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怀表,是他无论去哪里,都会带上的东西。
是他在遗嘱里写明,唯一要带进坟墓里的东西。
神户枫给安室透戴好蓝牙,调试好手机上的音频:“加深催眠没有那么复杂,但也需要被催眠者配合,但很显然,安室君你是不会配合的。”
安室透艰难地喘了一口气,努力理解着对方话语中的含义:“所以这个药……”
神户枫解下安室透的领带,遮住那双紫灰色的眼睛,顿了顿,手向下探去:“抱歉,接下来可能要冒犯你了。”
“啪嗒。”皮带落地,冰凉的手落在滚烫的皮肤上,冻得安室透打了个哆嗦。
他侧头想要蹭掉耳朵上的蓝牙,却被掐着下颌制止。
“安室君,你这样我很难办啊。”微凉的手拢在耳侧,缓解了些许的燥热,却还远远不够。
他咬了下舌尖,维持意识的清明:“那你就放开我,神户,你不可能一直困着我,等药效过了……”
“噗呲。”被提醒的神户枫停下,摸过药瓶,又喷了几下。
安室透毫无防备地又吸了一大口,呛得直咳嗽。
身体越发无力,连简单的侧个头都做不到了,安室透都被气笑了,没再说话,咬着舌尖尽力维持清醒。
不得不说神户枫真是考虑周到,眼睛被蒙上后,其余的感官便被无限地放大,听觉、触觉、嗅觉……几乎要将安室透逼疯。
意识不断沉沦又清醒,快感冲刷着理智,让他险些失守。
神户枫忍不住侧头看了眼颈侧青筋暴起的安室透,咬咬牙,还是爬上了沙发,双膝打开,跪在他身侧,俯身去吻上他汗湿的颈侧。
柔软的唇瓣啄吻着亲在喉结上,黑色的长发轻轻扫过安室透滚烫的侧脸,激起一片酥麻。
洁白的齿贝不轻不重地咬了下不停滚动的喉结,叼起一块皮肉,吮吸着舔咬。
安室透大脑一片空白,感受着身上人笨拙地顺着脖颈,一点点往上蹭,试探着轻舔他的唇瓣,轻易顶开他的牙关,深深地吻了下来。
也不知道神户枫之前待在哪里,身上没一处暖和的地方,沾染寒气的裤腿不经意间蹭过滚烫处,激得他下意识合上牙关。
“嘶……”神户枫舌尖一痛,捂着腮帮子退了开来。
他看了眼面色潮红,粗喘着气的安室透,顿了顿,没再吻他。
看起来是真生气了,咬得他好疼啊。
刚好过一点又被放置的安室透:……还不如把他打个半死,或者用麻醉剂。
好在神户枫是个不达目的不放弃的人,更何况这么下作的手段都用了,反正都要被秋后算账,如果事情还没做成,那不得亏死。
他看了眼音频的时长,给自己打了打气,俯身又覆了上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轻柔又诡异,还混杂着水滴滴落声音的音乐停了下来,恍惚着回神的安室透茫然地眨了眨眼,积攒出一点力气,扯下眼睛上的领带。
他先是回忆了下这几天的梦境内容,发现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太阳穴隐约的刺痛感也消失不见。
神户枫成功了。
降谷零很久没被人算计得这么“惨”过,很久没有。
洗手间的水声停下,神户枫收拾好出来,迎面就撞上已经整理妥帖的降谷零。
对上那双平静到诡异的眼睛,神户枫忍不住退了一步,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不知道怎么被打开的手铐上。
两个人对视了不到一秒,前不久的画面再次上演,只不过琴酒换成了波本。
神户枫吸取了经验教训,这次成功关上了门,但没来得及落锁。
门把手被死死卡住,根本关不上,神户枫顶着门,试图跟门外的人“讲道理”:“是你们先翻我浏览记录,我不得已才用这种方法。”
安室透被气笑,压着门把手,敲了敲磨砂玻璃:“你姐姐翻的,你找她去……出来,枫君,别逼我用非常规手段。”
神户枫用尽全身力气抵抗:“我总不能把你打个半死,这已经是最好的方法了……再说了,你也没吃亏!”
一想到刚刚经历的事情,安室透就咬牙切齿:“出,来!”
什么叫没吃亏,音频有半个小时,他起码被放置了有二十分钟,某些人简直……简直……
尤其是刚刚药效还没过,他就被扔在了那里,忍到快要爆炸才恢复了一些力气。
安室透磨了磨牙,更用力地敲门:“三……二……”
玻璃门飞快开了一条缝,一只手探出来,塞了一片药又缩回去,试图关门。
安室透手疾眼快地用脚抵住门缝,一点点拉开卫生间的门。
“你先吃解药,行不行?”神户枫试图争取时间,“你这样多难受啊,乖,先去吃药。”
他刚刚就是打算洗完手再喂安室透解药的,哪成想,对方竟然在这么短时间就恢复了力气,还顺带开了手铐。
安室透掰开门,拽着胳膊将人揪了出来,紫灰色的眼睛微微弯起,语气一如既往得温和:“不用解药了,直接用你。”
踉跄着站稳的神户枫:“……”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