的假期,我就在家等你回来。”你侧过脸亲了一下他脸颊,却被他含住唇。

不算小的玄关里,空气逐渐升温,你感觉快要溺毙在他怀里。

一阵腻歪的耳鬓厮磨后,他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你,声音还是闷闷的:“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

……

“叮——咚——叮——咚——”

早读的下课铃声响起,周围大多数同学立马齐刷刷地趴在桌子上,不到一秒就陷入了沉睡。

即便很清醒,你也不自觉跟着打了个哈欠,回过神来发现,手下的纸上写满了夏以昼的名字。

好久不见了,确实有点想他。

你立马起身,跑下楼,朝着高三那边飞奔。

(二)

现在正是冬天,早读下了天还没大亮,寒风呼啸着直往你脖子里钻,你才发觉自己好像没有穿棉服。

你呼出一口气,白雾还没来得及在嘴边停留,便被风吹散了。

太冷了……

路灯很暗,时不时闪两下,照不明前面的路,你的双腿却能自动往正确的方向跑。

这条路你走过太多次了。

校园里很静,只有你喘气和迈步的声音,你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耐力,就这样一步一步跑着,越跑越快,最后甚至都感觉不到冷。

终于,你来到了夏以昼所在教室的门口。

高三生时间紧迫,所以课间也有人在背诵,你在门口远远看着,没找到夏以昼。

但你又不好意思进去打扰,只在门口来回踱步,抖掉身上的寒意。

希望能有学长学姐出来上厕所,这样你就可以拜托他们叫一下夏以昼。

不过你没等到学长学姐,倒是把他们班主任等来了。

“同学,你不是高三的吧,来这里干什么?”

“老师好!”你下意识站直,把目的讲出,“我是来找夏以昼的,他是我哥哥,我找他有点事。”

这位班主任知道夏以昼的家庭情况,也见过你几次,对你有些印象。

他看着你被冻得通红的脸,没有犹豫,抬脚进了教室,把夏以昼叫了出来。

夏以昼几乎是弹射过来的。

一到楼梯间,他看到你,就将双手捂在你脸上,表情是藏不住的心疼:“怎么不穿外套就过来了?冷不冷?”

你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贪恋地蹭了蹭,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你们学校的校服很普通,可夏以昼却能穿出青春洋溢的感觉,活力满满。

容貌上,十年后的夏以昼和现在相比没什么变化,但十年后的他身上多出了更多沉稳的感觉,而现在的他尽管也是个小大人,但还是很青涩。

从前你忙于学业忙于生活,也害怕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会被发现,所以十年前的你并没有,或者说是不敢仔细观察夏以昼,你害怕你的感情会不受控制地流露出来。

你不敢去想东窗事发的后果,所以你选择沉默和逃避。

因此你也错过了很多有关于他的瞬间。

比如你现在才发现,原来夏以昼的手在十年前就已经这么温暖了。

夏以昼用掌心给你捂暖脸,又给你搓耳朵:“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来找我?我怎么跟你说的,我不是说有事先告诉老师吗?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就直接跑过来了,也不知道穿个外套……”

一连串的话落下,听起来像是在责备,其实语气一句比一句温柔,听得你心里泛起一阵悸动。

你们谈恋爱之后,你总是会问夏以昼是什么时候对你有意思的,可夏以昼却总是岔开话题,对这件事避而不谈,搞得你好奇得很。

但无论你怎么对他“威逼利诱”,他就是不肯说,你没办法,只好先将这件事暂时按下。

而现在,老天给了你一次寻找答案的机会,你站在18岁少年的面前,不愿意放过有关于他的蛛丝马迹。

原来在这个时候,夏以昼就已经对你……

“没事,这才几步路,我跑着来的,一点也不冷。”你看着他透亮的眼睛,生生忍下想吻上去的冲动。

也不怪你,毕竟这个年纪的夏以昼,又年轻又开朗,有着无限蓬勃朝气的少年,嘴唇薄薄软软的,看起来也太好亲了。

夏以昼对你的心理活动毫不知情,只是心疼坏了,给你搓暖耳朵又想捂你的手,但发现自己的手也凉了下来,便想进教室拿外套。

“哥——”你连忙拉住他,“我过来找你,其实是因为……”

话到嘴边,你看着夏以昼的眼睛,却忽然说不出来了。

说什么呢,难道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

你确实想解决眼前的困境,但莫名地,你心里产生了一种很微妙的情绪。

如果告诉夏以昼真相,你们的未来会不会因此而被改变?

