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府内外聚集一大群人,全部探头侧耳的注意着府里的动静。
“欧阳,这事你要给我一个说法。”洪年昌气冲冲的拔剑向欧阳海砍去。
欧阳且微护着儿子,心底害怕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蠢货传出去,急忙辩解,“兄长你冷静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般对待你侄儿。”
“何事?你倒是一贯会做好人,亏得我相信你,你竟是害我孩儿的真凶。”
欧阳且微心底一惊,看着四周叽叽喳喳不断的讨论,弱声道“兄长误会,昨日海儿一直跟我一起,哪里见过予安侄儿。”
“我呸,谁是你侄儿,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今天欧阳海若不以一命偿一命,我今天定要掀了这欧阳府,告到皇宫,请求皇帝给个公道。”
“洪年昌,你以为你是谁?”欧阳且微大声喊道“谁不知你先主是君如盛,朝廷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新帝留你一条命,那是皇上开恩大度。”
“这个老货,瞎说什么,我得新帝之重用,那是我家几辈子打下来的,值得你这个靠女人起家的废物说话。”
“你说谁废物。”欧阳且微当初靠夫人娘家发家,如今凤凰腾达,却背地里最厌恶说他入赘的事说笑。
“你这个上门女婿,憨货,废物,还我予安的命来。”洪年昌说着伸手挠着欧阳且微的脸,不一会儿,欧阳且微脸上划起几道红痕。
三人纠缠不休,打做一团,洪年昌拿剑刺了欧阳且微和欧阳还海数剑,欧阳府内侍从看欧阳父子差点失了性命,赶快上前拉住洪年昌。
洪年昌当街怒骂欧阳父子,被欧阳府侍卫推攘着请了出去。
门外的百姓看到欧阳父子又在欺凌百姓,个个义愤填膺,愤愤不平从篮子拿出菜叶向欧阳府门砸去。
一时间,被欧阳府内欺负的百姓个个勇于反抗,竟有人冲进府内,冲着重伤的欧阳且微邦邦两拳,使欧阳且微昏死过去。
欧阳府内喧闹混乱,一片狼藉。
“王爷驾到”凌冽的声音让喧闹的人群停了下来。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齐齐跪在地上迎接。
万随山看着这人仰马翻,乌烟瘴气的欧阳府,周正的脸上泛起一丝震惊,瞥见角落里的洪年昌,跑过去搀扶起来,询问道“洪大人你怎么样?要不要请大夫?”
洪年昌浑身上下泛起淤青,年迈的脸上划过浑浊的泪水,嚅嗫的嘴道“王爷要为我小儿做主啊。”说着直直跪了下去。
“洪大人多礼。何事惹得大人如此……”万随山眼角擒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担忧说“洪大人你怎么在欧阳府。”说着向四周看着乌泱泱的人,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人群中传来怒骂声“这个王爷,我说句公道话,这欧阳府仗势欺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大家都可以作证。这也能看见的,当街欺负老年人,大家伙都受过欧阳府下人的辱骂欺凌,这才一时冲动……”
万随山不疾不徐的走到那人面前,沉声道“欧阳父子?他们在哪?”
众人听见面露难色,在磨磨蹭蹭后,看到被众人围着的欧阳父子。
欧阳且微早就昏死过去,欧阳海上好的衣服被扯坏,任凭谁看到,都不住想到是欧阳府的出来的人。
万随山摆摆手让下人抬着欧阳父子进去,又对洪年昌多加安慰。
这才不疾不徐的走到人群中央,语气带着严厉,眉眼之间带着一层冷意“今日之事,本王会如实告知陛下,你们虽是好意,但毕竟私闯他人门庭,都到衙门,等家人领回去。”
虽说公堂一点朱,民间万滴血。可相比于判罪,罚钱却是好的,再者交个几贯钱就少了牢狱之灾,众人心中一喜,急忙都跟着衙役去衙门等待家人来赎。
等人群散尽,万随山这才慢吞吞说道“洪大人请……”
“王爷请……”
……“所以你说,这洪年昌愿意放弃京城安全卫尉的职位,就是为了帮小儿子报仇?”
万随山点点头,对着君如月说道“不过这事不好办,洪年昌要求亲自动手。”
“这个不难,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就行。”君如月笑着,手执黑子,说“当初他们二人在君如盛面前名噪一时,可谓是君如盛的左膀左臂,要是君如盛知道这两个蠢货自相残杀,不知会不会含笑九泉……”
“……大抵会笑”万随山觉得君如盛会被气笑。
“你打算如何处理欧阳父子?”万随山问道。
君如月“没怎么想,我记得金风镇遭遇天灾,正缺人手,就让他去帮州府,那州府是个刚正不阿,睚眦必报的人,有他盯着欧阳且微,他成不了什么气候。”
“洪年昌呢?”
“他?”君如月笑意淡淡,说“既然他这么爱护儿子,就成了他的愿望。我记得,押解犯人缺一个官,就让他去,要是能回来,就随他,让他去金风镇……”
那些犯人手里有不少人命,加上路途艰险,洪年昌一把年纪,大抵是不行……
“随山?”君如月喊道“你说这卫督之职何人能担得起?”
“李文兴李大人,之前边关听过他的威名,几代人忠心耿耿,加上他能钳制不少人,能平衡朝中的多股势力,倒是可以放心给他。”
“你倒是想的周全,这李文兴在皇子争储时就保持中立。但试试他也无妨。”
“嗯……”
“随山,你觉得我做的如何?”
“尚可”
“好大的胆子,那你说说看,我应如何夺权?说不好有惩罚。”
“讲的好,有奖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