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界长满了紫色的蒲公英。
二.在一个空无的房间里有个女孩在想逃出去。
三.她生的孩子会在血红色的海洋里死去。”
范泽雨的声音变得柔和“女孩和她的朋友知道这件事后他们对那个遗物进行了全方面的研究可却什么也查不出来就在她因此一筹莫展之时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范泽雨说到这就停了,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与落。
“我曾经劝说她把孩子拿掉因为她当时的身体不适合生育。”
与落静静的听着没有回话,范泽雨也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她说她必须生下这个孩子,她有她要做的事而这个孩子也有生来就要背负的东西。”
说话间两人对立而站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一样的平静、淡然,好像对什么也不在乎。
但不是这样的与落知道她不是没有情绪她只是把它们全压下去了,不让其露出一点漏洞。
她在孤儿院就是这样她仰头看着破旧的天花板但好像一开始不是这样的,她会开心的大笑会放肆的痛哭。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压制自己的情感?
“如果有一件只有你能做的事,你愿意牺牲所有去做吗?”
与落终于说话了她说了这次对话的第一句。“我要走了。”
范泽雨微愣“好吧。”他笑了笑“那我们在此告别吧。”
“你不是他。”
“……”
“你不是范泽雨。”
这句话说出来范泽雨顿住了他僵硬了片刻,他没有面对与落而是转过身离开。“你错了与落,从始至终你看到都是范泽雨。”
范泽雨走了他把剑留了下来,剑上密密麻麻的裂痕很是刺眼。与落没有说话她轻轻摸了摸它的剑身,深深吸了口气胸口的伤口已经愈合想必是范泽雨的功劳。他走前说他是范泽雨可是与落不信,他绝对不是范泽雨因为范泽雨从来不会说她错了他会将她按在地上用锋利的刀锋刺进她的身体里,让她保持清醒并告诉她她应该怎么做。
最关键的是……刚才她对他的杀意消失了。与落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他说她父母的时候那种讨人厌的气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另一种温和好似能包容一切感觉。
很奇怪,他绝对不是范泽雨他们曾经绝对见过。
低下头她把视线收回看着手里的剑他来这是为了送这把剑吗?
周围的场景突然变化,杂乱不堪的大厅桌椅变得整齐屋外阴沉的天空也变得明朗。
“与落!”她听到有人在喊她,抬眸向声音的方向看去是罗文轩他身后跟着林彦和宁心。
“与落你没事吧?范泽雨呢?”
“走了。”
“啊?”
与落向前走了两步仔细打量他身后的林彦“你现在还好吗?”
“挺好的……应该吧……”
“与落……”罗文轩拉了拉她的衣袖“林彦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与落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
“什么都不记得了?”
“对。”
“包括我们进入域界都不记得了吗?”
“比这还要久。”
“什么?”
林彦抬头直视与落露出一抹苦笑“我现在的记忆是18岁。”
“恭喜,重返青春年华。”
……
“等一下……”宁心非常不解打断了他们的交流。“能说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她本来在房间收拾东西突然收到男朋友的消息说要给她一个惊喜她立马想到求婚高兴的换上了上星期买的新裙子就在要出门时她接到了院长范泽雨的电话,对方问她是不是在宿舍能不能把天台晾着的帽子拿下来,等下好像要下雨了。
院长平时待人极好她兴高采烈的答案了打算拿了帽子就下去找男友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了两个成年男性他们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要走下楼,见到了一个有点眼熟的女孩……现在他们还在说什么回到18岁……真的很奇怪啊!他们不会是跑到孤儿院的精神病人吧?
“宁心老师。”与落叫她。
这个称呼让宁心一下就呆住了,她睁大眼睛认真仔细的看面前的女孩渐渐这个女孩和那个在孤儿院独来独往被人欺负了也不反抗的孩子重叠在一起。
“与落?”她有些不确定。
“是我。”与落对她点了点头证实她的猜想。
“什么!”宁心惊呼一声她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与落。“你……你怎么长这么大了?”
“因为现在已经过去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