如果夏以昼相信了,并且问起十年后发生了什么,你要不要告诉他一切?

他知道了,然后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奶奶。

这时离那场摧毁你们这个家的爆炸案还很遥远,奶奶还活着,你们没有被牵扯到那些复杂的事情中,日子平淡又幸福。

一想到奶奶,你眼前浮现出墓园里那块冰冷的碑,不由得眼睛发涩。

冥冥之中,你感觉自己即将要说出的这句话就像是蝴蝶的一次振翅,没有人知道它会在多远的将来掀起什么样的巨浪。

你害怕改变未来,要是连夏以昼也消失在你的世界里,这种后果你根本无法承受。

所以你不敢继续说,而是默默垂下头,眼眶红红的。

见状,夏以昼立马紧张起来,双手扶住你的肩膀,半蹲下来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跟哥说,没事的,别怕。”

你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摇头,一开口泪却掉了下来:“哥……”

我好想你。

后半句你没说,你也不能说。

夏以昼没带纸巾,忙用袖子给你擦眼泪,声音也越发小心翼翼:“不怕不怕,你跟哥说到底怎么了,哥去把欺负你的人揍一顿。”

你摇摇头,吸了吸鼻子,随口胡诌了个理由:“没事,就是我刚刚梦到你不见了,我好害怕,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跑过来找我?”夏以昼像是被气笑了,轻轻扶住你的肩,用指腹揩去你眼角的泪,“多大的人了,还会被梦吓到?”

他的语气里满是无奈。

“行了,没事就好,你等我去拿外套,我送你回去。”

你跟了两步上前:“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你时间紧。”

到底还是拗不过夏以昼,他把你送到了你教室门口,又塞给你两包暖宝宝。

“用的时候小心,不要直接接触皮肤,等我过两天给你用毛线打一个小袋子,你就可以把暖宝宝塞进去暖手了。”夏以昼抬手摸摸你的脑袋,“行了,进去吧,好好上课,放学我来接你,别乱跑。”

你拽着他袖口,点点头,用衣领掩盖住想要疯狂上扬的嘴角:“知道啦,你回去吧。”

十年前的夏以昼原来这么唠叨吗,为什么之前你并没有察觉?

见你今天这么乖,夏以昼有些奇怪,因为平时他这么苦口婆心叮嘱的时候,你总会不服气地呛回来几句说你不是小孩子了,能顾好自己。可现在你表现得如此反常,倒让他在意。

不过现在明显不是追问的时候,他挑挑眉,又在你头上重重揉了一把:“行,那我走了,有事先找老师,让老师联系我。”

“哦……”你摸着他揉过的地方,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心里软软的。

“喂,回神了!”有人凑过来,在你耳边叫你名字。

你被吓得一激灵,瞬间退开一步,捂着耳朵回头,发现你亲爱的同桌正笑眯眯地看你。

“干什么!吓我一跳!”说着你就要去闹她。

同桌倒也不怕你闹,反而神秘兮兮地凑上来,一脸八卦:“刚刚那帅哥是谁啊?快快从实招来!”

