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讲堂一如其他的相似,是为半开放型,几乎可以一览无余,每张桌子都是空空如也,未留有一张纸条。
连后方的书架上同样没有任何东西,甚至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
“这也正常,”林霁荷道,“此处已经荒废许久,早已没学生了,谁又会留下东西呢。”
接着二人进了休息室,将所有储物格一一查看,此处倒是留有一些衣物之类的。
戚研商将每件衣服都拿起抖落一番,还好灰不算多,否则她又得要打喷嚏了。
“衣服中应该不会藏书吧?”林霁荷小心地问道,她在房间内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书籍。
“当然不会,可是说不准有什么线索。”戚研商利落地拿起衣服,翻找口袋,再大力抖落一番,放下后再拿起下一件。
林霁荷觉得有道理,也学着模样在衣物中翻找着。
这次总算没有猜错,在戚研商的大力摔东西下,有一张折叠的纸条掉了下来,她赶紧拾起,展开一看,果然有线索。
“语客兄,那本书我已经誊写好了,还放在老地方,有空记得拿。”戚研商将内容读了出来。
虽然找到了线索,可上面写着的信息极少。
林霁荷盯着纸条看了看,有些丧气,道:“就算我们找到了这个老地方,说不定那本李云山誊写的书已经被拿走了,又是白跑一趟。”
不过戚研商确实胸有成竹一般,她举起掉落纸条的那件衣服,道:“很有可能还在那里,你看这件衣服十分崭新,甚至还有叠痕,而其他的衣服已经非常破旧,说明这是唯一一件新衣服。你再看那纸条,不仅折痕很深,且因为藏在衣服中,没有与空气直接接触,看起来很新。”
“你的意思是,这件新衣服还没有被动过?”林霁荷听闻,立刻接过衣服和纸条,仔细观察,正如戚研商所说,十分崭新。
戚研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李语客没有穿上这件新衣,但是纸条上的字迹确实是李云山所写。
林霁荷突然问道:“如果我们只交这张纸条,算不算通过?”
比试规则是要求找到真迹,这张纸条确实是真迹,可拿着这张纸条便是通过,算不算是投机取巧呢?
“应该不算吧。”戚研商道,她又仔细想了想,纸条虽然是真迹,可怎么都算不上是本书,看来她们只能先去找“老地方”了。
戚研商将那些衣服一股脑取了出来,尽数丢到了外面,道:“我们先在这里找一找有没有什么暗道。”
“又要找机关?”林霁荷挠了挠头,这个地方机关未免有些太多了吧。
纵是如此,两人还是在房间内找了一番,感到奇怪的地方都去敲击一下,说不定可以触发什么机关出来。
只是休息室真的只供休息,没找到任何机关。
戚研商感觉有些累了,她坐在凳子上思考着,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道:“李语客在教你的时候,有没有提到过什么老地方呢?”
“我想想啊……”林霁荷微闭双眸,回忆道,李语客虽然教她的时间不长,她的印象却是十分深刻,这是一位很好的老师。
李语客会经常闲聊一些过往有趣的事情,比如他上学时,偷偷将老师用于批阅的笔藏到了水井的木桶中,那支笔可是圣上赏赐的,使得老师几日都没给他们上课,光是去找笔了。
林霁荷猛然睁眼,道:“他以前将东西藏在水井的木桶中,会不会那个老地方,就在水井?”
两人迅速动身,绕到学堂的后院,果真有一个水井。
水井弃用了许久,不仅干枯了,甚至从中长出了藤条来。
打水的木桶便放在了水井旁边,戚研商向里面看去,很可惜,木桶中空无一物。
林霁荷提起木桶仔细观察,并没有什么夹层之类的,只是一只普通的木桶,她叹气道:“想来也不会把书放在木桶中,不然不就湿了吗?”
她放下木桶,看向戚研商,发现戚研商竟然用力地在拽水井中的藤条。
“你不会觉得书会藏在水井之下吧!现在是干涸了,但是当时还是有水的啊!”林霁荷吃惊地问。
戚研商用尽了力气,甚至一只脚踩在井的边缘借力,转头对林霁荷说道:“来帮下忙。”
即使不理解这样的举动,林霁荷还是伸手帮忙了,两人一起终于将那巨大的藤条拔了出来。
井中的遮挡物消失了,戚研商趴在井边向里望去,道:“地下应该有一个密室,不过这井是其中一个出口,现在干涸了才能看得出来,从前一直是封闭的,被水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