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的。”方知之颤抖着声音,“上回统考,我是我们班唯一一个第一道大题只有一分的,那时候我就抄了五十遍......我妈说,脾气越好的女人,下手越狠。”
“要么回去你先抄起来吧......”
“算了,不过是几句知识点罢了。”方知之躺倒在沙发上,“我记得她上学期末不是说了,周六下午没有课,上午后她就下班回家去陪男朋友了,让我们不用找她了。现在怎么会在这儿?”
方知之的声音突然一顿,转过头看向许遇鱼,眼睛亮晶晶的:“她不会是分手了吧?”
“干嘛这么咒人家。”许遇鱼无奈地扶额,“可能只是来开个会。”
“对了,司缘,她不知道吗?”
“什么?”方知之一愣,“哦,她上学期期末考完后就去集训了,后面的课没接着上,应该不知道。”
“那你怎么不跟她说?”
“忘、忘记说了来着......”方知之尴尬地挠着头。
“真的忘了?”
看着许遇鱼审视的眼光,方知之身子往前一探,将她的两手捧在手心,牢牢对着双眼:“可是小鱼,我只想跟你两个人一起逛逛。”
“什、什么?”
两个人,跟三个人有什么区别?
时间来不及用在刀把上,午休的上课铃悄然奏响,轰然震鸣。
“完蛋。”方知之脱身就往外跑,“又要迟到了。”
许遇鱼拔腿跟上,三两步便跑到了她的身旁。
“没事,还来得及,辛墨饭吃得慢......”
这样直呼老师名字,真的礼貌嘛。
听着方知之不止的碎碎念,许遇鱼无情地送上补刀:“我刚刚在这儿见过她了,她现在应该已经到教室了。”
在天愿做比翼鸟,下一句怎么说的来着?
......
若是早上下过了雨,午后的阳光,便格外得暖人,温而不灼。
如果是周六下午的,就更加温暖了。
许遇鱼坐在地上,背靠着栏杆,蜗居在两人腿间的光阴中,在从周运那儿借来的写字板上,复习着生物知识点。
“唉,小鱼,你猜周运为什么叫周运?”方知之突然低头看向许遇鱼。
司缘君用手遮着眉,眯着眼睛看向天空,金色的头发仿佛在闪闪发光:“你这样问,谁能猜出来?说不定只是因为她爸是个货车司机。”
“唔,那给你个提示吧,她还有个龙凤胎哥哥。”
许遇鱼把长长的腿伸直,放上了写字板,伸了个懒腰:“是因为申奥成功吗?”
“唉你居然猜出来了,怎么做到的——谁,怎么了?”
司缘君突然停下了她的惊叹,转头看向身旁:“是你!”
两人把目光投向了她的身旁,许遇鱼一眼就认出了来者。
林哲语楞了一拍,后退一步,扶了扶眼镜,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对不起。”
“没事。”司缘君有些不知所措地走上前,“你不会专程找来道歉的吧?”
“不是。”林哲语的目光蔓延到了司缘君的身后,“我来找,许遇鱼。”
“怎么了?”许遇鱼站起了身,疑惑地看去。
女孩戴着口罩和眼镜,披着长袖,有着长得要命的头发,额头被闷出了汗珠。
“放学后,我能再来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