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欣睡醒,天都快黑了。
她揉了揉眼睛,披风从身上滑落。
“谢居安,我睡了多久?”
谢危撞进少女潋滟双眸,呼吸一滞。
“……一个时辰,你晚上熬夜了?”
“嗯,我给蕙蕙的礼物还没有做好。平时要上课,只有下课回去赶工。”
谢危这一刻特别嫉妒姜雪蕙。
他也想要这份特殊。
“谢居安,我饿了,你这儿有什么吃的吗?”
谢危打开食盒,除了桃片糕,里面居然还有饭菜!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云欣惊喜接过谢危递来的碗筷。
“之前。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去。”
“谢谢啦!其实你人还挺好的!”
云欣对谢危笑,笑的教人心动。
吃完饭,谢危把披风重新给云欣披上。
“嗯?”
“夜里天凉。”
“谢谢,你身体不好畏寒,也多穿点!”
哦,这人还畏雪。
别人待她一分好,云欣总想还人两分。
没有流光,治好他有点点费劲。
云欣纠结一秒。
“谢居安,你闭上眼睛。”
谢危没有问缘由,听话闭上眼睛。
云欣从空间取出利刃,轻轻划破手指,以血点在谢危眉心。
见谢危睫毛晃动,云欣急忙踮起脚,柔软的手掌盖住谢危双眼。
“谢居安,我把祝福赠你。”
你会百病全消,沉疴尽愈。
随着云欣话落,谢危眉心温凉的血色闪过道光芒,随即消散。
祝福落、誓言成。
被人一顿饭换神血祝福的云欣,感觉自己亏大了。
不过看着脸色变好,更显玉质风华的谢危,云欣笑着收回手。
算啦,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
谢危,我治好你了。
以后,你不用再受旧疾折磨。
谢危不知道云欣做了什么,他下意识触摸眉心,那里光滑一片,什么都没有。
“你就送我到这里吧,我自己回去。这披风干脆送我好了,明天见!”
谢危很听话,驻足目送云欣远去的背影,声音微不可闻。
“姚惜,你知道吗?你的一举一动都在牵动我的情绪。”
她是他心底的不可触及,让他欢喜又患得患失。
自觉做了好事的云欣心情不错,哼着小调回到房间。
“阿惜,你回来了?先生和你说了什么?怎么这么晚?”
对哦,谢居安有和我说什么吗?
“阿姝,没什么,就一些课业策论,谢先生考校我和我交流了一下。”
因为云欣平时的表现,薛姝没有任何怀疑。
“那你可用过饭了?要不要吃些糕点?”
说起吃的,谢居安把桃片糕都给她装了带回来。
“阿姝,我吃过了。我特意带了点心回来和你们分享。”
一听有吃的,周宝樱绝对不会缺席。
大家分完桃片糕,一个个心满意足回房休息。
夫子留了课业,云欣用十分钟写完继续刺绣。
次日课上,云欣的诗词被夫子大加赞赏,夫子却故意说姜雪宁上交的诗很差。
谢危“正好”经过,言此诗乃自己所作。
谢危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云欣情绪。
显然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谢危握紧手。
姚惜,你就这么不在意我吗?
皇帝知道此事后,罚了两位夫子,薛家在翰林院势力被削弱。
燕牧在通州军营抓住内鬼,回京途中遇到埋伏,燕牧身中毒箭。
兴武卫得令全城戒严搜捕逆党,实则拖延燕牧就医。
皇宫中,黄仁礼在姜雪宁房中,搜出写有逆党有关内容的纸张。
姜雪宁言自己非宫中之人,要面见太后定夺。
云欣看着这出闹剧,没睡够的她脑瓜子嗡嗡的,心里烦躁。
“好烦,影响我休息。”
啰哩巴嗦处理这出戏的时间,都够她睡两觉了。
云欣知道姜雪宁不会有事,思绪飘到宫外。
谢危此时在做什么呢?
他收到姜雪宁出事的消息了吧?
他似乎很忙,跑来跑去还要赶时间救姜雪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