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都没有发现我?”
姒银竹跟着应寒杉一起出了电梯,他特意摘了口罩,取了墨镜,把帽檐向上面推了一下,非常巧合且完美的露出那张引人注目的脸。
“嗯,是我的错。”应寒杉攥紧了他的手,另一只手手里还拿着某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偷摸着拿出来,到了出电梯的时候硬塞给他的一支玫瑰,就这样当着满院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及其家属的面走出了医院。
“那,那个,”姒银竹声音中又少了些理直气壮,“护士,给你什么东西?”
“你看见了?”
“嗯。”他重重点头,看起来很是在意这种小事的样子,应寒杉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没什么,一些工作上的东西。”
“哦——”
姒银竹见他不想说,蓦然又想到了这几天他对自己的冷淡,心里暗自伤感,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怕自己这么多事儿又乱想,会不会像许易当初说的那样。
“人要宽容,尤其是应教授这样的人,看上去冷漠无情,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哼哼唧唧,没事儿找事了,你想啊,他上了一天的班,肯定身心俱疲,这时候回到家需要的是什么,是温柔小意,懂吗?”
许易当时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还引经据典,虽然姒银竹作为一个文学生,很清楚并准确的捕捉到了他口中的无数漏洞和错误,而且非常好心的没有打断他并给予了真切的鼓励和反馈,以防打击他的自信心,辜负了况野交给他的好好照顾许易这个傻白甜的重任。
姒银竹为此的确是付出了无数的艰辛和苦难,为此咬牙切齿的忍受了无数魔音入耳的折磨,而且现在更重要的是动摇了他那颗应教授无比爱我,坚定的爱我的心。
所以他还是非常看重自己的容貌的,对吗?
姒银竹心里苦,却说不出。
应寒杉感觉自己身边的人好似一下子便蔫了下去,好似垂头丧气的芙蓉糕,原本摇的正欢快的尾巴此时也软趴趴的坠落在地上,他有些想笑,指尖勾了一下姒银竹的手腕,“走啦,不要胡思乱想,许易是给你下了迷昏汤吗?”
“没有。”姒银竹的耳后泛起一抹红,他偷摸着用空闲的手扇了扇颈后,有点热,真的。
尽管这件事情就此翻篇,当天晚上姒银竹洗完澡窝在床上,芙蓉糕贴在他身旁,一人一猫就这样盯着还在打电话的应寒杉,相似的眼眸中露出不一样的情绪。
“你说,师父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姒银竹轻轻捏着芙蓉糕的耳朵,柔软的毛在他手心游走,自家孩子就这样瞪着一双不韵世事单纯无害的大眼睛看着他那不着调的爹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