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辉和江崇有伏玉保护不用担心,于老和晓先生用不着她操心,整个客栈里,最容易遇到危险的就是盛元冉了,这才是第一个找盛元冉的原因。
说明了接下来要做的事,二人便准备上楼叫人,然后在楼梯处遇见下楼的三人。
虽然白榆头发凌乱,衣服破了好几个口子,胳膊、腿上都有些血迹,但好歹还有个人样,精神看上去也不错的样子,想来没有太大问题,江崇松了口气。
“你怎么了!”薛明辉发出盛元冉同款惊呼,震惊地看着她。
白榆:“不是什么大事,掌柜的不用担心。”
“人呢?”江崇直奔重点。
白榆:“在我屋里。”
众人一起过去,白榆将门打开,随后呆在原地。
“白姐姐,怎么了?”盛元冉在她身后问,江崇则是早就从空隙处挤进去。
屋内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斑斑血迹,上面还有断成几节的绳索,窗户大开着。
江崇面色凝重,上前蹲下,地上血迹还没凝固,沾着绳子细碎。伏玉也挤进去,到窗边查看。
白榆走进来,方便后面二人进来。
薛明辉终于得以看清这一切,桌子移位,地上血渍,就连床帐都一塌糊涂,他心里升起一阵害怕,扭头担忧地看向白榆:“你真的没事?”
看这惨烈程度,怎么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不会是受了内伤逞强不说吧!
不过在心里组织了下说辞就看见薛明辉一脸痛苦、难过、悔恨的样子,白榆一头雾水,试探性回:“……没、没啊。”
薛明辉一副果然如此地看着她,白榆隐约有种错觉,若是自己现在装作哪痛的样子,他会直接开始哭坟,连夜给自己安排后事。
盛元冉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过她干脆多了,直截了当地问:“白姐姐,你是不是被打得很惨?”
白榆终于明白这两人的脑回路,她低头看一眼。
失误了失误了,竟然弄坏了这么多东西,早知道直接点穴后塞点药算了,这样还比较好解释。
她咬着下唇,皱眉沉思怎么合理解释这一切。
见状,薛明辉在脑里补充了许多,一想到白榆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咬牙忍痛,现在又自责于贼人的逃脱他就觉得自责,是他这个掌柜不够关心他们。
“噔!”
伏玉不知什么时候从窗子翻出去又翻进来,道:“他应该走的屋顶,上面有钩锁的痕迹,但我在上面观察了一会都没看见人影,可能已经找到藏身的地方了。”
江崇起身,走到中间展示断绳:“看形状,像是老鼠咬的。”
“老鼠?客栈没有老鼠啊。”薛明辉有些奇怪,关于老鼠一点他十分肯定,绝对是一只都没有的!
“掌柜的,”盛元冉提醒他,“你忘了吗?后院柴房那里。”
薛明辉瞪大双眼,同时想起了晓先生说过的话,难以置信道:“那那,那这么说……那是采花贼?”
“应该是。”说这句话时,江崇视线移向白榆。
白榆适时露出一副后怕的神情,声音带着三分颤:“天呐!我差点就……”
言而未尽,她抱住盛元冉,靠在她肩膀处,脑子迅速运转。
完了完了完了,这次还能糊弄过去吗?要是被江崇发现了真实身份,那、那……
等等,被发现了好像也没什么事。
她回过味来。
这天底下根本没有她对手,不要说江崇他们几个,就连里面武功最高的伏玉也不过是多过几招的区别罢了。
那自己在着急什么?
完全没有必要啊!
白榆调解好自己,抬起头时收起了那些做作的表情,对江崇道:“江先生,捉拿采花贼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虽然有所疑虑,但一看见白榆这副熟悉的样子江崇就觉得自己多想了,以她的脸皮和演技,拿下一个采花贼也不是什么令人奇怪的事。
江崇收回目光,道:“我们先去后院看看吧。”
*
后院依旧一副平和,于老就住在一楼,听见动静起身来看,听他们说过前情后一同到柴房去,拿走盖着的破布,笼子里果然空无一物。
安静片刻,薛明辉打破沉默:“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江崇:“明日一早,我会去找镇长商议此事,白榆和小盛住到伏玉屋里,你们二人不能离开伏玉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