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的炸弹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松田先生你拿走的火乐剧团标志的音符电池外,它就和市面上卖得闹钟一样,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拿错了,但是真炸弹的那枚我还做了记号,现在记号确实在上面。”
“突然提到这个,松田先生是发现什么了吗?”工藤新一耳朵和肩夹住手机忍不住好奇发问,手里还拿着闹钟炸弹左右观察,似乎这样就能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没什么,一切正常,还有小心点附近出现的排弹警察,没有警车却又警官证件的有可能是假的。”
“欸?”工藤新一直接愣住,他几乎不敢置信自己刚刚听见了什么,紧接着问道:“可以小小问一下松田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只是想起上次在拉面馆遇到持有警察证的人,后来发现是市面上有警察证被窃取批量印刷……不,没什么,忘了吧,咳咳,总之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我们没有拿错,还有虽然帮了忙但是不要得意忘形啊小鬼!”
电话那头的男人的语气有些暴躁,但不像是针对他的。
果然松田先生其实是知道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吧,可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他一些线索,他也想要去努力解决困难。
难道侦探不就是为了探明真相而存在的吗?
工藤新一有些失落,但他也能理解松田阵平是基于警官的职责不会过分透露危险情况。
可是他在得知现在情况后的第一时间也告知了值得信任的靠谱父亲,可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回复,总不可能工藤优作也遇到了手机信号消失的意外吧?
工藤新一看着手上的闹钟叹气。
其实,他知道这么做会被大人贴上莽撞逞强的标签,但是他也是懂得分情况的,不会一个人不顾一切向前冲。
小兰和园子在地铁站目睹了余川被歹徒劫走的画面,而根据阿笠博士发来的资料显示,那群歹徒所属于一个名为火乐剧团的黑暗组织。
按理讲这种国际犯罪团伙交给警察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小兰她们已经明确表示想要救下火乐剧团带走的余川,他又怎么可能会泼她们冷水。
毕竟,虽然知道她们平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显眼的事,但要是火乐剧团的人当时注意到她们了呢?更可怕点想,万一就盯上这两个比成年人更好拿捏的把柄呢?
要知道两个小姑娘的家庭背景都是十分吸引犯罪者仇恨的目光。
工藤新一简直不敢想,要是放任她们充满不确定性的行动会有什么后果,不过他知道歹徒在有了余川后这种可能性会降低近无,但不代表没有可能。
还有那个金色眼睛的男人,是他在离开前往她们看了一眼,这才是工藤新一最主要的恐惧来源。
他不知道那个金眼男人是什么人,但从第一直觉判断,金眼男人一定是凌驾于那个只会低端恶趣味打压别人的歹徒,而且全场气氛在金眼男人出现时就发生了不可改变的微妙变化。
十分诡异。
明明只是普通的语言,可现场的人群却像是被糊住了眼睛一样,指白为黑,颠倒是非。
想到这里的工藤新一便是一阵愤怒咬牙,他能看出那位照顾余川的警官在最后一刻眼里的迷茫,但是身为被保护的民众就是这般残忍对待善心不敢反抗的警官先生,这实在让他难以接受。
不过,幸好他没有让小兰园子她们跟过来,不然光是炸弹就够让他无措的了,毕竟要是她们在这种时候意外胆大的家伙夺走炸弹……工藤新一不敢想。
算算时间她们也应该到了那里的私家寻人机构,也就是和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同名,都叫吉田汽修店。
不然现在打个电话让她们顺便帮忙查一下那位警官先生在哪里吧,不,还是先等她们打过来再说。
缓缓驶来的警车停在波洛咖啡厅门前,躲在暗处的工藤新一看着,犹豫再三没有上前,只是握紧手中的炸弹闹钟。
……
也不知多久,余川晃介才敢抬头,恰好春岛次郎正看向他,黑色的眼睛明亮有温度,像他的名字一样有着春天的暖意和些许怯意。
他还是那样害羞的警官先生,看起来一点没变,也不曾变过,就算是改变,也只为了所爱的一切。
“我们回家吧。”
“好。”
余川晃介在春岛次郎的帮助下站起身,随即便注意到了身上线管的重量,比起开始被束缚的时候现在能够明显感受到它们下垂的压感。
他低头,只见樱红与靛蓝的液体在不知不觉间如蜗牛爬行到几层线圈之内,不起眼但是不能忽视的流速,明明在开始还是一点点向前挪步。
显然,经过一番闹腾液体加快流速,不尽的色彩从身后铁灰的储存罐里跑出,离它们相撞仅有两拳大小的距离。
发着星星点点荧光的液流像是无声的诱惑,仅仅是看着就让人心醉,可身上的东西虽然好看,但是要是任由它们汇流恐怕会造成大麻烦,余川晃介放下捏住线管边缘的手,转头看向春岛次郎。
“我刚刚忘问了,春岛警官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