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微冷的香气传过来,沈渥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他的肩旁:“不会后悔的。”
“你知道我的。”沈渥的气息扑到祝淰的耳边,“我说话算数。”
“得了吧你。”祝淰看沈渥就像看当时的自己,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沈渥说:“停止用你看傻子的眼神看我。”
祝淰心想:你自己还知道啊,你现在可不就像傻子吗?
沈渥在一边笑得还挺自得,祝淰就当他默认了。
到了沈渥别墅门口,祝淰等着他自己解安全带下车。
沈渥却磨磨蹭蹭半天不下车,祝淰等得发慌:“沈渥,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有雨,我车上可没伞,你到时候就等着在家门口被雨淋湿吧。”
沈渥却毫不在意:“如果下雨,你可能淋得比我多一点吧?”
祝淰说:“我不怕,我可以把车停进我的车库,却不会送你进你的别墅。”
沈渥居然可耻地反问祝淰:“上次我好歹也是把你送上楼,你是不是也应该礼尚往来一下?”
祝淰:“你!”
他气冲冲地拉开车门,转到副驾驶座的位置,打开沈渥的车门:“下来吧。”
话音刚落,天空中就噼里啪啦地下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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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淰猝不及防被淋了一身,裤腿和衬衫外套都被突如其来的雨水淋了个透心凉。
天气预报中的大雨如期而至,祝淰狼狈地站在沈渥家别墅门口的屋檐下,一边是同样湿了半边的沈渥。
祝淰说:“我都说了让你早点下去了,非要自作自受是吧?”
沈渥假模假样地跟他道歉,邀请祝淰上楼换衣服。
祝淰随口吐槽:“换什么衣服,换你的衣服啊?”
沈渥装模作样地找了一下,还真给祝淰找出一套家居睡衣和新内裤。
祝淰:“你居然愿意让我在你这儿过夜?”
沈渥说:“我之前不也是在你那儿过的夜吗?”
祝淰还没发现沈渥有这么厚脸皮的一面,反正明天也没什么事儿,干脆奉陪到底:“好啊,我陪你。”
祝淰在沈渥的浴室里冲了个澡,换上他的睡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沈渥的长袖T恤已经可以遮到他的大腿根,祝淰手提着可以拖地的裤子,已经开始尴尬了。
穿,还是不穿,这是一个问题。
还有沈渥的内裤……
穿起来想必是松松垮垮,空空荡荡。
他选择了放弃。
还是等衣服干掉吧。
祝淰抱着沈渥的裤子走出去,发现沈渥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打盹,穿着的睡袍胸口因为姿势而敞开,胸口也规律地轻微起伏。
这就睡着啦?
看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嘛。
下面的雨势依旧很大,窗外的风从窗户的缝隙往里面吹,玻璃上的雨渍顺着往下流,祝淰怕雨被吹进来,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关上了窗。
雨水被隔绝在窗外,身后忽然传来什么声响,祝淰收手回头,正好对上沈渥漆黑的双眼。
他第一反应是拉了拉身上的家居睡衣,生怕沈渥质问自己为什么不穿裤子。
还好,沈渥没有,他只是滚了滚喉结,目光似有似无地从祝淰的大腿瞟过。
接着,沈渥就站起身,朝祝淰走过来。
祝淰心中警铃大作,拉下衣服往后退:“沈渥,你还清醒吗?”
沈渥说:“也许还没清醒。”
祝淰:“我看你根本就没啥事嘛。”
似乎是为了印证祝淰说得不对,沈渥立刻皱起眉头,“嘶”地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后颈。
祝淰走过去:“你怎么了?”
沈渥用手指了指后颈。
祝淰以为他有什么不舒服,赶紧去查看沈渥的情况,没想刚伸手碰到沈渥的后颈,他就抓住他的手。
沈渥说:“你刚刚碰到了我的腺体。”
“是不是……也该对我负责?”
祝淰:“……”
“沈渥,我发现你根本就没醉,玩儿我呢是吧?”
沈渥捏住祝淰的手腕,顺势将他整个人压倒在窗边,祝淰一个没站稳,后背带着点凉意的窗户玻璃紧紧相贴。
随后,沈渥将他拉向他,另一只手的掌心托着他的后背。
祝淰现在很慌,让他更慌的是沈渥的表现。
沈渥说:“我的确醉了。”
“不过,让我沉醉的不是酒。”
“是你。”