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一瞬灿烂,余后留下的黑烟滚滚,像是厄运笼罩的不幸之所,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明眼人都意识到眼前发生的悲剧意味着什么。
“新一!”
余川晃介不敢置信看着那漆黑如噩梦的浓烟,一把推开车门,还不等抬脚跑去,就被身旁的大人抱起躲在一旁死角的咖啡厅。
“放开我!我要去找新一!研二哥!”
余川晃介不停挣扎,可抱住他的萩原研二依旧没有放手,甚至没有说一句安慰或呵斥的话,安静得可怕。
最后意识到话语没用的余川晃介只能眼睁睁看着时不时炸响火星的越野车远离,他也开始沉默,让人苦恼的挣扎不知什么时候停下,只是用与萩原研二一样的沉默无声注视越野车的方向。
“当当——”
萩原研二推开咖啡厅的大门,找到里面的位置,将人放下,还不等他说些什么,余川晃介先一步抓住他的衣角,嗓音低沉,很是沉闷,“你也要离开吗?”
“我只是去帮那些人解决一点困难。”
蹲下后大手抚上他柔软的毛发,萩原研二眉眼温柔,就像他平时那样,仿佛他即将要去做的只是一件极为简单的小事,亲切的声音夹杂着或真或假的轻松,让人轻易放下所有戒备。
余川晃介握紧双拳,坚定看着他,“我知道你是警察,可你也是人,就不能不去吗?……就当是为了我,为了阵平哥,为了其他的什么人……”
话语渐渐破碎却饱含着希翼,翠绿色眼睛散发点点光,在暖光灯的照耀下格外温暖明亮,可其中隐隐藏匿不可忽视的压迫。
萩原研二缓缓笑了,轻敲他的额头,满是无奈道:“除了我和小阵平,其他人的名字你是一点也没有记住啊,这样是怎么记得住之后的课文呢?那些可是要一一背诵的哦。”
“不要打岔!回答我,你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哎呀,长大了都会这样对我说话了。”萩原研二嘴角的笑像是安慰他,也像是在安慰自己,随即眼神认真,话语诚恳,“小余川,我答应你不会让自己危险。”
余川晃介眼神微动,还想说些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喊着他的名字,甚至还用手戳了戳他的后腰,吓得他直接跳起,扑到萩原研二的怀里。
“有这么夸张吗?”
说话的人似乎很是无语,稚嫩精致的脸庞眉头轻微皱起,天蓝色的眼里一派清亮灿烂,此刻透露着迷茫,不自在用手指摸摸鼻尖,如此眼熟的他就是不久前余川晃介以为葬身车间的工藤新一。
两个人看着他都瞪大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奇迹,很快,余川晃介转身抱紧他,勒得他险些不能呼吸,萩原研二也反应过来,严肃问道:“新一,车上的其他人下来了吗?”
工藤新一困惑道:“没有啊,就我一个,当时就是突然想起有件事要找我父亲,然后车子刚好开到附近就顺势下来了,不过他们好像是知道我父亲是和警视厅有过多次合作的工藤优作,很轻易就让我下来。”
萩原研二眉眼并不轻松,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家的方向还要往前面开一段路……抱歉这很重要,没有要凶你的意思。”
“我……”工藤新一有些苦恼,眼神更加迷茫,大脑像是有什么不规律的乐声打断思考。
“我不知道。”工藤新一对上那双紫眸,语气带着诡异的坚定,“萩原先生,我知道这很奇怪,可我确实不知道原因。”
萩原研二陷入沉思,蓦地叹气,扬起让无数人安心的微笑,温柔抚摸他的毛发,把眼前两个相拥的小人抱住,像是用羽毛给与幼崽温暖的大型鸟类。
他温柔说道:“没事的,你们两个能先在这里待着等我回来吗?之后我再带你们去警察署补补笔录,当然消耗脑力的糖分就由我买单,你们大可以随便点。”
工藤新一眼底一闪,他敏锐抓住了什么,洞察一切的目光焦急对上萩原研二,“搜查组的警官们出现什么意外了吗?刚刚外面的响声是车辆爆炸!而且在此之前的声音……有人开枪袭击,目的极有可能是才抓捕的弘野史裕!”
萩原研二噎住,眼底讶然,随即又重重拍向他的后背,把人搞得茫然不知所措,像是感叹像是叹息,说着:“你未来还真有可能成为一名伟大的警察,连我都有点嫉妒你的才能了。”
工藤新一:?
这就是你拍他的原因吗?!
虽然不是很疼可是感觉有点ooc了啊!萩原先生!
“店员小姐拜托你看着他们了!用什么方法都行!钱我放在桌子上了!”
萩原研二说话间人已经迅速走到门口,打开响铃门,一阵冷风袭来。
“你答应我的约定!你还没有完整回答我!”余川晃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回头被一颗山楂精准砸中额头,正好是他先前敲他额头的位置。
“还真是记仇啊。”萩原研二苦笑,随即也认真一字一句道:“我答应你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
又是一颗山楂砸中脑门,伴随而来的还有气呼呼的声音,“这样的话还不快去!说得那么慢其他人可是会有危险的,多心警察先生!”
……
眼见萩原研二离开,余川晃介才安静下来,被失而复得的小伙伴带着坐到窗边。
“你要喝什么吗?”
余川晃介扭头看着没事人一样的工藤新一,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可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工藤新一眼皮一跳,半月眼瞅着他,“和我在一起就那么不开心吗?”
“不是,只是刚刚想到新一你不在了我该怎么办,可现在你又突然复活,我想的那些东西不就作废了吗?”他又叹气,转头看向窗边。
工藤新一以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他,拳头肉眼可见抖动,最后举起手,对着旁边笑容勉强的服务员点单,“姐姐请问可以点两杯冰咖啡吗?”
乖巧的话语瞬间引起服务员的注意力,她点点头,飞快往后厨走去。
工藤新一趁此观察四周,除了他们,偌大的咖啡馆没有人,但有的桌面上放着吃过几口的蛋糕和热气腾腾的饮品,似乎原先的客人都被那声巨响的爆炸吓走。
“新一……”
工藤新一回头,眼里的疑惑示意他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