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120吗?我要变异了,你们都不管我,我要搬到月球上,让你们睹物思人。”
“变异成丧尸也要给我完成,空一页,蛙跳一圈。”属实是让办公室里的俩人开眼,顾老师不为人知的一面。
“茶几上的夜宵,你们处理掉。”随后顾老师比办公室的三人走得还要早,是三份牛肉炒米面,三杯热奶茶。
“书我来提,你现在还是病号,要多休息。”林阖主动从陈歆舟手里夺走沉重的书籍,陈歆舟的手里空无一物。
“我已经退烧了,并没有身体不适。”
“退烧后还要观察四十八小时,没准累到你,你又发烧了呢?”
“我并不是很容易生病发烧,昨晚是一次偶然。”俩人并肩同走,一来一回的辩论。
林闲渟不知好歹的追上顾老师,贴脸去搭话:“哎呀顾老师,好巧啊,又遇见啦,你咋知道我们没吃?你咋知道我会来?”
顾老师对林闲渟拙劣的演技无言,选择性回答疑问: “我见过你给一班的张老师,一次性搬两桶水回教师公寓,行李箱你一个人就能抬得动。”
“没准我今天生病了,很孱弱呢?”
顾老师顿住脚,眉眼微微一挑,定睛一看面前比自己高半个头,却是实打实的骨头架子,面色红润。
“不像是。”
“那顾老师我行李箱呢?”
林闲渟哪壶不开提哪壶,顾老师不愿意在搭理林闲渟,提到她的行李箱顾老师就一肚子的气,冷冷的回了一句自己回寝找,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寝室里的林阖,对寝室里陌生的行李箱正疑惑,沈慈将练习册翻页,主动解释:“保安大爷送来的行李箱,说是给闲渟的行李。”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林闲渟哼着轻快的小曲推开了寝室门,手里提着夜宵。
“喔噻,这是我的行李箱吗?这么大!”林闲渟将手里的夜宵放在说上,让林阖歆舟快点吃,独自一人拉开行李箱拉链,原来是套娃,里面是身残志坚的箱身。
“待会我陪你收拾,趁热乎,快点。”林阖拖着整理入迷的闲渟乖乖入座,林阖又当姐,又当妈。
林闲渟拿起桌面上的筷子,夹了一筷子色香味俱全的米面:“辣!辣!我要喷火啦!”求助的眼神看向林阖。
“你吃成我的那份,能不辣吗?”林阖好笑的看着,瞬间辣红脸的林闲渟,将吸管插入奶茶中,递给一点辣都吃不了的林闲渟,在寝室里来回踱步。
“好啊!你们现在吃,好吃的都背着我偷偷吃,太不姊妹了。”沈慈从洗浴间走出,抽出一张纸巾擦手。
“小慈,能吃辣吗?”
“我可不是闲渟,一点辣都碰不得,欸,歆舟这是不是东门那家生意很火爆的炒面店招牌,牛香米面啊?”
“顾老师买的夜宵,我也不清楚。”
三碗不同的炒面,四个人分着吃,互不嫌弃,这碗刚入嘴,那碗里就夹好候着,辣到不行无需用嘴说,就有人主动将奶茶送入嘴前。
“你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林闲渟将碗里的牛肉全部夹给沈慈。
沈慈不明原由无意提起一嘴:“你这个藏族人不吃牛肉,你回家岂不是要被活生生饿死。”
“自从我七岁膝盖受伤被我妈接回临州治疗,我已经快十年没回去过。”
提起这个时林闲渟眼冒亮光,饶有兴致的看向三人,先夹起一口米面喂沈慈一口,慢慢将自己忌口的原由从古早谈起。
“小时候有一个算命先生路过我家,跟我妈妈说,我这一生多灾多难,命短,最多活不过二十岁。”
“你别听算命的瞎说,整天活蹦乱跳傻了吧唧,傻人有傻福,算命的吓唬你。”林阖抢先一步,从没听林闲渟提起过。
“就是,命运弯弯绕绕,能被算出来的命,都是封建迷信,不准听。”沈慈捂住林闲渟的双耳,哪有算人短命一回事。
无神论者的几人,不信鬼神,不信命,不信天意安排,只信事在人为。
“我也不信,但抵不住算命先生说的准,妈妈就把我的生辰八字交给算命先生算上一卦,无一例外,全是凶卦!”
“妈妈就着急,真怕我出事,问算命先生何解?用红布包一摞的卦金。”
“算命的谋财,看你家有钱,想狠狠地捞你一笔,不准信,当一乐就好。”
“好卦听进,凶卦不信。”陈歆舟张口说道,三人都在好言相劝。
“你们放一百个心吧,我自己的命运我自己会主宰,算出来的命数,真假难辨。”
“然后呢?”四人聚在一起,听关于林闲渟的独家故事,陈歆舟认真聆听,在一旁以言语间接性安慰林闲渟。
“算命先生说,让妈妈送我上山习武,强身健体,切记禁上高楼,禁止骑射,保我命长神龟,无灾无难。”
林闲渟边说边笑:“我差点就被送进少林寺当光头,还好少林寺不收女弟子。”
林阖微微一笑,用余光瞟一眼,身侧的陈歆舟: “你性格乖张,叶姨越是不允许,你就越是要去做,最后哭哭闹闹被叶姨送去武当,美其名曰,修身养性。”
林闲渟起身不小心磕到桌角,手脚慌忙急忙捂住林阖的漏风的嘴,再迟一点,闲闲大人“高冷凶狠”的名声就塌方重建。
“放开那个女孩!让我来!”沈慈指着林闲渟,让她松手,陈歆舟虽然不明其意,笑得也是极为自然。
寝室里,热闹声不褪,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在学习上,陈歆舟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参与这场恶斗,视线落到林阖的精致的侧脸上,寝室里回荡着几人的笑声,画面一转。
林阖面带坏笑,朝着自己走来,一双邪恶的双手伸出,朝着自己腰间挠痒痒。
陈歆舟没躲,有点怕痒的嬉笑:“小阖。”
“我在啊,我被闲渟欺负,你都不来帮我。”林阖双眸紧闭,因为睁眼就知道她在说瞎话。
“救命啊!阿姨!有流氓!沈慈!你们!”蜂拥而至的室友们,快要把闲渟扒的精光,上身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老头背心,宽肩窄腰的身材,明显的肌肉线条蜷缩在下铺的小角落,不敢反抗。
沈慈冲着林阖竖起夸夸大拇指,林闲渟涨红的脸颊,透红如色的双耳,还在故作矜持的反抗。
“你眼睛不舒服吗?要不要去陪你去医务室看看?”陈歆舟担忧之心燃起。
“我眼睛没事,我人有事。”林阖视线停留在陈歆舟急切关心的脸上。
“你身体那里不舒服?发烧了?”陈歆舟起身,无法让自己冷静,围着林阖转一圈,手背贴在林阖的额头上。
“我头疼。”此头疼非彼头疼,是林阖对陈歆舟的无可奈何,无力反驳,林阖的眼神定格在陈歆舟神色慌张的脸上。
林阖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若有若无的狡黠: “我没事,真的。”
“不行,你必须跟我去一趟医务室。”
陈歆舟拉着林阖往医务室走,林阖不知该哭该笑,她的玩笑话,总会有人傻愣的当真。
就例如面前的陈歆舟,林阖的视线垂落在陈歆舟牵起自己的手上,紧密的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