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只是打了三年排球。”
“嗯——”叫蓝泽琛的同学意味深长仿佛悟出什么人生道理,“运动员的肌肉果然就是会更好看——你哪里人呀?”蓝泽琛拧开饮料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本地的。”
“我靠,这么巧——你高中哪的,我们不会——”
“省大附中。”
“那应该没见过。”蓝泽琛也不觉得扫兴,倒像是许久没人和他说话了一样拉着赵朗聊到当天深夜。
赵朗以文化课648分的成绩考进省大,省大物理学大类招生,大二开始划分方向。
大学生涯第一节课,阶梯教室第二排,清晨的阳光正好,早餐的包子也很好,赵朗的心情也很好,只是白板上的笔记不那么好。
“这都啥啊。”蓝泽琛杵了赵朗一胳膊肘,“听得懂么。”
“偶尔。”
“哈?”
“偶尔能听懂。”
“好难啊——”总算熬完一整节课,三四节课的教室不变,只是换成了一门看起来更晦涩的课。
开学第一节早八上完,教室里趴倒一片,蓝泽琛哀嚎一声扑在桌上,“赵朗,我怎么感觉我已经预料到自己期末的惨状了。你说我是不是根本就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装着咖啡的玻璃杯映出赵朗的身影,“四肢也没你发达,我好失败啊。”
“……”
“想想中午吃点啥?”
“没胃口,不吃了。”
“不吃饭掉肌肉。”
蓝泽琛蹭得坐直,炯炯有神地看着赵朗,“听说三食堂一楼的烤肉饭好吃,尝尝?”
话才说完,教室里突然安静了许多,几秒后,四处都是窃窃私语。
“我靠?那是老师吗?”
后门走进来的男人白色衬衫束进西裤,金丝眼镜架在精致高挺的鼻梁上,一手拿着印有学院名称、像是某种院系活动赠送的保温杯,另一只手夹着两本专业书。
“好年轻啊。”蓝泽琛看得出神。
“怎么回事?下巴都要惊掉了。”
“怎么有人长得又好又能学明白这么晦涩的学科呢。”蓝泽琛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