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做决定可以吗？灰原有什么想吃的吗？”
“可以，随意。”
“航君，和我走一趟吧。柯南……是柯南对吗？柯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来间娜塔莉抬头，“金井君，晚上的菜需要我们一起带回来吗？”
“请先帮我带一部分吧。”金井辰巳歪头，报了几个菜命，“剩下的我还没想好，睡起来我再去。多谢。”
“我就不去啦——我想和萩原警官去书房！”柯南挥手，用天真的语气回复。
未婚夫妻手挽着手，再次推门离开。柯南松口气。
“没想到柯南还能想得这么细啊。”萩原研二撑着脸蹲在他身边，“不对……你不会只想着要趁着其他人不在好探查吧？”
“怎么会……伊达警官难得可以全天和女朋友在一起，我才不去做电灯泡呢。”柯南半月眼，“灰原和萩原警官也是一样的吧。”
“不，我只是不想出门而已。”灰原哀翻过一页，“书房还得麻烦你先打扫干净了，江户川。”
“喂喂……”
“那和我一起吧。”
只说完片刻的功夫，金井辰巳已经挽起袖子提好桶，站在楼梯边，严阵以待。
“如果想早点去书房，萩原，来帮忙。柯南就不用了，等以后你……了再来。”
金井辰巳刻意把“变回去”压低，语调颇有些幸灾乐祸。
……果然上代警官要温和些，萩原警官就是通过这个来判断的吧！
“是有些啦，只是不单纯靠这个。”
接水时，萩原研二蹲在柯南身边，一边盯着水流，一边解释。
“之前你也没觉得不对吧？之前他们还掩饰哦——后来小上代似乎没打算去二课了，小金井也就回归了一些原本的性格。这是我分清两人之后他们才这样做的哦。”
柯南能敏锐感觉到萩原研二话语间藏不住的炫耀。
幼稚的大叔……
“而且留下来的话——指不定小上代会悄悄见见我们哦。”萩原研二笑，“哎呀，我还急着找他问案件细节呢。水好了，柯南，拿好抹布和清洁剂，我们上去找小金井哦。”
端着水的萩原研二走得稳稳当当，江户川柯南拿着东西走在后面轻轻松松。两人才到二楼，就听见金井辰巳的声音。
“这里。”金井辰巳推开门，示意两人进来，“水先放这里、里面还有一盆。我把地板简单处理了一下，你们帮我擦一擦落尘，可以顺便聊一聊。”
“——哇噻！”
柯南一愣，萩原研二已经轻快地跑进去。他只得跟在后面，一抬眼，看见有些眼熟的脸。
只是脱去外套的前警官坐在桌子后，有些倦怠地翻着书。他闻声抬头：“还挺快……萩原，那摞书我收出来要用，小心别撞到了。”
“安心啦——”
柯南走到面前，确认这个人确实和浦野结夏很像——呜哇，这么信任吗，直接露脸了。
“当做是见面礼和回礼吧。”上代看出他的惊讶，毫不在意，“总之是平时不会展示的东西，难得可以给你看看。第一次以这个样貌见你，工藤君，叫我上代就好。”
“上代警官。”柯南打个招呼，就见上代合上书笑。
“嗯，我已经不是警官了。上代这个称呼只能今天叫哦——以后你认出来我的时候，要叫我博嵩。”
“博、”
萩原研二下意识地跟着重复了一遍，唰地捂住嘴。
“开玩笑，这个是别人的名字，我的是寻幸。”上代看着萩原研二发懵，心情很好。
“这不是完全没区别嘛喂！”
“有哦。你既可以叫我hiro，也可以叫我yuki，这样一想，是不是灵活了很多？”上代笑，“公安里确实有位博先生，你到时候应该是和他对接工作。白鸟先生有找你谈话吧？”
“什么啊，你原来知道啊。”萩原研二往书架上一靠，“说是什么工作调整和兼任，让我明天再去一趟……小上代，你知道什么？和那天的狙击有关？”
“这些是他的安排，我只是了解一点点。”上代食指拇指并拢，比了个手势，“更多的你等他安排吧，都是为了你好。”
“好奇怪的说法……听上去小上代又变成妈妈桑了呢。”
“又？”
“口误啦。”
“我说、”
江户川柯南看听两人一来一回，终于忍不住打断。
“虽然我不应该打扰两位叙旧，但是能不能也给我解释一点点呢？”
柯南跳着趴上桌子，下巴搭在手背上：“而且上代先生不是说，情报交易高效是很重要的吗？”
上代：“倒也不用这么快学以致用……”
萩原：“什么什么？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吗？”
上代：“啊，这个说来话长，我不能说太多，今早偶然遇见，不然也不会让金井找你过来。”
萩原：“所以今晚有空？”
上代：“算是，机会难得，可以叫松田过来吃饭了，我会去做哦。”
喂喂……怎么还继续聊啊……
柯南实在憋不住，只能假笑。
“别这样的表情嘛，柯南。刚刚的信息至少能说明我在你的猜测里，是比较好的一方哦？”上代学着他的姿势，双臂交叠身子前倾，“刚刚我提到过，这张脸是见面礼和回礼，对吧？”
“是。”姿势有些不便，柯南笨拙地点头。
“回礼是对我突然发现你是工藤君这件事，算是扯平了。见面礼可是有代价的哦。”
柯南看着他的表情，突然一个哆嗦。
“两件事选一件吧。一是告诉我下面的灰原小妹妹和你想追查的组织有什么关系，二是帮我个忙——这个忙我会先保密，等你选完再告诉你。”
说着，上代挠挠脸颊，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嗯，对你来说是不是有些太苛刻了。那我再附赠你两份小礼物吧。一是我会对你的追查提供一定的协助，二是我会给你介绍一个协作人，有什么可以拜托她。当然，需要你选择之后哦，如果两件都选我再额外送你一份情报。”
其实他两件都不太想选。
是否揭露身份需要和灰原哀沟通——即使今天有诸多佐证，柯南心中还有一点点怀疑没有散去。而帮忙的选项则充满未知与不可控，怎么选都不对劲。
“我可以考虑到晚饭后吗？”他决定先拖延时间。
“到时候就没有赠品了，活动优惠过时不候哦，毕竟——情报交易需要高效。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会请萩原出去和金井喝茶。”
“小上代——”
喂喂……又被这句话堵回来了。
上代笑得温和，但柯南总觉得对方只是快压不住上扬的嘴角。
可恶，肮脏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