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注意力的诡计?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然而三号球蓄势待发,云雀恭弥也即将进入三号球最好的打击轨道,γ将疑虑抛至脑后,继续未尽的招式名称。
“……”
砰!
“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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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刻反思。
我诚恳检讨。
我疯狂道歉。
“卧槽!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摸到身下有点硬有点软,总体来说仍然富有弹性但是似乎失去生机的躯体,我有点想哭。
倒也不是真想哭,就是有点崩溃,但嘴已经被不要钱的道歉占了,只剩眼睛眉毛能表现一下我崩溃的情绪。
大约一分钟前我还踏实地站在坚固地面上,而后不知道弗兰做了什么,脚下地板突然没了,再之后就是熟到不能再熟的让人想吐的失重感。
我差点以为自己又中了一次十年后火箭筒,但坠落感远比那感觉漫长,周身也明显有比穿越时间之时更明显的空气翻涌,以及能量。
与体内能量相似的无形的东西随空气流转,形成漩涡一个劲往我身体里扑,一边坠落一边被能量波怼来怼去,反胃不适比十年后火箭筒明显得多。
我!到底!为什么脑子抽了相信那只青蛙啊!!刚才就应该直接抱着Xanxus大腿哭求他不要给我送走!!
但这时候后悔也没用了,我虚弱无力地闭眼忍耐,而后几乎就在我闭上眼帘的一瞬,阳光照了进来。
令人安心……真的安心吗?!我眼睛再闭晚点是不是又要暴盲了!!
不过有光意味着我大概马上要落地——或者落水——了总之要做好准备!
0.01s想清楚这件事,0.02s我开始手忙脚乱地调整姿势,打算再次做个侧滚翻落地缓冲卸掉冲击力。0.03s我摸到肩膀上的背带呆滞住:
我好像没学过怎么背着书包侧滚翻啊。
如果是斯库瓦罗,或者贝尔那种天才型的杀手一定会很快想到办法做出高难度操作或者做出取舍,但我只是一个跑酷学得半落落全凭直觉行动的普通人。
所以我迟疑了,手放在背带上停顿了1s。
然后我落地了。
好消息:是软着陆。坏消息:好像软着陆在人身上了啊啊啊啊啊!!
身下的人眼睛紧闭脸上有很大一块淤紫——这不能是我刚才胳膊肘打到的吧。
我颤颤巍巍伸手去探他鼻息。
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似乎没有任何防备的紧闭的眼——唯一令人高兴的消息就是如果我真的把他砸死了,那他没睁着眼,就表示不需要我伸手帮他把眼睛合上让他瞑目。
在想什么呢,路人被砸死就算闭着眼睛也不能算瞑目吧!
不,不对,那个他能被我砸死一定是因为之前做过坏事了吧,一定是这样的。
我可是瓦利亚的杀手欸!杀手杀人怎么了!这一看是个外国人,洋鬼子,我奉老佛爷旨意杀杀杀。
……话说杀手的杀人方式是从天而降砸死人这合适吗?
也算刺杀的一种吧?没用刀好像挺环保的……
汗湿的手指感觉到了微弱的凉意。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立刻清空,只剩三个大字:哈哈哈!
还活着!虽然呼吸微弱但是还活着!
然后我才意识到自己还跪在他身上,连忙手脚并用从可怜的人肉缓冲垫上下来。
下来的时候又低估了背包的重量,被压得腿一软膝盖就压在可怜虫的胳膊上。
……
“——scusi(对不起)、scusami (我很对不起)……不对啊这里好像不是意大利你说不定听不懂……果咩纳塞!!骚瑞!!!!Really sorry 啊!!!”
声音越大越诚恳。
我双手合十。跪都跪了,虽并非我意但可以顺水推舟借花献佛,于是我就着这个姿势十分心虚地朝这个外国男人拜了拜。
“你放心我很快就给你叫救护车——”“又是你。”
碎碎念被人打断。
这里居然还有别人?!而且说的是日语?
难道这次降落点真的是日本没错?
“总是这样来妨碍我……”
我:“啊?”
妨碍啥?
听起来似乎认识我?
我困惑地眯眼仔细打量来人。
明显量身定制的高级西装勾勒出那人一幅宽肩窄腰的好身材。衬衫是有点骚气的紫色看来这个人内心闷骚——判断错了,看清楚来人面孔时候我立刻在心里改口:看来这个人是云属性。
这双蔑视一切的丹凤眼,明显是那个实力高强性格孤僻十年前和Xanxus打得不可开交还抽了我好几拐子的云雀恭弥。
“获胜。”
我妨碍他获胜?
我不可思议地重复他最后一句话:“katsu?”
“那这个人头计你账上好了,绝对不是因为我太重把人砸晕的。”
有人背锅正合我意,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