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前的底线就是小樱。
天将破晓,而旗木卡卡西清楚的看到带着面具的青年伸出手来,再一次拔出了有水蓝色光泽的太刀。
“你很坚持,看来多说无益。”锖兔平静的说道。“不如手下见真章。”
“我输了会怎么样?”旗木卡卡西也作势拔出了短刀。
“自然是除恶务尽……”锖兔霍然挥刀,凛冽刀光犹如浪涛咆哮般袭上前来!“恶鬼灭杀!!”
旗木卡卡西就地一滚,头也不回的向远处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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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突如其来的追逐一直持续到日上枝头,以少年忍者跌入川流之中勉强作为结束。
锖兔沉默半晌,回忆起在日光追逐中仍毫无畏惧地打开暗格与自己对视的澄澈绿眸,和不论如何都在努力保护木箱的冷酷少年,终于收刀入鞘。
或许这对兄妹面临的情况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复杂许多。锖兔在意识到旗木樱并不畏惧阳光,而旗木卡卡西的身手更与某位同僚有所相似之处后,决心率先对这对兄妹做出暂时的退让。
“你……好自为之。”
他暂且离开了这片森林,而后伸出手来,让一直远远跟随自己的鐩鸦得以平稳的落下。
“请代我先行向主公禀报。”
锖兔语气平稳的说道。
“在水之呼吸的培育地附近,有一对兄妹身上出现了与灶门兄妹二人当年极其相似的情况……这少年的妹妹也并不惧怕阳光。”
“许久未见,比起纸面汇报,主公更希望您能亲自前往主宅叙职——”鐩鸦啄了啄羽毛,如是转述道。“上任水柱,水之呼吸剑士培育师锖兔大人,主公有请。”
锖兔听罢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突然肉眼可见的变得微妙不少。
“是真菰上次回去说了什么吗?”
“真菰大人近期一直在蝶屋未曾外出,不曾面见主公。”鐩鸦说道。
“……那是炭治郎的任务最近出了什么岔子?”
“日柱大人昨日在收到上弦之三的动向讯息后,已经连夜赶过去了,尚无消息传来。”
锖兔的脸色开始逐渐变得奇怪起来。
“真织,你实话和我说,前段时间鳞泷师父不在本家驻扎的时候,义勇他是不是想不开又干什么好事了?”
名为真织的鐩鸦欲盖彰弥的嘎嘎叫了两声,“水柱大人在正常执行任务,并无其他异动,寻常工作汇报罢了,锖兔大人,请不要让我为难。”
“……我知道了。”锖兔心中有数的捏了捏胳膊。
“和同僚发生争执、翘班柱合会议、与主公推辞柱位、要求炭治郎更名水柱、拉狭雾山的师弟师妹们处理杂务……义勇能干的事情无非还是这么几种。”
他一五一十的列举出不少事情后,语气中带着一种淡淡的冷酷。
“既然主公要求,我身为前任水柱,去往主宅述职新一代鬼杀队预备队士的培育情况也是理所应当,拖拖拉拉不是男儿本色,我即刻便向主宅出发。”
“锖兔大人,再不松手您的羽织就裂开了。”鐩鸦停在他的肩头,弱弱的开口提醒道。“……需要对富冈大人隐瞒您前去主宅的消息吗?”
“不,真织,去告诉炭治郎。”锖兔松开无意识按住的花色羽织袖口,脚下步伐飞快。
“我与主公见面后,这对兄妹的后续接触很可能需要换他去办……在此之前倘若没什么事情,让他就不用着急跑远路回主宅了,可以径直往此处来。”
义勇毕竟是炭治郎的师兄,自己与他进行交流与剑术上的切磋还是避开些比较好。
锖兔气势汹汹的往产屋敷主宅去了,打定主意要同自家死心眼的师弟进行一场男人之间的交流。
另一边,再度从河流里湿漉漉爬出来的旗木卡卡西将旗木樱从箱中抱了出来,在确认小姑娘身上并无受伤后,这才松了口气。
“太好了……小樱,你没事。”
旗木樱正要开口说话,却突然与卡卡西一同感受到了一股并无恶意的视线。
兄妹二人转过头来,远远对上了一双温柔含笑的粉色双眸。
“我是灶门祢豆子。”
自称弥豆子的黑发女性温柔的说道。
“你们看起来,似乎需要一点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