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内正在进行课本剧的彩排,林阖的中暑症状,在陈歆舟无微不至的照顾下,逐渐好转。
在芊芊花店内订购一束洋桔梗,一束白山茶,十几束粉色的康乃馨。
安静的坐在观众席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台上,光彩夺目的陈歆舟,平凡的小角色,经陈歆舟之手变得不平凡。
落幕后,陈歆舟注意到坐在观众席上的默默注视的林阖,缓缓走下舞台,坚定的朝林阖走来。
林阖明亮的双眸被窈窕百媚的陈歆舟占据,她对陈歆舟的赞美从不吝啬,“优秀,放轻松,距离校庆开幕还有三个小时。”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一个人?”尽管陈歆舟有些疑惑好奇,跟着卖关子的林阖走。
“带你去见我姐姐,她刚从伦敦回来,现在应该到校门口了。”
彩排时的心跳声比不过,在得知要见林阖姐姐来的猛烈,像是密集的鼓点,恶劣天气里的雷阵雨。
“小舟你紧张啦?我姐姐人很好。”
“嗯,有点太突然,没准备好。”
一辆低调稳重的黑色宾利停在校门前,林钦时作为特邀优秀校友回校。
身着一件裁剪得体,色调清雅的长裙,柔顺的长发如瀑,人群里的一眼夺目。
“阿阖,还带朋友来迎接我。”林钦时眼波似水,举止衣着透露着温柔大方。
“阿姐,这位是我的好朋友,陈歆舟。”陈歆舟的视线,落在面前气质不凡的女人身上。
“你好,阿阖的好朋友,我是阿阖的姐姐林钦时。”
“你好。”陈歆舟腼腆的脸颊上,不知该如何称呼的陈歆舟,正式的回应一个你好。
“姐姐现在要去会议室处理一些事情,阿阖的寝室门牌是多少,给歆舟、闲闲带了礼物,待会让邓叔给宿管阿姨送到寝室里。”
“404,阿姐我呢?”
林钦时听见寝室门牌心尖一颤,将旧情绪掩藏的很好。
“怎么会少了阿阖的呢?不能贪嘴,歆舟要帮我看好阿阖。”
林阖不喜欢吃糖,很少吃甜食,唯有对巧克力的喜爱人尽皆知,经常贪嘴不适量。
“我会看好小阖,不让她贪吃。”
林阖社交广对感情淡漠,很少会带朋友来见自己,目前为止只有两位,可见的这位小姑娘,在妹妹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她说的话也一定会听。
在分岔路口送离林钦时的俩人,走在回礼堂的路上,林阖嘴角带笑的回想起,陈歆舟一瞬间害羞,粉嫩的脸颊。
“小舟你刚刚是不是害羞了?”
“应该是风吹的。”陈歆舟沉默几秒。
“风可不背锅,为什么只吹你脸红呢?”这话对林阖太过熟悉,那是自己脸红害羞时随便找的借口。
“可能风只吹到我,到你停了。”
“那这风还挺势利,是个偏心眼。”林阖的打趣点到为止,不挑明来说。
傍晚七点夜色渐渐昏黑,校庆准时开幕,一簇簇的烟花在夜色中绽放迎新。
冗长的校长致辞过后,礼堂内是座无虚席的欢彩,助兴的各色干冰喷雾下,是老熟人被迫主持开场白,俩人视线相聚的一刻,忍不住的抿嘴憋笑。
林阖咧到耳根子的笑,耳边还有沈慈魔性的笑声,用生命换来的前排座位上,享受到肉眼折磨。
“那个化妆师怎么有才,给林闲渟画的人不人,鬼不鬼,小脸红扑扑。”
“应该是理发的Tony老师。”
耳边传来林闲渟与常素清同台主持声,“接下来请欣赏,由街舞社带来的节目《周大侠》。”
现场氛围活跃,荧光棒闪烁着,林阖与陈歆舟讨论声的火热,林闲渟戴着墨镜口罩还要遮挡着脸,半弯着腰缓缓前行。
已经替林闲渟想好落座后的第一句慰问,“林阖,你喜欢我啊,一直盯着我看,笑笑笑就知道笑。”
“像是闲渟会说出口的话。”陈歆舟被林阖模仿林闲渟气鼓鼓的语气神态,勾起笑点,林闲渟安稳落座后开口。
“林阖!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笑笑笑就知道笑!我都快绷不住了!”
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
“我生性爱笑你管我。”
“为什么人家常素清穿小裙子,你是人家的对照组吗?你的姿色呢?”
“妆造老师说我富有直线美感,太高,不给我穿小裙子,一件衬衫,配个灰色西装裤,还有根背带,就打发我走。”
“富有直线美感,好孩子别哭。”
林阖的视线快速上下扫一眼,默默认同妆造老师,说的一点错也没有。
作为挚友当然要关心一下心灵受创的林闲渟,盯着指尖上的腮红,笑出眼泪。
“闲渟这一身很素雅,最能体现出闲渟身上与众不同的气质。”
“舟舟你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不像某人,只知道嘲笑我,不知道赞美我。”
“不行我夸不下口,你洗洗脸。”林阖对林闲渟太过熟悉,实在是有些夸不出口。
沈慈新奇的拿过林闲渟手上的皮质背带,联想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跟你讲,你要是穿上这个,今晚校园论坛里全是你的小迷弟、小迷妹。”
“大可不必!暂不考虑进军校花校草圈,我是靠聪明的头脑吃饭。”
校庆进行至中旬,轮到优秀校友林钦时致辞,听取观众席上哇声一片,先是真挚的感谢母校的栽培,代表荣盛林氏集团,签订为期十五年的奖助学计划,以她名字命名。
对数字极为敏感的林闲渟,严重怀疑自己近视眼瞎,一个一个零认真数,七个零,有零有整的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