“还能是谁!那是我老……老哥!”嘴差点没刹住,亏得你紧急打了方向盘,这才没翻车。

“哦——不信。”正好上课铃响起,同桌拍拍你的肩膀,不急不忙地进教室去了,留你一个人风中凌乱。

完,回来的时间太早了,又要重新和别人介绍你复杂的家庭关系了。

(三)

放学之后,你和学生时代一样,乖乖坐在位置上,等夏以昼下了课来接你。

好吧,你现在确实还是在学生时代,只是你暂时还不太习惯。

教室里只剩了你一个人,你百无聊赖,开始细细探索自己的课桌。

高中的课业你早已淡忘,但是你带着多出来的十年阅历回来,倒也不焦虑自己不会这知识。

因为你总觉得,既然你可以回到十年前,那也一定有办法回去,所以你没什么好担心的,反倒是好奇的心思更多些。

虽说这是你亲身经历过的,但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很多事情你都没了印象,所以现在你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有点兴奋,还有些寻宝的感觉。

随意从书堆里抽出一本题,上面陌生的词汇让你耳目一……

其实应该说“耳目一旧”的。

“这个符号是什么来着……”你的目光停留在一道基础题上,看见一个眼熟的符号,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意思了,不由得皱起眉头。

思索半天后无果,你只好放弃,看着自己写的答案上那大大的对钩,心道当年的你简直是超人。

“嗯?这是什么?”你又翻了几页书,纸张里掉出一张便签,你捡起来一看,上面是你的笔迹,“夏以昼又偷我包里的糖吃,回家要记在记账本上……”

念着念着,你就笑出声来。

当时你有那么幼稚吗?

年轻真好。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门口处传来熟悉的声音,你抬头一看,夏以昼正单肩背着书包,笑着走过来。

换做十年前的你,你肯定会着急忙慌地把便签塞回书里,然后随便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的借口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可你现在的心理年龄可比身体年长十岁,就算被当场抓包,你也丝毫不慌,将便签优雅地放回书里,又慢条斯理地将书放进书包里,冲他笑笑:“在想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呀。”

你这个反应太出乎意料,夏以昼一挑眉,顺手捞起你的书包背在另一边空着的肩膀上,轻轻拍你的头:“行,知道你饿了,穿好外套,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你看着他的背影,宽厚的肩膀不知道背过你多少次,永远能给你满满的安全感。他个子高,从你的视角看不到他的后脖颈,但你知道他那里的头发被家附近那位理发师剃得很短,有点扎手,你在他背上的时候总喜欢从下往上逆着捋,那种触感有点酥麻,有点痒,每次这么做你都会忍不住笑。

夏以昼走到门口,回头一看你还站在原地正愣愣地望着自己,歪头示意你赶紧:“走吧,你出来我再关灯。”

你这才回过神来,穿好外套走到门外。夏以昼便“啪”地一声把灯按灭了,又细心锁上门,确定锁好了才来牵你的手揣进兜里:“好了,回家。”

夏以昼的手比你大两圈,掌心温暖干燥,包裹住你的手是绰绰有余的。为了配合你的脚步,他特地放慢了速度,让你走起来舒服一些。你和他肩并肩走着,一盏盏昏暗的路灯将你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缩短又拉长——

就像手风琴的风箱一样。

那时间应该是个好琴手,你想。

“哥,”你停下来,向夏以昼扬起一个大大的笑,“你背我走吧。”

你忽然很想捋他的头发。

“怎么,这才几步路就累了?”他有些无奈,“离家不远了,你真走不动了?”

“我不管,就要你背。”你扯下他肩上的书包背在自己身上,扯着他外套要他蹲下来,“要不我就把你偷我糖吃的事情告诉奶奶。”

夏以昼无奈,在你面前蹲下身:“好好好小祖宗,我背就是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奶奶。”

话是这么说,但他的语气里却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

你龙颜大悦,扑上他的背,搂住他的脖子,十分得意:“夏以昼号,起飞!”

夏以昼确定你抓紧了,稳稳站起身,话语间也在配合着你:“遵命,长官。本次航行的终点是我们的家,请长官抱紧,我们要出发了。”

家,在你的印象里,夏以昼永远都和这个温暖的字眼有关。

和你记忆中一样,夏以昼后脑勺上的头发还是曾经的手感,你用手侧面从下往上捋了又捋,看他头发像一层又一层波浪一样翻迭,鼻间能闻到家里洗发露的味道。

其实结婚后,夏以昼也经常背你。他不是个古板的人,却很喜欢旧时代缓慢的生活方式。他背着你走过临空的大街小巷,你在他背上看遍春夏秋冬,就这样慢慢走着,很像诗中说的“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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