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算是落荒而逃,几人甚是狼狈。
跑了许久,终于没能听见其他人的声音,也未见到有人跟着的踪迹,才终于停下来稍作歇息。
也算是逃得及时,那些人并没有跟上他们,或许原本目标就不是他们,而是选择在他们离开的茅屋中探索物资。然而那里的书屋与兵器已经被带走,仅剩的柴火也浸了水,他们在那里什么也得不到。
不过他们或许会发现地窖,只要能够忍住黑暗一直前进,就会发现一个已经被他们破坏的底下书库,最终一无所获。
戚研商想到这些,忍不住将刚才惊险的一幕抛之脑后,笑了出来,而其他人还沉浸在逃亡的恐惧中。
雷承璟不理解戚研商在笑什么,不过他却想到了一个问题,一手取下背着的弓箭道:“我们为什么要跑?倘若他们手中也有鹿头呢,不是白白丢失了机会?”
“要是打不过呢?小商虽然不用兵器,但是我需要,更何况并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林霁荷说道,看着架起弓箭的雷承璟,心想果然就是一个小鬼头,想事情都如此简单,考虑不到大局。
雷承璟只好默默收起了弓箭,侧身的时候他发现这里竟然如此熟悉,惊讶道:“我们是不是来过这里?”
兜兜转转,好像又回到了大门附近。
戚研商也察觉到了这点,她点了点头,道:“没错,这里就是大门附近,一开始的起点。”
起点的附近,便是“西北大树下”。
此时已经过了一日,他人熟悉了规则后,也应想起有一个木雕是藏在西北大树下的,无论第一日有没有人拿走木雕,今日转头回来调查的人一定不少。
“这里位置不好,我们先藏起来。”戚研商道。
此地身为主路仍然危险,四人先找了一个杂草丛生,有巨石堆积之处进行躲藏。
他们所在的位置地势较高,正好方便观察他人的动向,若是没有发现异常,也可顺着这条路向其他方向移动。
“我们应该不需要这里的鹿头吧?”童疏田问,他们已经有了两个鹿头,只要再找到两个,之后藏好自己,度过剩下的四天,便可以顺利通过此次比试。
况且这些已知存在木雕的所在地方十分危险,完全没必要在此逗留。
“确实不需要去抢,”戚研商目不转睛地盯着下面的动向,“但是观察其他人的情况也很重要。你别忘了,找到了并不是胜利,活到最后一天才是。”
她转头看向童疏田,问道:“你能确保没有比我们厉害的对手吗?若是碰上了,我们是迎敌还是逃脱?”
童疏田无法回答,今早便是这种情况,在一切未知的情况下,逃跑才是最优选择。
林霁荷伸手掰正童疏田的头,小声道:“嘘,别动,下面有人。”
他们刚刚所在的道路上走来三人,可以清晰地看到腰间已经佩戴了各自的兵器,走在最后的人背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行囊,他们边走边交谈着。
那个行囊十分引人瞩目,细看下,布匹的颜色竟然正是他们统一穿着的青绿色,上面还染着斑斑点点的暗红色。
想也不用想,行囊是由他人的衣服制成的,而衣服主人的下场也昭然若揭。
而行囊装满的原因应是装有不少抢来的食物和木雕鹿头。
“他们……杀人了。”雷承璟颤抖着说,他的右手似乎就要伸到背后,指尖触及木箭,将要拔出。
戚研商见状立刻将他按住。
“这是他们赢得比试的手段。”戚研商叹了口气,不得不说出如此残酷的事实。
即使刚才雷承璟想要与他人搏斗,也不过是为了抢夺木雕,并非为了伤人性命。
而下方的三人却视人命如曹姐,将抢夺的代价血淋淋地展现在眼前,年纪尚小的雷承璟无法接受,也是意料之中。
林霁荷轻轻捂住雷承璟的眼睛,道:“你要是怕了,就别看。”
“……没怕。”雷承璟这次并没有反驳,任由双眼被遮住,只是沉默良久,才吐出二字。
那三人宛若游街般行走在大路上,未有任何防备之姿,看起来似乎就是这场比试的最终胜利者。
倒也是因为路上没有其他人。
眼见那三人就向着西北大树走去,童疏田出声问道:“妹子,我们还要跟着吗?看他们这个样子,估计碰上了是打不过的。”
看来这大个头挺听话,不过戚研商还是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走,我们跟着去。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拿走那里的木雕,我们只要不参与进去,远远观望,还是安全的。”
能来此处找寻木雕之人有两种,一是走投无路之人,既不认识真品,又找不到线索,二是对自己实力非常自信之人,不怕与人正面交锋。
——
一路跟随来到狩猎场的西北,确实有一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