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是故意不告诉他生日的,他知道以温楚的性子也想不起来问。等到温楚发现错过了他的生日,就会升起愧疚感,到时候……
将近一点钟的时候,桌子上的饭菜被全部撤掉,整个房间只留了床边一盏灯亮着,温楚被压在床头,仰着脖子接吻。
气息交融着,温楚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直到全身涌上了热意,陆瑾还是不依不饶地吻着,温楚用力咬了他一口。血腥味立刻在口腔中四蹿,陆瑾往后撤了撤,给了温楚呼吸的时间。
这个空当,他一把解了温楚的腰带,一层一层衣服往外扒,细细密密的吻从唇角往下,落到肩头。陆瑾在很温柔很小心地亲吻着温楚颈肩那条狰狞的疤。
微凉的手指轻轻抚着坑洼的皮肤,陆瑾心头有些刺痛。他顿了顿,柔声道:“以后,我们把这条疤去了吧,世子府有很好的祛疤药。”
温楚呼吸还颤着,气息很乱。他侧头看向陆瑾,片刻后点了点头:“好。”
后肩刚受伤时,温楚是有机会祛疤的。周警官带他在医院养了很久,肩头的伤完全愈合之后才出院,他特意给温楚开了两支祛疤膏。
但温楚没涂。他知道自己记忆力受到了影响,很多以前的事情都记不起来了,但他不能忘记。他知道很多事情,父母和那些研究员们还在等着他为他们鸣冤,为他们报仇雪恨。
从六岁到二十六岁,温楚一直孤身一人。他心里藏着很多事情,但无法同任何人说,因为包括周警官在内没有一个人会无条件地相信他,一定会问一句:“我怎么相信你,证据呢?”
哪有什么证据,顺利活下来已经让他绞尽脑汁了。
陆瑾继续慢慢地脱着他的衣服,手顺着腰线滑了进去,在腰窝处打转。他低头吻了吻温楚的眼角,伸出一只手从抽屉拿了润滑膏,小心翼翼地询问:“可以么?”
陆瑾指尖所过之处均能挑起一股酥麻的欲.火。
“……”温楚艰难地仰了仰头,呼吸重了几分:“一……一个月。”
陆瑾已读乱回:“对,那糖人确实还挺好吃的。”
温楚:“……”
陆瑾脑袋埋在温楚颈间,声音委屈地不行:“我昨天生辰,你都不知道,我还记着你的生辰……”
温楚:“……”
他捏了捏陆瑾的腰,陆瑾抬起头,期待地看着他。温楚说:“不许太过分,不许到天亮。”
“……”陆瑾没忍住笑了起来。
温楚:“……”
温楚拧了一把陆瑾的腰,陆瑾受疼躲了躲,脸上笑意更盛,在温楚开口说话之前又落下了火热的吻。
陆瑾衣衫整齐,温楚却几乎已经被扒光。陆瑾挥了挥手,床边的蜡烛灭了,床幔也落了下来,整个房间一片漆黑,只有交缠着的呼吸声和不稳的喘息声。
温楚的脸埋在枕头里,喘息声又重了几分。陆瑾吻着他的后颈,轻声道:“疼了的话跟我说,别咬嘴唇,我会慢下来。”
“……别废话。”
陆瑾双手揉着他的腰揉了好久,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无奈道:“腰怎么还是这么细,以后一日三餐还得加量。”
“我胖了对你是有什么好处……嗯……!”
温楚终于想起来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搭理陆瑾,因为陆瑾不会因为他正在说话就停下动作。
“那也不能瘦的过分啊,这么薄的腰。”陆瑾的嗓音依然很稳,低沉好听。
温楚现在全身上下只有脑子不敏感。他想半天才理解了陆瑾的话,但已经不怎么具备组织语言回复他的能力了。
被子是浅蓝色的,不厚,缠在温楚腰间,热意久久不散。
这次床幔遮的很严实,陆瑾并没有给他看到外面的机会。当天色亮到足够透过窗户和床幔的时候,温楚难耐地咬上了陆瑾的肩,陆瑾肩头白皙的皮肤立刻有了一圈牙印,泛起血色。他声音沙哑:“差不多行了,天亮了。”
陆瑾眸子黑亮,低头吻了吻温楚的唇角,音色带着餍足:“没亮呢,还能睡。”
“……”温楚又发表了遗言:“床单被罩枕套全都换掉,你亲自收拾,不准让别人进来。”
“怎么可能让别人进来。”陆瑾笑了笑,“你睡吧,我收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