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项锦茹已经二十五岁,仍然未婚,关于她的坊间传闻已经有无数版本了。
苏凌沉默了一会,说:“五年都过去了,还来问他做什么。”
项锦茹默默红了眼眶,闭了闭眼道:“十几年的感情岂是说断就断。”
妈的姜决真他娘的不是东西。苏凌愤愤不平,但也没忘回答她的问题:“姜……呃,那个大皇子来是想找一个人。”
项锦茹低头苦笑了一下,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他果真有了新欢。”
苏凌急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他没有新欢。”
但姜决这事也不好跟项锦茹说得太清,她也不一定能信。苏凌问道:“你觉得沈辰的性子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是西征回来之后吗?”
项锦茹有些疑惑为什么苏凌敢直呼大皇子大名,但也没表现出来,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摇头道:“是天昭十年三月初五。”
日子记得这么清。
看温楚的表情,陆瑾就知道他没明白,低声道:“大皇子于天昭十年六月二十西征,今日是天昭十五年七月初十。”
项锦茹说:“我同他见面的次数较多。三月初三他陪我春游踏青时分明还是好好的,那日分别时他约我三月初五再见,他说他想教我做纸鸢。”
他还说想做一对鸳鸯形状的,跟她一起在那片漂亮的草地上放飞。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这是他庄严的承诺。
“但是三月初五他并未前来。”项锦茹眼角又湿润了,“我前去找他,皇宫的守卫便不让我进。”
“以前不会如此,他早就跟守卫们交代好了我拿令牌可以进去找他。”
所以姜决最晚的穿越时间是天昭十年三月初五。毕竟初三的时候沈辰还活着。
安慰受害者这等事苏凌也不是很擅长,于是叫来了最强外援碧晴。碧晴懂礼乖巧,嘴巴又甜,很快将当事人哄好。
她倒了杯酸梅汤递给项锦茹,唇边挂着甜甜的笑:“苦参茶难以入口,姑娘为何要喝如此苦的东西破坏心情。尝尝这个酸梅汤,可甜了,你以后的日子也会越来越甜的。”
项锦茹很是喜欢碧晴,心都软了。
苏凌在一旁看的心都碎了。
项锦茹离开后,苏凌微笑着拐了碧晴进了后院:“过来宝贝,有些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
夕阳西斜,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晚饭时间到了,餐馆渐渐热闹起来。
温楚说:“最晚在三月初五,姜决替代了沈辰。”
陆瑾点了点头:“他还需要找工匠打造人皮面具。”
所以姜决一定在二月份就来到了这里。温楚问:“京城有几家工匠能做人皮面具?”
陆瑾想了想,道:“做工好的就三家,他们做的活精细,一张皮撑的时候长些。”
温楚幽幽道:“这五年你不会没查过他们吧。”
“怎么可能,”陆瑾急于证明自己的实力,声音都抬高了几个调,“从沈辰有问题开我便怀疑是人假扮的了。”
“但是那三家匠人均说自己从未给大皇子捏过面具,也没有给别人捏过大皇子的面具。”
温楚眸色沉沉:“姜决是长期需要人皮面具的,他肯定会用某种方法把控住那匠人。”
而且肯定不止一个。要么现在三位匠人都在为姜决做事,要么三位匠人只剩下了一个,在为姜决做事。
“你是在发现不对劲之后立刻就去查的,”温楚说,“姜决肯定做了预判,那个时候一切都准备好了,你查到的任何东西都是姜决想让你知道的。”
沉默片刻,陆瑾问道:“那个交易,你打算如何?”
“当然得去见一见啊,毕竟是老朋友。”温楚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