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中的光线十分昏暗,只有偶尔透过破损的天花板漏下来的光线,勉强让人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另一边堆放着一些机器零件,有金属、塑料和电子元件。整个仓库内的布局虽然有些混乱,但各种物品都被相对整齐地堆放着,似乎是经过精心的管理和分类。
这些食物和机器零件可以为177号和通亨宾提供了可用的资源,或许在逃跑的过程中会有所帮助。
整个仓库散发出一种压抑的气氛,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一般。在这个阴暗潮湿的环境里,177号迅速收拾了一些罐头,穿着雨衣,又回到了食堂。
傍晚,177号和通亨宾照旧例在通风口汇合,他迅速与通亨宾商量了逃跑的计划。
“我们可以制作一个简易的皮划艇,趁着暴雨天气,悄无声息地逃离监狱。这或许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我们可以用雨衣,仓库里面摆满了雨衣,这是最好的机会了。我们已经在这个鬼地方待了一个星期了。”177号实在是不愿意再被困在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
“好,走,我们现在就去偷一些回来试试。”两个人的动作显得格外沉重,又挂着一点点的轻松,仿佛被这片废墟的氛围所笼罩而遮不住的希望般。
这个看似绝望的囹圄,他们真的可以逃离吗?
当177号从怀里拿出仓库钥匙的那一刻,通亨宾才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一把废弃的勺子,把铁柄磨成了钥匙的形状。“兄弟,厉害了,我们很快就可以获得自由。”
到了仓库,他们开始忙碌起来,将雨衣铺在地上,用一些木板和绳索制作起皮划艇的框架。尽管条件有限,但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每一根绳索的系紧,每一块木板的固定,都显得格外重要。在艰苦的劳动中,时间似乎变得无比珍贵。
雨水不停地倾泻,仿佛在警告着他们。
第二天,监狱迎来了一批新的囚犯。他们被带进牢房,其中一位引起了177号和通亨宾的注意。
这位新囚犯不同于其他人,他保持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沉静和专注。这位新囚犯名叫况野,据监狱长说这是一位备受尊敬的科学家,在外界以其在航空航天领域的杰出成就而闻名。
然而,由于一次被指控的误导性行为,他被判入狱。虽然况野对自己的罪行不愿多谈,泯然于众人,而监狱长对他的评价更是让这位往日的天之骄子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一次午饭后,况野走出食堂,准备返回自己的牢房。但突然间,在回忆里面,应寒杉和姒银竹看到有人从背后推了况野一下,他摔倒在地,一群士兵立刻围了上来。
“看看这个大科学家!"一个粗暴的声音嚷道着,随后便开始用脚踢打况野。
“他以为自己多么聪明,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还想着改变命运嘛!笑话!”
另一个声音响起,伴随着更多的踢打声。况野被困在了士兵们的攻击之下,他的脸上有明显的擦伤和淤青,一只眼睛肿得几乎看不见了,鲜血从他的嘴角流淌下来,染红了他的衣服。
他的手臂和腿部也被踢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皮肤上布满了血迹和破损的伤口。他艰难地呼吸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刀子在割。
他试图保护自己,但无济于事,士兵们的愤怒和嫉妒已经达到了顶点。一些囚犯也跟着起哄,他们高声嚷道着各种侮辱性的话语,加剧了况野的痛苦和绝望。
应寒杉看得出况野的无助,他试图挣脱出这个险恶的地方,但士兵们紧紧地将他困在了他们中间,他们的攻击似乎永远不会停止。
最终,监狱长赶来制止了这场闹剧,此时的监狱长还是那条龙,但在这些记忆里面,他出场并不多,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监狱。
应寒杉和姒银竹不确定177号是否发现了监狱长的问题。即使受伤如此严重,况野站起来的时候,依然笔挺如松,展现出一种坚强和不屈的态度。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顽强和自信的光芒,跟应寒杉和姒银竹他们后来看到的脑袋受损的况野一样,始终光芒万丈。
和应寒杉姒银竹一样,177号和通亨宾对皮划艇的大体结构熟悉,但是面对机械零件组装,风箱充气等问题就彻底没辙,偃旗息鼓。两个人尝试两天,都没能成功,这己经是他们来到这里的第9天。
第十天的早晨,177号捡起身边的贝壳,扬起手臂把它扔到海里,泛起圈圈涟漪。阳光透过云层映射下来,在海面上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光斑。
应寒杉看到况野走了过来,脸上的伤依然青紫,但他的步伐仍透着风姿和傲气。
况野走到177身边,“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可以帮你。我是学航空航天的,对机械很熟悉。”
177转身看着旁边的这个所谓的科学家,他,怎么会知道他们俩个的计划?
“猜到的。”况野好像能看透他的心思,轻轻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