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言,自然是已有想法在身,老臣效忠的自始只有皇上。”
“有丞相这样的贤才,是朕之幸啊。”景文帝哈哈大笑起来,他亲自站起身,走下台阶,把还在弯着身子的林京拉了起来。
“丞相辛苦了,今日就在宫中用膳吧。”景文帝拍拍手,“去传膳,今晚朕要与丞相不醉不归。”
“是。”姒银竹退了下去,跟躲在屏风后面的应寒杉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见事情结束,便又换了一身常服出了皇宫。
“银竹,去逛庙会?”应寒杉想起之前那人说的庙会,又见街道上人潮涌动,灯火通明,无数的少男少女穿着颜色鲜亮的服装,在街上玩耍。
“陪哥哥一起,银竹自当欢喜,走吧。”
两人就如同寻常小情侣般,挽着手走在周围人声喧嚣的道路上,小摊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灯,栩栩如生,姒银竹看到一只青绿色的灯笼,上面是几棵杉树,制造的人工艺很是精巧,高高的挂在上面,在众多海棠红的灯笼中分外出彩。
他的目光盯着那只灯笼许久,应寒杉自然也注意到了,侧过身趴在他耳边问道,“喜欢?”
“感觉很像夫君。”姒银竹小声的答,围在两人旁边的一个挽着自家夫君手的娘子瞬间睁大了眼睛。
原本紧紧握在手里的簪子应声落地,溅起了一点水花,沾到了姒银竹的衣摆上面。
“娘子,这是怎么了?”男子弯腰将簪子捡起,顺便对着姒银竹和应寒杉笑了一下,“内子无心之失,还望见谅,在下愿赔偿公子这身衣服。”
应寒杉的手伸到背后,找准姒银竹的腰,重重的拧了一下,“嘶——”
姒银竹感受着腰间传来的酸爽,嘴角扭曲了一下,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无碍,都是小事,不必挂怀。”
“公子宽宏大量,但既然相逢便是缘分,恰巧今日庙会,公子有什么看中的,沈某买单。”沈怀搂住自家娘子的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随后才看向姒银竹,这他一个大男人却趴在应寒杉身上的姿势,表示虽然惊讶,但却能够理解。
“这位是家兄吧?此事是我娘子的过失,公子如果不嫌弃,沈某马车上还备着一套干净的衣服,就在附近,不远。”
“不用不用,沈公子客气了,真的不必如此麻烦。”姒银竹的手指缠着应寒杉的袖子,他又和那受了惊的小娘子对视了一眼,“实不相瞒,这不是家兄,是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