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墨立刻立正站好。
但事实证明有些事情总会打脸的,比如这会儿的温楚。苏凌急匆匆地敲开了门,看到陆瑾收了音:“温队。”
温楚示意她继续说。
“沈辰的母亲是在一个叫祁州的地方死亡的,葬礼也是在祁州举办的。”
陆瑾好整以暇地看着温楚。
温楚额角跳了跳,看向陆瑾:“碎尸案那么恶劣,我还是跟过去看看比较好。”
苏凌:“什么东西?”
陆瑾眸子眯了眯,道:“哦,原来一提到大皇子温先生就会去。”
温先生不得不去。
“为何查德贵妃?”陆瑾问。
苏凌解释说:“大皇子这个人太奇怪了,五年前那个时间点仿佛让他换了一个人。我们觉得德贵妃死的蹊跷。”
于墨挠了挠头:“苏姑娘,德贵妃五年前薨于旧疾复发,她身体一直不好,这个死因不是很正常么?”
苏凌说:“死因确实正常,但时间点有些太巧了。”
在沈辰变了性子的第一年,最疼爱他的母妃去世,曾人人称道的大孝子沈辰居然称病看都没看一眼。
暗荧的假话温楚早已看破,更不可能信这种变化是由它带来的。所谓反常必有妖。
祁州在边远的南方,本为山区,山高皇帝远,这边自治程度很高,基本上知州一人说了算。
正常速度乘马车到祁州的话,慢则月余,快也得十天半月。但因为案件性质恶劣,谣言疯传,再耽搁下去恐成大问题,陆瑾还是同温楚先行查看。路途遥远,这次德佑先生便没有一同前去。
“五天?”温楚略带惊讶地看着马车边忙前忙后的于家兄弟,“祁州是有个别名叫南极洲么?”
陆瑾:“?”
五天已经很快了,顶配的车马,昼夜不停接力跑,吃住都得在马车上。
这个时候就陆瑾改良的马车就显示出优越性了,凑合凑合完全能睡。
等收拾好出发已经接近中午,陆瑾在车上囤了许多干粮和小甜点,就在温楚那边的抽屉里伸手就能够到。
夜幕降临。马仍以最快的速度飞奔着,连带马车都比之前坐的要晃荡。
温楚阖着眼睛,眉心紧蹙。
……
“觉得它很可爱?”一道声音凌空响起,手里摸着一只小兔子的小男孩一惊,哆嗦了一下,慌忙想把手收回去。
可那人直接用大手覆盖住了男孩的手。男孩挣脱不出,只能继续把手放在小兔子身上,手心沁出了薄汗。
那人手的力度迅速加大,小兔子的脖子立刻被勒紧,惊慌失措地想逃,但毫无作用。
“你看,它那么弱小,逃都逃不出来。”
手的力度继续加大,小男孩的手指泛出白色。
“你要是像它这样的话,会很难生存下去的哦。”
大手一动,带着男孩的手扭断了兔子的脖子,兔子连声惨叫都没有就断了气。
男孩拼尽全力推开他,踉跄着跑了,眸中尽是血丝。
……
“温楚?”
“醒醒。”
有人碰了碰他的额头。温楚猛地睁开了眼睛,惊了一身汗。窗外还是一片漆黑。
陆瑾用一条冷水打湿的绢布给他擦额上的汗:“做噩梦了?”
温楚往后躲了躲,看陆瑾的目光带着极强的警惕与防备。
“躲什么,”陆瑾皱着眉说,“额头烫得能烧开水。”
温楚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口渴和晕沉。
陆瑾扶他半坐起来倚着马车,倒了杯水塞到了他手里:“还会喝水么?”
温楚:“……”
“不能烧傻吧……”陆瑾呢喃着,好像真的在担心他被烧傻。
温楚默了片刻,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喉咙和嘴唇的干涩终于缓和了一些。
“没傻就好,”陆瑾笑着说,“再忍一忍,离下个驿站不远了,等你退烧我们再继续走。”
温楚想说不用,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就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