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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辨阴阳(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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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无福消受啊。”

“你与奉寿王妃论完事后,又去了哪儿?”

照理而言,她们并未戳破‘身世’那层窗户纸,过问行踪多少逾矩。

可到底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骆美宁入京多时,一直借住吴府,暂无其他去处,便乖乖答道,“去盛京城北城隍庙...这不是到了节气,便替那亡故的皙秀孺人烧了些纸钱。”

言罢,她忖度一番又补了两句,“您老人家仁善,与贫道论事时常提及这位皙秀孺人,贫道妄测您心有牵挂,便私下做主办了此事,故回得晚些,不想耽搁您晚歇。”

昙鸾搭在嬷嬷碧华臂弯中的手轻颤了下,又抽出来握住骆美宁探出袖行礼的手,抖着喉咙回曰:“好女、乖女,还是你孝顺。”

骆美宁稍顿,昙鸾从不挑明,却常拿这种‘暧昧’又‘无边界’的词与她叙话。

她也是笑,“您有盛名在前、遍及两京,多少黎庶将您视作母亲,贫道也是心有感激,不知如何孝敬才好。”

昙鸾攥着她的手缓缓松将开来,又朝她手背拍了拍,“今日见奉寿王妃,不知你二人说了些什么?”

骆美宁故作忧愁,拢了眉头,似颇为难,半晌才答,“奉寿王妃是个好人,许是无量天尊展颜,贫道得了几分运气,竟有幸被她攀亲...倒也不知是哪门子远亲,难道奉寿王妃祖籍也在南边儿?”

“哪是这样,”昙鸾又一声长叹,“你可知,你与你今日去往城隍庙中祭祀之人,形容有九分肖似啊!”

骆美宁当即半张着嘴,倒吸口凉气,“原来如此。”

“老身自城外见你,就觉得心中熨帖、合称眼缘,这才硬将你留在府中。”昙鸾一笑,“不怕笑话,老身虽已半只脚入了佛门,心中却仍有凡俗牵挂,几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去,其中最放不下的,便是小女儿皙秀。”

骆美宁字字听入耳中,只是颔首不答。

“老身年岁已高,自觉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怕是挨不过此年...心有寂寞,布料能得佛祖垂青,降下位与吾女肖似的道友,只望你能在府中多留些时日,也算了了老身遗愿呐。”

此话既出,重若千钧,骆美宁也寻不出话来驳斥。

“天也暗了,老身不好意思叨扰你,让丫鬟速速送你回菊园歇息,今日事多且杂,劳你费心。”

见昙鸾眉眼倦怠,这不过是过个年的功夫,月余来时日,她面上确实老态疲态倍增,骆美宁心中一软,两掌合握住昙鸾的手,“您也早些安歇了吧。”

待昙鸾颔首应了、挥袖作别,又将手搭回嬷嬷碧华的臂弯之中,骆美宁这才行近打着灯笼来迎她的丫鬟,缓步离去,身影逐渐隐没于暗色。

......

吴沛远在一旁吹了许久的凉风,满腹愤懑化作惆怅,哀哀地看了昙鸾一眼,“您将话都说给了我,却还从头到尾瞒着她?这只叫我摔碎了面子,白发了场脾气。”

吴老太太拄着拐杖朝地面猛磕了三下,“亏你还是能面见皇上的文官,心眼比芝麻粒儿还细,脑仁较驴更笨。”

“是,凭您怎么说。”吴沛远这会儿早已没了气势,犹如落水狗,人瞧上去都矮了三分。

“你给我好好琢磨琢磨,我为何这般捂着,不令她身世大白?”

吴沛远努了努唇,半晌答道,“岳家那位,您是恨透了,怕他也要掺一脚认女儿?”

“将怕字去掉,”昙鸾顿了顿,“就算岳良畴那厮不横插一脚,我们吴府将她认下来,她不也还是岳良畴的女儿?我皙秀到底同他成了亲、拜了堂,孩子也是他的...这消息一散开,两京贵胄不都似嗅到腥的猫儿般一股脑围上来?”

“是了,那奉寿王妃就是。”

“这才只是流言,未曾板上钉钉便收受了许多拜贴。”

如今神康帝年事已高,朝中之事处理起来远不及年轻时候。

而岳良畴高居尚书令一职、握有些许朝权,又得神康帝倚重...能上的了台面的,半数多文官皆为岳良畴马首是瞻——又不仅是文官,当今太子之位悬而未决,想拉拢岳良畴的甚至有不少皇亲贵胄。

即使只有吴府这边将人认下,两京上下该得消息知晓的,一人都不会漏。

“啧。”昙鸾嗔了吴沛远一声,“你觉得她在府上住了这般时日,还没看出来同吴皙秀的关系?府上供桌摆着恁多牌位,今日她往城隍烧纸钱,为何只烧皙秀一人的?”

“...嗯,晓得了。”

“她比你聪慧,又忍得下脾气。”昙鸾拄杖朝吴沛远腿弯处击了两下,“平日里少见你说话,怎知有这般坏性子,我看有了这出,她可还会愿意嫁你?”

吴沛远一向冷面,这会儿难得涨红了脸,少顷挤出一句,“孙儿觉得,就算无今日这般,她许是也瞧不中我。”

“此时倒是陡然生出几分自知之明了?”昙鸾冷哼一声,竟大着胆道出奇言:“你若这就言弃,我当即便认下她,尊成吴府的掌上明珠,让府中上下都将她供着...说不定,能供出个皇后娘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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