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琪的父母都是朴实的庄稼人,几乎接触不到像烛龙这样的贵公子,对他的态度格外友善,见他迎面走来,老汉立马给他让座,农妇怕他嫌弃,以极快的速度擦了擦木凳,而后夫妻俩都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小琪将清水放在烛龙面前,后退几步站在他身侧,但眼神一直在他身上游离。
其父母早就察觉到了小琪的心思,相互递了个眼神,老汉面薄说不出口,农妇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而后半开玩笑的询问烛龙。“公子家住何方?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孤家寡人,四处为家。”烛龙淡淡的回了一句。
“太好了!”农妇大喜,转而瞥见烛龙阴暗的神色又立即赔笑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公子不要误会。”
“无妨。”
见烛龙并未生气,农妇意味深长的看了小琪一眼后又立马补充道:“我们就小琪这一个女儿,在她年幼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家中贫苦,延误了治病的时机,从那以后这丫头便患上了哑疾。我们夫妻二人害怕她受委屈,所以一直未曾给她寻觅夫家。若是公子不嫌弃,能否留下来与小琪做个伴。”
他们对烛龙百般关照,终于将埋藏在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烛龙对此倒不觉得意外,毕竟以他的外貌条件,很难有女子不为他倾倒,但他痛失爱人,现在可没有闲情雅致在这里与其他人谈情说爱,于是就果断拒绝了。“两位的好意,心领了,但我已有妻室,不能代替二位照顾小琪姑娘。”
烛龙的话前后矛盾,农家夫妇以为是推脱之词,顿时就有些懊恼了,脸色也黑了下来。
最难过的还是小琪,被当面拒绝,心情差到了极点,但她也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而且患有哑症,很是自卑,都不敢为自己的前途争取一下,低垂着脑袋暗自神伤。
“可公子刚刚不是还说自己是孤家寡人吗,怎的一下子就有了妻室,难道是嫌弃我们小琪不会说话,故意找的推脱之词?”老汉心疼闺女,将手中的烟袋重重砸在桌子上,愤怒不言而喻。
烛龙性子孤傲,所言所语不允许任何人反驳,更何况是一介凡人,顿时便来了脾气,心里已经在盘算要给他们施以什么样的惩处了。
他们看不出烛龙已经起了杀心,只觉得周遭的空气在一瞬间变冷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这是干什么呀!”农妇担心老汉把事情搞砸了,用力推了他一把,小声的责备了他一句,转而又笑盈盈的看向烛龙。“公子相貌出众,谈吐不凡,一看就知道出身高门大户,我们福薄,高攀不上。”农妇眼神转暗,扫过小琪时又是满脸心疼。“但我们老两口年纪大了,若是我们有个三长两短,小琪一个姑娘家可要怎么活。”
说着农妇竟抽泣了起来,小琪不忍心看母亲哭泣,立马上前安抚,手中比比划划,大概意思就是让农妇不要为她担忧。
农妇欣慰的拉起小琪的手,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走到烛龙面前齐齐跪下。“公子,你就看在老妇一家救你一命的份上,帮帮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