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就说他放不下你。你看,这不是来了?”二十八岁的五条悟身后好像长了眼睛,连看都不看,就已经认出了新从电梯里上来的人。
“夏油爸爸!”坐在过道边的美美子第一个站起来并跑过去。她抓住二十七岁夏油大人的衣摆、仰头恳求,“爸爸别和五条爸爸吵架,好不好?”
夏油大人身体僵了僵。他犹豫了一下,才俯身抱起美美子,把她揽在胸前,不让她看到他脸上复杂的表情。他吻了吻她的额发,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却听起来温柔而可信:“好。我不和他吵。”
“来都来了,不一起吃一顿?”二十八岁的五条悟扭过头,语气平静地发出邀请。
“我是来带我女儿走的。”二十七岁的夏油大人说。
“你哪个女儿?怀里抱着的那个不算吗?”二十八岁的五条悟握住已经站起来了的我的胳膊,不让我走向夏油大人,抬起头反问。
夏油大人面无表情地盯着二十八岁五条悟的黑眼罩,仿佛想透过那个,看清那副眼罩下蓝眼睛的情绪。
二十八岁的五条悟没避开夏油大人的视线,却也没松开我的手。他只是唇角含笑,等待被邀请者的答案。
“呵。”最终,夏油大人冷笑了一声,“菜菜子,坐下吧。”他对我说,然后抱着美美子,走向原本美美子坐的座位,坐到了十八岁的五条悟身旁,并没看十八岁的五条悟一眼。
“没点你喜欢的。”二十八岁的五条悟叉起一颗小番茄,抬手伸到夏油大人嘴边,“十年过去了,我不知道你现在喜欢什么。”
“你能不能别闹了?”二十七岁的夏油大人没吃,却从桌子拿起一块餐包,抹上黄油和果酱,自然地递到了他怀里的美美子的手中。动作流畅得,仿佛照顾怀里的孩子早已成为他的习惯,都不用特意低头去看,“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咒术界和各方势力的眼线吗?世界上出现两个六眼,这种打破平衡的事情,五条家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你。”
遭到拒绝的二十八岁的五条悟居然笑了,他放下筷子,用手拄着脸,仿佛准备看好戏:“夏油杰,咱俩到底是谁在闹啊?你大闹国会议事堂的账我还没跟你算,现在又直接无视十八岁的我,真觉得‘小孩子’好欺负,是吧?”
“我和他说过了。他想杀我,随时都可以。现在我们在讨论的是你的事情。”二十七岁的夏油大人似乎有些不耐烦,却依然没看身旁十八岁的五条悟。如果他看了,他就会知道,十八岁的五条悟正压抑着自己的怒火,目光阴恻恻地盯着夏油大人的薄唇,像个随时准备暴起喷火的哥斯拉。
我莫名察觉到危险,就像一个弱小生物面对野生猛兽的本能反应。刚想提醒夏油大人,十八岁的五条悟却更快一步,起身按住夏油大人肩膀,另一只手掐住二十七岁夏油大人的下巴,像猛兽吞咬猎物一般,直接啃吻了过去。
二十七岁的夏油大人应该完全没想到十八岁的五条悟会强吻他,瞬间茫然后,立刻皱眉,顾不得从腿上掉下去的美美子,用体术反制住十八岁的五条悟,抬手反剪住十八岁五条悟的双手,强硬地把他推倒到原本的座位上。
而二十八岁的五条悟,此刻正不紧不慢地在看戏。他招招手,让有些无措的美美子去到他身边,随后站起身,十分悠闲地活动了一下手腕。
另一边,刚刚还胆大妄为的加害人现在反倒像是受害者,大肆叫嚷着:“杰,长大后的你简直是混蛋!抛夫弃子,逼良为娼……”
二十七岁的夏油大人似乎十分头疼。比起对二十八岁五条悟的逼迫,面对十八岁的五条悟,他看上去更多是无奈:“我什么时候说要……”
“你不让我亲!”十八岁的五条悟不分场合地指控。
二十七岁的夏油大人眼疾手快地分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小祖宗,你亲人的时候能不能先辨别下?”他苦笑,然后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他会回来的。都说了,只要你杀了我……”
“杰!”十八岁的五条悟才不听呢。他剧烈挣扎着,像条脱水的鱼,“你再看好戏,我就要和你离婚了!说真的,再也不理你!”
这时,二十八岁的五条悟已经走到了夏油大人身后:“嘛,我也来帮个忙吧。”说着,趁二十七岁的夏油大人没空转身,他抬起手,用力向夏油大人的颈后劈去。
只不过,他劈了个空。因为在他手掌劈下来的瞬间,夏油大人突然俯身,吻向了被他按在座位上的、十八岁的五条悟。
两个人在座位上吻成一团,十八岁的五条悟甚至放松了身体,与夏油大人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