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河这才明白那声“老公”是自己在赵朗那里的新称号。
无法自抑的心动好像赵朗在他的心里放了一场盛大的烟花。穆清河抿着嘴偷笑,“好啊宝贝。”
他看了一眼蛋堡,圆溜溜的眼睛装满了好奇,正认认真真地盯着自己,穆清河被迫在“儿子”面前收敛了内心的不安分。
“午饭准备做点什么呢,宝贝?”穆清河说得轻松自然,他亲昵地倚在赵朗肩膀,和蛋堡各占赵朗半边。
穆清河看着赵朗出神,明明自己也还算是孩子,却时常摆出大人模样,偶尔露出一点小孩的马脚就立刻躲进大人的外壳。
而穆清河近三十年的人生时光里,在家里只有他一个小孩的时候,父母忙于工作无暇顾及他的生活,后来母亲去世,更是被“丢”到了寄宿学校,几乎没有得到过家庭的爱和关照。年纪再大些,他又被灌输了所谓的精英教育,沿着被规划好的人生轨迹一步步行进,还要扮演合格的长兄,料理弟弟妹妹的生活。
周围的人敬重他,更多的是忌惮他身后的家族,他们扮作完美的合作伙伴、朋友、甚至恋人,却没有人真的爱过他,爱那个作为独立个体、脱离身份的穆清河。
“哥哥你这样看着我我不好意思。”赵朗别扭地变换个姿势,将自己的脸藏在蛋堡宽厚的身体后面,露出来的耳垂红得滴血。
赵朗一如既往地叫他哥哥,礼貌的、关切的、热烈的、暧昧的。
而蛋堡像是看得出谁更有话语权一般,它亲昵地蹭了两下“亲生父亲”作为告别,不留情面地转头奔向了穆清河的怀抱,一屁股坐了上去。
“小叛徒。”
“所以你说今天一定要回家一趟,是要给蛋堡喂饭?”
“对啊,既然带回家就不能让它再饿肚子了。”
穆清河抬手小心地在背上摸了一下,觉得着实不像是挨过饿的样子。他笑着公平地在赵朗头顶也揉了两下,“你和蛋堡都去我那里住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